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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輩的皇子,除宋顯揚不知所終,其餘的宋顯琛、宋顯章、宋顯維皆盡心輔佐大宣的首位女帝,或編纂醫典,或改造城池和園林,或戰功彪炳……
昀熹自顧東旋西擰,沒留心他那震驚錯愕的表情。
“傅小哥哥,你只顧讀書練武,大概不知曉七十二島的來歷吧?我可聽說了,我這位曾伯祖……嗯,反正來頭不小,遺憾妻子早亡,葬在大宣了,僅留下一女。他腿腳不大方便,卻很會做生意,早年積攢不少財富,盤下十餘個島。
“據說,他終身未再續絃,這玉牌和金鈴紅玉佩,想來是他和亡妻的定情信物吧?一生隔海遙望,逝前把遺物深藏海底,應是借海水連結彼此的意思吧?
“我的曾祖父是他的異母弟弟,武功高強,娶了五族的郡主,生下了我爺爺和幾位叔公。兩家人在海外打拼,歷經數十年才闖出這片天地,守護一方子民。而今他們走的走,老的老的,責任馬上落到我們頭上了!”
宋思銳無心傾聽她絮絮叨叨的感慨,滿腦子僅剩一念頭——昀熹的曾伯祖,也是他宋思銳的曾伯祖?
那他和她……同宗同源?
剛燃起的渺茫念想,宛若竄起的火星,尚未來得及騰燒,已迅速隨驚人發現而覆滅。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番外講述章魚和螃蟹相識、相知、相互影響到相愛的過程。
這裡從章魚的角度填補正文裡6、12、15章中熹熹夢境的前後,以及七十二島的由來。
本文作為宋宣時代系列文的最後一部,會給《小龍椅》和《千嬌百味》補充一點點小彩蛋,沒看過前文的小可愛不用細究的哈!
第八十二章 番外一(下)
番外一(下)
#82
【四】
“古有《琴訣》曰:琴之為樂, 可以觀風教,可以攝心魄……”
宋思銳端坐於一庭秋樹下,指尖不經意撥絃, 薄唇淡淡發聲。
聆聽者唯文琴。
她容貌秀氣,淺青衣裙樸素無華,手上翻著舊書冊,眼尾悄然瞥向半丈外的少年郎。
灰袍泛青, 在濃烈秋光映襯下素簡得如白牆淺影;坐如朗月入懷,玉面帶點陽剛氣息, 星眸朗朗,嗓音柔且沉……完全符合少女情懷對如意郎君的各種美好想像。
宋思銳目光落向白色柘絲琴絃, 神色略微飄忽,續道:“可以辨喜怒, 可以悅情思, 可以靜神慮,可以壯膽勇……”
話說一半,彷彿記起了什麼,眸光暗淡幾分。
文琴翻了翻書冊, 悄聲接話:“可以絕塵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
宋思銳猛然回神, 尷尬一笑:“我記得的,衹是一下子走神。對了, 上次拿走的五音十二律圖……?”
“抱歉,我、我還沒描摹完。”
“那是我大宣恩師所繪, 千萬別弄壞了。”
宋思銳鄭重囑咐,見她無離去之象, 遂以指安弦,練習近日新得琴譜。
自盛夏至今兩月,他以琴技生疏為由,白日減少了練功,常留在秦家撫奏。
他深知,昀熹幼時彈琴常把琴絃撥斷,間或彈出詭異琴聲,近兩年再也不碰琴;而傅千凝素來只專注於醫術、香道和武功,別的甚少涉獵。
每當宋思銳靜心撫琴時,那對小姐妹往往坐不住,撇下他另尋別事忙活。
他謊稱練手,實為避開昀熹,順帶借音律疏解煩憂。
時日久了,不知何故,文琴卻找上門來,向他討教律呂。
宋思銳此前對這位沈家養女的印象談不算好,尤其早年,文琴以沈星長馬首是瞻,不止一次奚落他文弱。
但這兩年,他的武功如昀熹評價那般“突飛猛進”,兼之有意無意向大夥兒展示他在文史、琴藝、棋類、書畫方面的造詣,最初許多不待見他的人,亦另眼相看,紛紛變得親近了,更有甚者虛心求教,包括比他小兩歲的文琴。
文琴隔三差五前來,給他送點鮮果乾果,提出書上疑難,得到解答後旁聽他演奏,逗留一炷香時分便自覺撤離。
見她誠心請教,態度認真,且宋思銳少年心性好強,有人捧場捧到家門口,自是不計前嫌,傾囊相授。
當下,宋思銳時而反覆彈奏某一段,心手相應;時而飛指馳騖,改韻易調,或徘徊顧慕,或風駭雲亂。
清亮綿遠的琴音如風中鈴鐸,起初靈動悅耳,可隨著他心事縈繞,弦間澀澀之音訊起。
琴聲由悠然從容漸趨柔情如蜜,婉轉旖麗。
寄情託思,不假。
島上風俗與大宣相異,少年大多十六七成婚。他年近十五,正是多思之齡。
今日煩躁尤甚,是因從曾祖父處確認,秦家為皇家血脈,因犯事改名換姓,隱居海外;且傅家留傅千凝在長陵島陪他,大有培養感情的意味。
只不過,傅千凝大剌剌的沒心沒肺,和他處成了親兄妹。
以往,他雖把昀熹和傅千凝一樣當妹妹,卻不止一次偷偷設想,也許有朝一日,等那丫頭長大了,可以“不必當妹妹”。而今驟然得悉秦家與天家的淵源,他算來算去,驚覺他們極可能處在五服邊緣。
要是親近些,教他徹底死心倒也罷了。不尷不尬的親疏距離,折磨人。
念及此處,琴聲平添浮躁與躊躇。
文琴安安靜靜坐於光影交界處,看似專心看書,書頁則許久未翻動,乃至曲終餘音繚繞回旋於空氣中,仍愣愣出神。
二人各懷心事,良晌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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