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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們沒有孩子,也不用為誰留點什麼。”

比妻子更理性的丈夫補充道。但那所房子裡也有孩子到處亂竄。開始以為是親戚家的,但不是,據說只是鄰居家的。那座昭和初期修建的日式房屋當然帶院子,院裡長年雜草叢生。

幾年前,弟弟被一位同性戀朋友帶去那裡。他說,在那裡待著很舒服,一眼就相中了。

我與阿郎在那兒相遇。那個迷惑女人又迷惑男人、溫柔又自私的不良中年男人阿郎。

聚集在沙龍的人,除了孩子有一半是男同性戀,其中再有一半是醫生。不知為何,其中醫生的百分比很高。事先說明,阿郎兩者都不是。他是活動策劃人,雖是博愛主義者,卻是異性戀。

我人生的混亂便始於那個沙龍。

我在門口角落的吸菸處吸著煙,螢火蟲的光和告知閉館的廣播一起在空氣中游盪開來,如同被一起趕出來那樣。弟弟回來了,眉開眼笑的。音樂、繪畫,還有某種電影及戲劇總會讓他興致高漲。

“盡興了?”

我問,在菸灰缸裡捻滅了煙站起身。鞋發出咣噹聲。

來到外面,沒想到竟飄起了雪花,雪飄落在美術館使用了大量玻璃的現代建築上、盡是枯木的山景裡,還有向下延伸到小城的寬寬的坡道上。

“好美。”我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抬頭遠望,撥出的氣息是白色的。

“靜得瘮人啊。”

弟弟也是雙手插在口袋裡,仰望著天空說。我的視線回到地面,沉迷地看著弟弟仰起的側臉。

“好俊俏的臉。”我闡述著感想。

旁邊的停車場空空如也,那塊空闊的地上白天也許停了許多觀光大巴,現在卻只停著應該屬於職員的兩三輛私家車。

“喂,我們怎麼回去啊?”

我一問,弟弟也瞬間愣住了,說“我去問問”,快步折回了美術館。

我們用入口側面的公用電話叫了計程車,等了三十分鐘。來關大門的人憐憫地看著我們。飄落的小雪中,我們終於坐上了計程車,此時太陽早已下山。

“好冷。”我哆嗦著說。弟弟說:“餓死了。”

回到市裡,霓虹燈到處閃爍。冷是冷,但哪兒都沒下雪。我們進了車站前的餃子館,店中央燒著煤氣暖爐。

要了兩瓶啤酒和兩盤餃子。

“哎?亞紀怎麼來著?”

夾著小小的、煎得脆脆的餃子,弟弟很愉快地問。除非有特別傷心的事,一般他都很愉快。

“聽我說。”

我興致勃勃地說起來。說那個明知別人為出門請了帶薪假,卻在這天上午十點突然來訪的能說又好色、又無所顧忌的女人。

她叫市原亞紀,據說高中時患了重度抑鬱症,幾次自殺未遂,反反覆覆住院出院。借用她的話,說是“抑鬱症導致她有意懷孕了,為了不被迫打掉,一直保守秘密,但最後還是流產了”。只聽這些會覺得很心痛,但現在二十一歲的她已經徹底恢復,變成了一個只在名義上“幫忙做家務”的能說又好色,又無所顧忌的女人。雖然是個美人,嘴卻很損,讓周圍的人感到棘手。

“我來玩了。”

一開啟門,亞紀麻利地脫掉鞋子進了屋。讓亞紀說的話,我是個“把她的阿郎橫刀奪愛的可怕醜八怪”。

然而在這方面,我更相信阿郎的話。

“怎麼可能,我跟亞紀什麼都沒有,一根指頭都沒碰過她。唉,但有幾次她自己把衣服脫了,為給她穿上衣服不得已碰過她的身體。”

“你今天請了帶薪假吧。那我可以在這兒慢慢待著了。”

亞紀從廚房取來刀,一圈一圈削著我為喜歡水果的阿郎買來的日向夏蜜柑的皮。

“開什麼玩笑。我現在要出門呢,吃完你就乖乖回去吧。”

知道。亞紀說。

“是和你弟弟出去吧?聽阿郎說了,我們是網友,不管什麼都會告訴對方。在郵件裡,連平時跟誰都無法啟齒的事都可以坦誠說出來。”

“什麼是跟誰都無法啟齒的事?”

我拿來另一把刀,不服輸地也削起蜜柑來。我和亞紀的周圍瀰漫著清涼而苦澀的柑橘味道。

“比如與老婆做愛時的不滿。”

“撒謊!”

“比如老婆是鼓肚臍。”

“撒謊!”

終於,我笑了。

“別淨說些這麼沒禮貌的話,趕快走吧。”

亞紀沒笑,她目光犀利地看著我說:“沒勁。最近千奈美你一點都不理睬我的挑釁。結了婚就安心的人最差勁了。你走好啦,我幫你看家。”

她伸出纖長的手,取過第二個柑橘剝起來。

“但是,不論我對回來的阿郎做什麼,你都不要抱怨哦。”

這種時候我真的很困惑,不知到底該怎麼應對才好。包括阿郎在內,進出那家沙龍的人身上都帶有深不可測的強勢。不知稱為強勢對不對,但我是這麼認為的。有時候那看起來又近似脆弱,很讓人迷惑,但說不定正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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