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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止需要力量,還需要特殊技巧。

“嗯,”荊璨的眉眼間藏著點激動,“我有絕活。”

話音剛落,籃球便劃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越過柵欄和球場,正中籃心。

這時的場景和那日在學校時有點類似,球場上的人約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應該不會打籃球的男生能投出這種球,安靜之後,便是幾聲“臥槽”的感慨。剛剛那個朝他們要球的男生更是朝著荊璨豎了個大拇指:“牛逼!”

越是高手越要淡定,越是淡定越像高手。荊璨不動聲色地推了推眼鏡,一聲沒吭。

他其實在等著賀平意的誇獎,可等了半天,身邊的人都沒出聲。荊璨終於按捺不住地朝他看過去,卻見賀平意愣在那,正盯著他看。

荊璨以為他是被自己的絕技嚇傻了,抿抿唇,主動問:“我厲害嗎?”

“你……”

賀平意開口,荊璨才發現他的狀態不太正常。他開始急促地呼吸,像是被什麼巨大的痛苦壓迫了感官。

“你怎麼會這麼投球?”

一隻手攥住了荊璨的胳膊,賀平意都沒意識到自己有多用力。他還沒從荊璨的這個投籃中緩過來,往事的浮光掠影便鋪天蓋地地將他淹沒。

“這麼遠的距離就不能只靠手臂的力了,”高高的男生站在球場外,將籃球高高一揚。籃球進入籃筐的一剎,男生用手擼了把他的腦袋,問他,“學會了麼?”

賀平意到現在都記得那時候仰著頭,看到的那張和太陽重合在一起,閃著光的臉。

那會兒的賀平意還是個小屁孩,不過坐蹺蹺板已經不哭了,還爭強好勝的,皮猴一樣,誰都不服。

誰都不服,但服他哥。

“你之前說你有個籃球老師,他叫什麼?”

賀平意從沒在荊璨面前這麼失控過。行李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荊璨感覺到胳膊上所承受的力量越來越大,他聽到賀平意的聲音在發抖。

“賀平星,是麼?”

這是荊璨第一次聽到哥哥的名字。

賀平星,一個像星星的名字。

第六十四章

胳膊仍然被賀平意用力扯著,荊璨怔怔地看著賀平意,嘴巴動了動了,卻說不出話。

“小璨,是不是?”

那個晚上的畫面又清晰地浮現在荊璨的眼前。穿著黑色襯衫的男生一隻手託著籃球,跟他說:“打籃球不難,我教你。”

畫面的臉和麵前的臉無限接近,直到最後,完全重合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

他們只見過兩次面,一次是他救他,一次是他教他打籃球。可無論哪一次,荊璨都忘了問他的名字。

甚至,在很長的時間裡,他都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有這樣一個人,還是說這又是他幻想出來的假象。

“賀平意……”對在意的事情他總能記得很牢,那兩個晚上,無論是真還是假,都已經永遠封存在了他的記憶深處。荊璨輕輕喚了一聲,在這個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記得的籃球場外,拿出了最後的勇氣。

“如果我說……我覺得是你教的呢?”

我覺得是你教的,我覺得我見過你。

賀平意被這話問得愣住,一瞬間,那個夏天殘餘的片段好像忽然湧到了面前,和之前出現的對這個籃球場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有了奇怪的交聯。賀平意費力地從那段十分模糊的記憶中挑揀出僅有的幾個清晰碎片,碎片上沒有出現荊璨的身影,但的的確確,有一個在夜晚穿越籃筐落下的籃球。

可籃球場上站著誰?籃球場又在哪裡?他統統無法記起。

荊璨憋了這麼久,此刻卻突然再也憋不住了。他的嘴巴開開合合幾下,終於艱難地發出了聲音。

“你真的……沒來過北京麼?”

這問題很熟悉。賀平意在混亂中捕捉到一個場景,是在廚房裡,荊璨站在窗邊,問他:“你有沒有去過北京?”

悔恨在這時一下子湧了上來。

他撒了謊。

他竟然在那時撒了謊。

他在幾個小時之前還在旁觀著荊在行的懊惱與悔恨,萬萬沒想到此時便輪到了自己。

原本拽著荊璨的手忽然沒了力氣,賀平意徒勞地在原地轉了身,又轉回來。

荊璨還在看著他,在等著他的答案。無聲的對視中,兩個人都紅著眼睛。

“來過。”賀平意說。

他來過北京,可就像他在兩年前和文醫生說的,他寧願這輩子都沒來過,那時他甚至惡狠狠地發誓,他再也不會來。

因為他的哥哥就死在這裡。

他們回了徽河,回到了天台。在太陽花之上,他們一同睡了一個並不安穩的午覺。賀平意又做了夢,夢裡是他聽聞噩耗,一個人趕到北京。醫院蒼白冰冷的樓道里,他聽到陸秋哀切至極的嚎哭:“死了!”

從始至終,他的媽媽就喊了這麼兩個字。

淒厲的聲音使得他頭皮發麻,他渾渾噩噩的,拽住住賀立的胳膊,咬牙問:“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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