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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無措下,親密好像成了唯一有效的安定劑。賀平意把荊璨壓在身下親吻,等到在他的眼睛裡看不到除了渴望之外的情緒後,他會親親他的眼睛,叫一聲:“小璨。”

其實在從前,賀平意並沒有這樣叫過荊璨。儘管兩人已經親親密密地談了戀愛,儘管他早就把微信的備註換成了這樣的暱稱,可男孩子面對親暱的稱呼總是有些害羞,無論是他還是荊璨。

他第一次這樣喚出荊璨的名字時,荊璨明顯地怔了怔——同樣的名字被不同的人叫出來,真的會有不同的效果。明明賀平意的音調比宋憶南要低許多,荊璨卻覺得那聲音像揚著尾巴一般撩人。

他沒應,賀平意便抱著他又喚了一聲,再一聲……像是山谷裡迴音,不斷重複著執著的愛意。

許多聲後,荊璨終於將雙臂合攏,抱著賀平意的脖子應了低低的一聲。

“嗯。”

荊璨說不清那幾天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態度過的,他更像是在恐懼的驅使下逃避著現實,不去想賀平意的高考,不想未來,不想現實,就只貪圖暫時的安定。

陸秋來過好幾通電話,開始只是擔心地詢問賀平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去上學,也不回家,賀平意不願跟陸秋多說,便總含含糊糊地回過去。一次兩次的陸秋還沒什麼,次數多了,陸秋的語氣便有些不太好。賀平意每次都刻意避著荊璨接電話,但荊璨跟他跟得太緊,所以還是不可避免地聽到了陸秋的不滿與擔心。

“平意,雖然我們不要求你什麼,但是高考不能不考的啊。”

“沒有,媽,我不是想不參加高考,我複習呢,每天都在做卷子的。”賀平意瞥見荊璨慢慢耷拉下去的眼皮,匆匆結束了和陸秋的對話,“媽,您放心,我真的沒事,也不會落下學習,我這還有點事,晚點我再給您打。”

結束通話電話,賀平意把手機扔到桌上,朝正坐在床上看著他發愣的人伸出了一隻手。

得到他的示意,荊璨起身,朝他走過來。賀平意用另一隻手順著他的腰一攬,便摁著荊璨側身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們還從沒以這種姿勢擁抱過,荊璨一時間連手應該放在哪裡都不知道。賀平意沒給他適應的時間,用兩隻手抱緊了坐在他腿上的人,問:“怎麼了?”

“你媽媽擔心了?”

“嗯,”瞧荊璨的身子僵硬得不行,賀平意捏了捏他的脖子,想讓他放鬆下來,“晚上我回家一趟?回去待一會兒我再回來。”

“好,”荊璨把一直繃著的肩鬆下來,想了想,覺得不太對,又趕緊補充說,“你在家睡吧,別回來了。”

賀平意盯著他閃個不停的眸子看了半晌,忽然笑了。

“真想我回家睡?”

荊璨一開始沒說話,他動了動身子,讓自己坐得更了舒服了一些,然後歪頭,將腦袋枕到了賀平意的肩膀上。視線落在空蕩屋子的某處,眼睫撲簌顫動兩下後,他挪開視線,在賀平意的肩上縮了縮脖子。

“不想。”他老實說。

“那不就得了,”賀平意收了收手臂,把他抱得更緊,“我晚上回來陪你睡,別想那麼多。”

這晚的天邊有些慘淡,賀平意離開後,荊璨一直趴在視窗,仰頭看著那沒什麼光亮的弦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多久,但後來逐漸能感受到脖子傳來的酸通感,眼睛也有些脹。他把額頭緩緩抵到窗稜上,閉著眼緩神,卻忽然聽到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來人的腳步聲很輕,也很熟悉。

