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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願意以天下燃起火焰,吸引飛蛾來撲,一把火燒盡嘴臉醜惡,見人間爭奪真相。

自那日起,帝歌飛馬未絕。

那些馬蹄騰飛的光影裡,是一座座高門的坍塌,一群群貴族的下獄,一聲聲悔恨的哭號,和一車車滿載的財富。

參與叛亂者帝歌權貴十二家,主事者連同男丁全部下獄,封爵剝奪,家產全部抄沒充公,但罪不及妻女。其餘從逆者,視罪行輕重,酌情處理。

一時帝歌大獄人滿為患,橫戟、亢龍、玉照三軍日夜城內外守衛,將整個帝歌封鎖,許出不許進。

半個帝歌在哭號,半個帝歌在歡笑,景橫波下令,抄沒的貴族家產,一半納入國庫,一半用於帝歌百姓謀生、就學、就醫之用,並設官善堂,以豪門家產贍養十歲以下、七十以上無以為生者。

整個帝歌朝廷都在震顫,那些沒有參與叛亂的官員們,在更加畏懼天威更加勤懇從事的同時,也在慶幸女王恩慈——雖然引出叛亂者的佈局兇狠不羈,但後續並沒有嗜血殘忍,除了幾個負隅頑抗,賊心不死的首逆被梟首棄市外,竟然大多數人都沒有殺,相當一部分從逆子弟被流放,一些糊里糊塗參與進來的,或者被迫參與的,經過有司審查和口供對照後,竟然還能重回朝廷效力,只是再不能回到原先職位,需要從頭做起。但對那些死裡逃生的人來說,這已經是莫大的幸運——歷來大逆罪,不論輕重,株連九族,血流成河。女王高高提起,卻如此輕輕放下,令眾人意外之餘,也輕輕舒了一口長氣——如此,帝歌朝廷雖然動盪難免,但最起碼,不至於徹底癱瘓了。

拔毒瘤後患深重,是因為往往拔不乾淨,引起後續連綿,壓力之下功虧一簣。但如果拔得徹底,所有人都被清掃出來,那些人便失去了後續的力量,難以再掀起巨浪。哪怕一時癱瘓,終究更多無辜有才能的人在,三兩年之內,終究能恢復。

有時候景橫波也慶幸大荒的獨特格局,讓她在一路放逐中,鋪墊了周邊國家部族的關係。所以帝歌的動亂,就被鎖在帝歌之中。否則換成任何國家,中心一亂,首先要面對的就是來自各地的割據力量,和有異心的大將的反叛。

至於那些數量可觀的家族私軍,是這次叛亂拔起的另一處毒瘤。在此之前,誰也沒有想到,僅僅是各個家族以家丁護衛名義豢養的私軍,加起來竟然是這麼龐大、足可動搖帝歌的一支軍隊,如果不是亢龍玉照和橫戟一直都掌握在女王手中,這場帝歌內部的叛亂,到底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景橫波下令將這些人,全部發放帝歌附近一處隱秘工場做苦力,在那裡訓練並洗腦完後,將全部打散,收編進帝歌三大軍。這些人不是那些豪門的家奴,也不過是招來的護衛,不必趕盡殺絕,倒從此充實了帝歌的戍衛力量。而從她這一代開始,豪門家族的護衛受到了嚴格的限制,家族私軍,從此再不存在。

在那段帝歌動盪的日子裡,女王一直白布包著臉,高坐御座之上處理政事,有流言出來,說陛下在叛亂當日,力抗叛亂者,臉上受傷,容貌已毀。

這樣白布包著臉過了一個月,眾臣對女王“毀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某日女王頂著一張疤臉出現在朝堂之上時,所有人都毫無意外之色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那張凸凹不平,一道深紅大疤橫貫整個臉頰的臉。

經過了一日奪帝歌,再經過帝歌內亂的女王,再也不是眾臣心目中,當初舞明臺廣場紅毯上那個明媚卻天真的女子,更不是風雪之中被逐帝歌的淒涼女王,她臉上的疤痕似乎在提醒著所有人——這是血與火交融的一路,傷痕有多重,人命與心思,便有多沉。

大荒歷三七三年,帝歌朝堂在瑟縮和戰慄。

大荒歷三七三年,帝歌並不知道,自己的歷史在走向一個折點。

大荒歷三七三年,帝歌誕生了歷史上最富有爭議也最擁有實權的女王,她被那些畏懼痛恨她卻再不敢反抗她的貴族們,私下稱為“血腥疤臉”;她被帝歌百姓悄悄稱為“我們最美麗的那個姑娘”。

大荒歷三七三年四月,戒嚴很久的帝歌,終於緩緩開啟了大門,大隊大隊衣衫襤褸的人們,鎖枷戴銬,從城門中列隊走出,身邊跟著押送計程車兵。

四面百姓默然觀望,知道這是帝歌叛亂中,被流放的帝歌罪囚。他們將要穿越大半個大荒,一直抵達黑水澤,在那裡接受玳瑁的監管。

人群中,有一個小兵,懶懶散散走在最後,帽子戴得有點歪,盔甲系得有點斜,時不時抬起眼看一眼四月便已經火辣辣的太陽,將帽子又往下拉拉。

帽簷的陰影下,小兵的肌膚如水透明,眼珠子烏黑地從城頭鮮紅的女王旗上掠過。

走在最前面的押運官,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兵,有點不滿也有點納悶,現在的女王治下,居然還有人敢這麼憊懶無聊。

但他也不敢管,因為這位是加塞兒進來的,據說是玉照龍騎英大統領的弟弟的媳婦的外甥的鄰居,跟著走一路是要回玳瑁的,不承擔任何押送任務,不負責任何安全保衛,並要求儘量不要管束……總之,得罪不得。

押送官惡狠狠想著,這小子一路上安分便罷,真要不安分,回頭自己完成押送任務,回帝歌總得有獎賞,說不定還能見女王一面,到時候狠狠參一本!

那小兵一直盯著女王旗——大半年前再見女王旗,今日一別,未知何時能再見?

如果不能在女王旗之側,升起那面白山黑水旗,不見也罷!

身側忽然被人重重一擠,側頭一看是一個戴著斗笠的人,斗笠下那雙飛揚的黑眉,讓她立即認出了是誰。

在她皺眉之前,那個傢伙低聲且快速地道:“別罵,小心被發現。”

“你來幹嘛?”她皺眉,心想這回出京身份這麼隱秘,特意選了這個時機,怎麼還是給裴樞這傢伙知道了?

“來送個人,之前和你幾次要說,一直沒空說,我這有個人,需要出帝歌找人,武功不錯,正好和你一起。”裴樞快手快腳塞過來一個人,“和你一樣,加塞兒的,說是我未過門媳婦的哥哥的師傅的姐姐的女兒……”

“走開!”

“她也許能幫你找到人。”

她頓住。目光終於掠過去,一眼看清那人長相,眼神一閃。

身後帝歌城牆巍巍,國師旗的旗杆,孤而高地矗立著,迎風發出錚錚低音。

她凝視良久,一轉身,“走吧。”

身後那人默默地跟上去。

大荒歷三七三年四月。

女王出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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