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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彥正在櫃檯裡,身穿T恤加牛仔褲,圍著米色圍裙,腦袋依舊是剃得完美的小寸頭。

“你好。”

我站到收銀臺前說,冬彥表情很驚訝。背景音樂播放的是田原俊彥的歌。

“啊,你好。”

“還好嗎?”

我藉口說是從阿徹那裡聽說這兒的。再次環顧店內,無論是黑膠唱片代替CD唱主角的陳設,還是張貼海報的品位,都實在俗不可耐。

“木島小姐,你住在這附近嗎?”

問完,冬彥慌忙有些尷尬地補充:“嗯,那個,不是木島小姐……”

冬彥的表情似乎真的很尷尬,我很內疚,竟讓這樣一位可愛的少年顧及我的感受。

“我叫雛子。”

不知為何,我不想說姓。我那時是雛子,現在依然是雛子。

“你休息一下吧。”長著鬍鬚像是店長的人說。

在車站前那家水果店二樓的咖啡店裡,我們喝了冰咖啡。我在桌旁摘下帽子,冬彥一臉認真地說:“雛子小姐,你夏天面板也好白啊。”

我回答:“我又不是變色龍,面板顏色不會頻繁地變來變去。”

但是,冬彥的話讓人莫名地感覺好新鮮。我以前就討厭曬黑,時至今日依然喜歡戴已過時的麥秸帽,但冬彥一定十六年裡每個夏天都曬得如此黝黑,也一定深信夏天就是這樣。這是多麼令人愉悅的深信啊!冬彥十六年的人生,同我二十二年的人生截然不同。

“每天都打工嗎?”

“嗯,除了週二店裡休息。”

八月沒有社團活動又很閒,而且有錢總比沒有好。冬彥接著說。

耕介經常說,錢這東西沒有更好。我覺得他說的是夫人孃家給的數額不菲的“援助”。但若是沒有的話,心血來潮才在志同道合的人出資創辦的商業雜誌上寫點詩的耕介,不可能在三室兩廳的高階公寓裡活得隨心所欲。

“我想像宮澤賢治一樣活著。”

在木棉屋喝酒時,耕介曾很認真地說過。我陶醉地回憶著他的側臉。但耕介不是宮澤賢治。

“好熱啊。”冬彥說。“是啊。”我回答,接下來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我覺得笨拙是隻屬於少年的特權。耕介的十六歲,一定也是這種感覺吧。

“差不多該走了。”冬彥說。我拿著賬單站起身,故作成熟地說:“打工的時候好好幹喲。”

冬彥出了咖啡店,還很好笑似的嘿嘿樂著。欠了他兩份單價四百日元的冰咖啡的錢。忘了拿錢包,真丟人!

“你要笑到什麼時候?”

“啊,對不起。”冬彥不笑了,唯有眼睛還是在笑。遲遲的午後,商店街依然炎熱,我吧嗒吧嗒往回走,後背似乎感受到冬彥目送我離開的視線。

那天夜裡,我發現了一個讓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自己。

晚飯後,我特別想喝桃子果肉飲料,趿拉著涼鞋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七月的夜晚溼潤涼爽,淡淡的月亮輕柔地冰鎮著夜空。我不是狼女,但從很久以前起一沐浴到月光就能恢復元氣,心情靜靜地平復下來。我做了個深呼吸,空氣裡帶著溼意,深夜宛如海底。

在第一個拐角左拐,走了一小會兒就來到水田。我以前喜歡眺望夜晚的水田。嬌嫩的綠色波浪讓風清晰可見,那是使人屏息靜氣的美麗。我停下腳步,雙手插在揹帶裙的口袋裡,一時出神地望著這風景。

一陣西風席捲而來,稻子如冒泡般沙拉沙拉搖曳。

啊!

我發出的叫聲幾乎連自己都沒聽到。風好像一瞬間把我身體裡的東西掠走了,內部一下子空空蕩蕩,只剩一副空皮囊。然後,我覺得一切都清晰地曝露在這七月的月夜下,簡直就像我的靈魂遊離出肉體,沙拉沙拉落在冒著泡的水田正中央。

我的靈魂清晰地記得稻子溼漉漉的觸感,還有潮溼泥土的芬芳。那是赤裸裸被丟擲去的靈魂在夜空飛行的一瞬,帶著讓人束手無策的不安,徹頭徹尾的不安。

空蕩蕩的我“啊”了一聲,在靈魂返回之前像傻瓜一般佇立著。極其強烈的衝動讓我想哭,實際卻沒哭。只是空蕩蕩的,眼淚也流不出來。

我想見耕介。

我全心全意地想。

所有的一切緩緩崩塌,開始變形。

沒有耕介的日子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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