荊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些日子,儘管有賀平意在身邊,可他的那些幻覺卻一點也沒有要消退的意思。許何謂來找他的次數更加頻繁,有時是站在房間裡看著他,有時會和他說話。甚至,有時候明明賀平意還在屋子裡,許何謂仍舊會站在一旁,執著地喊他的名字。

荊璨慢慢轉頭,望過去,果然,看到許何謂抱著新年,坐在賀平意經常坐的椅子上。

“你不來摸摸它嗎?”明亮的燈光下,許何謂笑了笑,問。

荊璨理智尚存,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回答許何謂的話,不應該和他有任何互動,可新年就那麼無辜地趴在那看著他,所以鬼使神差地,他還是起了身。

新年依舊很乖,荊璨將手覆上它的小腦袋,它便閉上眼睛,好像在享受久違的親近。荊璨蹲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問許何謂:“你能照顧它嗎?”

雖依舊噙著溫和的笑,可許何謂搖頭的動作卻是帶著幾分堅決:“不,我不能照顧它,它是你的。”

它是你的。

荊璨不說話,把下巴壓進臂彎,接著一下下摸著新年的腦袋。

告別總是艱難的,和許何謂告別算一次,和新年告別算一次。荊璨有些難過地想,好像這麼多年他總在經歷著單方面的告別,一次次發現那些自己留戀的人或物只是病痛的片段,一次次閉上已經張開的嘴巴。這樣的日子過久了,想說的話變得越來越少,心頭的血好像也變得越來越涼。

對於另一個世界,他一直是害怕又留戀的,他總覺得那個世界其實就是他自己,是他所有渴望和慾望的寫照,是他用情緒和思想一點點纏繞成的龐然大物。他知道他需要割斷自己和那個世界的交流,他也一次次嘗試,但最後發現,這真的太難了。

有時候他會茫然地想,如果那個世界本就是他自己,那他割斷的是什麼呢?他又真的能割斷嗎?

新年似乎感知到什麼,在荊璨收回手的瞬間,它突然從許何謂的身上跳了下來,晃著尾巴朝荊璨叫個不停。荊璨心裡一驚,趕緊將手指豎到唇邊:“噓,別叫。”

話說完,荊璨愣了愣。

不對,弄錯了,他在心裡糾正自己,新年是假的,它的叫聲別人是聽不見的。

新年開始繞著他轉圈,還不住用爪子去扒他的腿,看上去焦急又害怕。

“他呢?回家了嗎?”荊璨僵著身子沒動,許何謂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路。

“嗯。”心神被新年扯著,荊璨不自覺地應了聲。

“他每天陪你在家,會耽誤學習的。”許何謂這次似乎並不在意荊璨的躲避,只是平靜地說,“離高考沒剩多少日子了,你該讓他去學校。”

“我知道啊。”回過神來,荊璨平靜地抬頭,跟許何謂說,“我打算讓他回學校的。”

等到許何謂離開時,荊璨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他用手撐著椅子想要站起來,但蹲得太久,兩條腿麻得厲害,再加上起身後眼前出現了大腦缺氧後的一片漆黑,荊璨不知怎麼,竟一下子栽到了地上。

摔倒時扶了一下床沿,倒是沒有製造出太大的聲響。腦袋接觸到堅硬的木地板,暈眩的感覺變得愈發厲害。荊璨仰躺在地上,被明明晃晃的燈光晃得心慌。他抬起一隻手擋在眼睛上,同時聽到新年不住在他耳邊“汪汪”的聲音。

荊璨撐著身子爬起來,和新年對視半晌,終於還是伸手抱起了它。

賀平意匆匆趕回來,開啟房門,看到荊璨已經臥在床上睡著了。他沒蓋被子,寬鬆的短袖沒有規則地歪向一邊,即便是睡夢中,額上依然頑固地豎著幾座眉峰。

將門在身後輕輕釦緊,賀平意用手臂撐在床上,彎身靠近了荊璨的臉。

他親了荊璨一下,很輕,睡著的人卻跟著這個吻轉了轉頭,將臉朝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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