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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現在就想……”
“那你還猶豫什麼!”
“人有一種控制能力,有時連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即使現在得到你,也並不一定好。我對你的愛我會珍重的。”
“你說你愛我了!”
“是的,我說了。”
“太好了!我可以相信你說的話嗎?”
“當然。正因為我愛你,我才不能隨便擁抱你。因為我不能把卵擠碎了。”
“卵?你說什麼呢?”
“我說的是……充滿愛的卵!”
“噢,充滿愛的卵。”
如果沒有愛,被擠碎的卵也就無從談起。即使不顧十字架的重壓勉強得到了她,也不會切斷以前那個男人的陰魂。正像由起子一語道破的那樣,町野的十字架上就有妻子的亡靈。他不能保證什麼時候才能從這枷鎖中解放出來。
町野現在才醒悟到他是那麼深深地愛著由起子。這種愛每加深一步,他身上的十字架就加重一分。
2
新年以後,由起子和町野幾乎以半同居的狀態住在一起。由於他們一直沒有發生肉體關係,也許還是應該叫半同住更合適。由起子每週只是回自己家一兩次,取取信或郵件。
町野周圍的鄰居認為他拉回了個野女人,他也不做任何辯解,只說沒有發生那種關係,因為事實也的確如此。
現在他已經習慣了由起子在家裡。如果她一天不在,他就寂寞得不行。她帶來的衣服和雜物也越堆越多,這些東西和他的東西混在了一起,他已經不再把她當外人,而把她看成了家裡的一員。
二月初的一天,由起子回家去了。町野一個人在外面隨便吃了點兒,回到家裡,開啟電視解悶兒。剛開啟電視,電話響了,是由起子來的。
“現在幹嘛呢?”由起子問。
“正看電視哩,一個人看真沒意思。”
“我也是,我已經想好了,我打算徹底搬到你家去。”
“那太好了,一個星期才回去一兩次,搬過來也可以省去一大筆房費。”
“是呀,還得打掃衛生。如果你同意,我馬上就搬。你不後悔?”
“我正想問你呢!”
“我要是後悔一開始就不去了!”
“那也是,好事要快辦,越早搬越好!”
“下禮拜天就搬。啊,對了,我有一個裝錢用的小皮包,放在門口的鞋櫃上了,裡面有我這邊的鑰匙,你幫我看看有沒有。”
“鑰匙都忘了,進不去家門了吧。”
“還有一把備用的交給門衛了。”
“你稍等一下,我去看看。”町野站起來向門口走去。在她說的地方確實有一個小皮錢包。
“有。”
“太好了!我還以為丟了呢。明天我帶好吃的回去,今天晚上你先湊合一下吧。”
町野掛上電話回到電視機前,無意中朝錢包裡看了一眼。裡面裝著幾張一千日元的紙鈔和一些硬幣,還有幾張百貨商店的彩券和優惠券之類的東西、和鑰匙放在一起。
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但他卻有一種偷看別人隱私的內疚感。
突然,從錢包裡滴溜溜地掉出一個東西。他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個葫蘆狀的小玩藝兒。好像在哪兒見過!想起來了,是在高山買的紫杉雕葫蘆。
由起子怎麼有這個?既然她去過高山,身上有高山的紀念品就沒什麼奇怪的。但是單個的葫蘆好像沒有賣的,也許是六瓢系骰中的一個吧。可為什麼只有一個在由起子這兒呢?
“難道……”一個念頭迅速出現在腦際。
“不可能!”町野隨即打消了這種猜測。
然而另一個不祥的猜測又清晰地閃現出來。如果這個瓢是在公一被軋現場發現的那個六瓢系骰中的一個,那會怎樣呢?
“五瓢系骰”是不存在的,如果她是掉在現場的五瓢的失主,就等於說她在公一的被害現場。如果她是肇事者,透過以後的報道她當然應該知道被害者的身份,於是她開始接近町野,並潛入町野的家。可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這種可怕的疑惑像暴雨前的陰雲在町野心中越積越厚。
像由起子這樣既年輕又漂亮的女性和町野住在同一個房間裡,簡直是個奇蹟。町野感到每一天都是這種奇蹟的延長,可是,如果她是懷著特定的意圖來接近他,那就什麼奇蹟也不是了。
町野害怕這種奇蹟被否定。如果不是奇蹟,又是什麼呢?也許是贖罪吧。如果也不是贖罪,那麼像由起子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漂亮女性,怎麼會來到既沒有男人的魅力、也沒有財產地位、更沒有發展前途的町野身邊呢?!
如果這是她在贖罪,就等於說由起子是町野用妻子和公一的生命贖來的!他的慾望無時不在受到這種贖罪感的譴責。難怪她和他雖然睡在一張床上,可他卻從未對她的身體動過非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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