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師嫂是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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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大概有半個多月，齊歡都沒有再見到輕色。雖然她在九重樓裡的小日子過的十分悠哉，又有流染陪著她到處去玩，不過齊歡仍然沒有打聽到祭祀殿的具體位置。

每次齊歡一提到祭祀殿，流染都露出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而且齊歡能夠感覺到她似乎很厭惡那個地方。明明被外界稱作是妖族聖地，為什麼流染會有那種表情呢？

齊歡忍不住好奇，可惜沒辦法知道真相。雖然郎溪一定會知道，不過齊歡實在是沒什麼勇氣去問。

在九重樓裡呆了一段時間，她才知道，這裡面住的妖一般都是妖族的長老，實力最低的也是在妖嬰後期。雖然他們的行為都挺奇怪的，比如說齊歡房間對面的那隻九尾貓妖，特別喜歡在晚上敲齊歡的門，請她吃魚。

還有那個叫易修的雙頭蟒，不過齊歡也只是聽說他的原型是隻蟒，並沒有那個勇氣去看看雙頭蟒的原型。他最喜歡變成一條小蛇盤在自己屋子裡，上次齊歡跟流染去拜訪他，差點一腳踩在他身上。

雖然外面說妖一般都十分排外，但齊歡卻感覺它們對自己似乎還算是友好，或許是因為她是輕色邀請的客人也說不定。至於輕色到底有什麼目的，齊歡也不確定。

“族長回來了。”齊歡躺在床上把玩著手上一米多長的撕空綾，雖然身處妖族，齊歡也沒有放下修煉，不過或許是到了瓶頸的原因，她的修煉似乎沒有任何作用。所以齊歡把大多數時間都放在了研究撕空綾上。

“啊？他最近不在樓裡？”齊歡盤坐在床上，有些奇怪地看著走進屋子裡的流染。

“……你還真遲鈍，族長最近去了祭祀殿。”說完流染搖了搖頭，估計是涉及到了什麼齊歡不能知道的秘密，所以沒有再說下去。

“族長說要見你。”

齊歡雖然在九重樓裡住了一段時間，不過第九層她還是第一次來，輕色就住在這裡。流染只送齊歡到第八層就下去了，她說除非族長邀請，否認任何人凡是擅闖第九層就已死罪論處。

妖族的死罪絕對不是抹脖那麼簡單，齊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對九重樓好奇心不是十分重，否則，郎溪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第八層與第九層樓之間只有一藍色的水幕擋著，齊歡知道那只是個結界，所以直接傳了過去。

第九層的樓與其他樓層完全不一樣，齊歡感覺自己似乎有點眼花。不遠處是一片小樹林，裡面還時不時傳來幾聲鳥鳴，清澈的小溪繞過樹林流向遠處，溪水邊雞蛋大小的鵝卵石散發著柔柔的光暈。齊歡腳下是綠油油的草地，上面還張著幾多粉色的野花。這哪裡是在九重樓，根本就是在外面吧！

“你來了。”光顧著驚歎了，齊歡根本沒注意到輕色，直到輕色的聲音傳來她才猛地抬起頭。

只不過出現在她眼裡的根本不是輕色的樣子，而是一隻足足有轎車那麼大的青色狐狸，狐狸的皮毛油亮，還散發著點點青光，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好像孔雀開屏一樣攤在地上。

“呃……輕色？”這麼大一隻狐狸！齊歡終於知道為什麼一般正道人都不怎麼喜歡去招惹妖族了，你看看人家這體型，打架的時候什麼都不用做，直接幻化原形，一屁股就能坐死一片。

“嚇到你了？”輕色的聲音依然沒變，還是慵懶中帶著點媚意，只不過看著一隻碩大的狐狸對你說話，正常人似乎很難接受。

“這倒沒有，如果你變小點就更好了。”齊歡還是很喜歡毛茸茸的東西的，以前她最喜歡養貓，特別是剛出生的小貓，雙手就能捧起來，像個小毛團一樣可愛。只不過……齊歡的眼神有些暗淡，家裡的那隻小貓咪不是道在自己離開後會不會餓死。

輕色竟然真的越變越小，最後竟然變成一隻巴掌大小的狐狸，跳上了齊歡的手心。越是近距離觀察輕色，齊歡就越覺得他好像是玉雕成的一樣，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綠色的光暈，讓人忍不住想要用力揉揉它。

“你找我有事兒麼？”忍了沒一會兒，齊歡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輕色玉片一樣小巧可愛的耳朵，小耳朵敏感地晃了晃。

“我想讓你幫我帶一樣東西給花顯子。”

“師兄？”看來輕色跟仙子師兄的關係有些奇怪啊，齊歡心裡暗想，她跟花顯子也認識四年了，對於這個師兄她還是很好奇的，雖然花顯子似乎做什麼都不瞞著齊歡，但齊歡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

而且……“你你你你……”齊歡終於想起來了，她先前還一直奇怪，第一眼看見輕色的時候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總算是想起來了，花顯子的眼睛，鼻子，嘴，竟然跟輕色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兩人氣質稍顯不同，而且輕色的臉蛋似乎更加趨向於女子的瓜子臉。

“果然如他說的一樣遲鈍。”坐在齊歡手心裡的輕色嘆了口氣，他們兄弟倆長得這麼像，這女人竟然還能遲鈍這麼久。怪不得每次花顯子提到她的時候，都是忍不住長吁短嘆一番。

“你們兩個是……”

“兄弟，孿生兄弟。”

“那你怎麼……”怎麼一個是人，一個是妖呢？

“我們的母親是隻半妖，所以我出生的時候身上是妖族正統血脈，而他生來與母親一樣是半妖。”輕色解釋道。

“你要我拿什麼給他？”

“一種藥，能夠抑制住他的妖力。”說完輕色笑了聲，“他不喜歡呆在妖族的地盤，而且幾百年前還拜入青雲派，其實你們青雲派的人還真是很有趣，明明看出來他並非人類，竟然還傳授他法術，讓他成了青雲派的內門弟子。”

齊歡點點頭，的確是青雲派的作風。

“那個……這麼說咱們也算是有點親戚關係了不是。”自己師兄的兄弟，也算是自家人了，齊歡很喜歡順杆爬。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不是說師兄搶了郎溪的老婆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師嫂呢？”她沒事兒就往花顯子那跑，可是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在他的屋子裡出沒啊。

“……平時玲瓏很喜歡化成原形，哦，對了，她是一條蛇，青蛇。”

輕色說完，齊歡就風中凌亂了，她記得，那條挺可愛的小蛇，如果不是因為它實在是太小，估計這會兒已經被她烤了吃了……那竟然就是她師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