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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著涼蓆的炕位於窗前,坐在炕上,可以看到窗外星辰璀璨的夜空。
此時已是一年中最熱的時節,白日雖然熱得讓人受不住,但到了夜晚時,夜空中的星子總是特別地燦爛,預示著第二天依然是個豔陽天。
曲瀲手中捧著一杯已經放溫的紅棗茶,邊淺淺地抿著邊小心打量對面坐著進食的少年。桌上只擺了一盞羊角宮燈,燈光並不明亮,幽暗的光線中,襯得那少年的眉眼越發的秀雅,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有著屬於少年人特有的乾淨純澈。
可惜,當他抬眼看過來時,那種讓人心悸的陰冷眼神,讓人對他的印象生生地打了折扣,覺得此人瞬間從一個美好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性格詭異陰暗的可怕之人,打破了完美的皮相所賦予的美好。
曲瀲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習慣他的兩個性格兩種模樣了,雖然總會被第二人格嚇得害怕或者氣得要抓狂,可是當面對第一人格時,又忍不住心生柔軟,使得她對這人也越來越放肆,不管是哪個人格,都放得隨意了一些。
她覺得這是個好現象,說不定很快她便能找出這人精神分裂的原因,到時候……
“你沒吃晚飯啊?”曲瀲忍不住問道。
“對。”他邊吃涼麵邊將與青菜混在一起的胡蘿蔔挑放到一邊,然後喝了一口蛋花湯。
曲瀲見他挑食的模樣,忍住了想要按著他的頭讓他將胡蘿蔔一起吃下去的衝動——小時候弟弟挑食時,她就這麼暴力地幹過這種事情,如今有些手癢。聽到他的話,她納悶地道:“為何不用晚膳?你今天是剛從宮裡出來的?”
他瞥了她一眼,理直氣壯地道:“還不是為了你?”
“我?”曲瀲莫明其妙,心說自己最近一直待在平陽侯府,又沒去招惹他,怎麼為了自己了?
紀凜沒有說話,而且繼續低頭將混在面裡的胡蘿蔔挑出來,挑完後方才大口地吃麵。這面本就按著曲瀲的食量來做的,份量自然不多,他吃下後,才墊了點肚子,不過也算是緩解了些許餓意。
曲瀲掃了一眼,將桌子上放著的那盤冷了的點心過來,說道:“將就點吧。”雖然她更想讓他回家去吃,可見他巴巴地過來,餓著肚子,又有些心軟生怕餓壞他。
她這是瞞著人留他在自己閨房裡,連丫鬟也沒讓知道,這種舉動放在這個世界,簡直是驚駭世俗,不檢點。不敢讓人知曉,所以也沒敢讓人按著他的食量來做宵夜。她都犧牲這麼大了,如果他還敢有意見,曲瀲覺得自己真的會一爪子撓過去。
幸好,他只是臉上露出嫌棄的神色,到底還是吃了半碟點心。
曲瀲給他倒了紅棗茶去膩。
“這味道……不好喝,娘們兮兮的。”他繼續嫌棄。
曲瀲皮笑肉不笑地道:“本來就是我自己喝的,你不喜歡請從視窗滾出去。”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副她又在無理取鬧的表情,說道:“看在是你喝的份上,我才勉強地接受了,你發什麼脾氣?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
曲瀲讓自己心平氣和,別被他的嘴賤氣到,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收拾他。
“說吧,你今晚為何突然過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曲瀲繼續問道,想要找出他突然轉換性格跑過來的原因。
紀凜喝了半杯紅棗茶解衝去口中的點心的殘渣,一副沒什麼了不起的模樣道:“也沒什麼事情,不過是那女人打算給我塞個通房丫鬟罷了。”雖然一副“沒什麼了不起”的模樣,但是他邊說著,邊用眼角餘光關注她的反應。
曲瀲呆住了。
通房丫鬟什麼鬼?她這兩年常去鎮國公府玩,和紀語打好了交道,算有了個眼線在鎮國公府。從紀語那兒知道暄風院的下人情況,可沒有聽說過暄風院除了伺候人的下人,還有負責伺候到床上的丫鬟,宮心和琉心雖然是暄風院中的大丫鬟,但她們明顯沒有爬床的意思,所以她一直以為通房丫鬟在暄風院是不存在的。
知道這些時,她還很高興,不管淑宜大長公主和鎮國公夫人是什麼意思,都很開心紀凜不像這個時代的公子哥兒那般,一到年紀便有房裡人。
就像駱承風,她從駱櫻那裡知道,在他十四歲時,駱大夫人賞了兩個丫鬟到他房裡伺候,明明那時候對她還有想法,可是那兩個丫鬟還不是被他給睡了?當時聽到這種事情時,曲瀲還很慶幸自己和駱承風沒結果,不然自己一定會嘔死。
曲瀲僵硬地轉頭看他,聲音卻十分平靜,“然後呢?”
他看著她笑,露出一口白牙,邪惡得像個誘人犯罪的惡魔,“你不喜歡麼?”
“當然不喜歡!”曲瀲並不扭捏,反而雙眼冒兇光,“鬼才會喜歡!你沒收吧?”
“那丫鬟那麼噁心,我怎麼可能收?”他馬上露出一副嫌棄的模樣,那丫鬟竟然敢作出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再做出可憐相也沒有眼前這個正主的自然,那可是連惡鬼見了都要心軟的。
曲瀲卻不依不饒,“如果她長得不噁心,你是不是就收了?”
“我看起來是那麼隨便的人麼?”他眯起眼睛看她,“還是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隨便的人?”
“紀哥哥自然不是,但是你……”她上下打量他,心裡對他的印象可從來沒好過。若非他是紀凜的衍生人格,也是同一個人,她才沒這耐心去習慣適應他的存在。
聽到她這種不信任的話,他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眼裡透著一種想要將她掐死的兇光,嚇得她趕緊收回了視線,乖巧地坐著,怯怯地看著他,要有多無辜可憐就有多無辜可憐。
就是這種神態,讓他想起了白天時在寒山雅居看到的那丫鬟的樣子,那種我見猶憐的模樣極為相似,卻讓他感覺到噁心。而這個人明明性子刁鑽又兇悍,卻時常喜歡故意作出這種樣子來噁心他,可偏偏讓他沒有什麼噁心感,反而十分興味,甚至產生一種興奮感,身體都戰慄起來。
於是他一把將他扯到了懷裡,捧著她挺翹的臀部,緊緊地壓在身上。
曲瀲呆滯地看著他,對上他幽暗的眼神時,打了個哆嗦。
“色狼!”她咬牙切齒,掩飾住心裡的驚慌,“放開我。”
“誰讓你故意勾引我!”他理直氣壯地道,恬不知恥地道:“我為你守身如玉了十六年,自然對你有想法,如果沒想法,你才要哭好不好?”
曲瀲又驚又怕,臉上剋制不住地浮上紅雲,顯然被他誠實的話弄得說不出話來。
憋了良久,她才道:“我幾時勾、勾引你了?也不瞧瞧這裡是誰的家?難道是我三更半夜不睡覺,去夜探你的臥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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