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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鳴時年二十八,家中排行老大,弟弟妹妹個個已婚育數載,唯獨他一人遲遲沒敲定,每逢佳節,必被催促。
因而由內廷調職至密衛這十四個月以來,他投身於公務,幾乎無歇息之日,一為建功,二為“避難”。
此番被弟弟逮住,他悶聲不響,自顧大剌剌坐下開動。
“月底祖母大壽,”蕭一哲給他倒了杯酒,滿臉無奈,“她老人家說了,你若不給她定個孫媳婦人選,就別回蕭府赴壽宴。”
“正好,我有要務在身,未必趕得及。”
蕭一鳴夾起一塊糟脆筋,咀嚼間話音含混不清。
食盒內為諸色姜豉、鮮鵝鮓、紫魚螟晡絲等冷盤,聞著不覺香,配以成年佳釀,別具一番風味。
蕭一哲半眯眼,狐惑打量大快朵頤的兄長:“娘挑的那幾家姑娘,你一個也沒相中?”
“這話是你替長輩問的,抑或純屬好奇?”
“兩者答案有差別?”
“若長輩問的,你便回答,哥哥忙得很,沒工夫打聽、核實。”
“這不……不都給你‘打聽’‘核實’好了麼?我早聽膩了李家姑娘如何賢良淑德、孫家四姑娘如何文武兼修、霍家六姑娘進了大理寺立下多少功勞……”蕭一哲不解,壓低嗓音問,“那若是做弟弟的好奇相詢,你又如何作答?”
蕭一鳴尋思片晌,怒目瞪視:“你問這破事做什麼?”
“哎呀我是真好奇!哥哥總不會……如傳聞所言,對姑娘沒興趣吧?”
“閉嘴!”
蕭一鳴反手夾了顆酒燒香螺,整個塞入弟弟嘴裡,忽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嗯……晉王府三公子成婚喜宴上,某個俏皮的姑娘曾夾了顆肉丸,以迅雷之勢堵住了他的嘴。
當時,那姑娘還說,“你!只許跟我喝酒!不許和我說話!”
他那時遭她當眾投餵,急巴巴亂嚼了兩下便將肉丸吞嚥,時隔一年有餘,如今怎麼都想不起那丸子究竟是何滋味……
她豪邁舉酒而飲、意氣飛揚的場面,猶在目前。
蕭一哲吐出香螺,食之嫌惡,棄之可惜,正自躊躇,見兄長時而竊笑,時而嚮往,遂哼哼笑:“有!古!怪!”
蕭一鳴回神,低頭猛吃,並不理會他的揶揄。
“我倒想起……有傳聞說你和晉王府的表姑娘走得相當近……”
蕭一哲話未說完,某人一口氣沒上來,未下嚥的酒猛地回嗆,如在吼底燃了團火焰,生燒得他頭腦發熱。
“瞧你這心虛的反應!”當弟弟立馬揪住不放,“可惜呀!我那陣子常年在外,好不容易回京也得陪媳婦和娃兒,沒閒情逸致窺探你的隱私……”
“那你眼下還有閒情逸致來譏諷我?”
蕭一哲不理會他即將炸毛的怒吼,“嘿嘿”而笑:“難怪晉王三公子離京,你還有事沒事留意晉王府的動向,醉翁之意不在酒吶!”
“我沒有!你別造謠!”
“越掩飾越愛狡辯!”蕭一哲頓了頓,“可我聽說,你不和人家說話,莫不是害羞了?”
“羞你個頭!”蕭一鳴惱羞成怒。
他哪裡是因為害羞?不知何故,突然某一天開始,衹要和她交談就打嗝!與旁人交談卻無異常,真是活見鬼……
後來每每想和她聊聊,乃至問問她未來動向,皆無從開口,最終沒能道出一句挽留。
歸根結底,是怕被嫌棄。
“哥,你若心有所屬,為何不早向爹孃坦誠?”蕭一哲不合時宜打斷他的思憶,“要麼把她娶回蕭家,要麼……你追到島上,總好過這般不尷不尬。”
“沒你想的簡單。”蕭一鳴濃眉凝聚的暗雲稍縱即逝。
“那便是……害怕坐船出海!”
“你少說兩句!”
他疑心弟弟再往下掰,便要將他層層撕開,看個透徹。
“你倒是坦白啊!為何不與人說話,背地裡關注人家動向?”
“我……並非意屬於她,衹是……喜歡和她切磋武藝,想問她何時歸來,好打上一架。”蕭一鳴囁嚅片刻,編了個理由。
蕭一哲目瞪口呆,許久方道:“哥,你有毛病?怪不得你一把年紀沒人要。”
“一把年紀沒人要”這話,傅千凝也說過。
往事一旦盤旋腦海,他再沒心思喝酒,停杯投箸,草草對弟弟交待兩句,回房收拾包袱,準備南下執行任務。
此行離上回送別,已一年有餘。
事實上,蕭一鳴原以為晉王父子器重她、愛護她,他們定會很快重逢。
豈料她隨表兄表嫂回島,便音訊全無。
他旁敲側擊探聽過有關傅千凝的一切,從駐守晉王府的同僚、進入密衛的傅家兄弟,乃至不問俗事的無上皇夫婦口中得悉,那調皮古怪的少女居然是一島之主。
七十二島的主導勢力雖處於青黃不接的境地,但島主一職絕不是隨隨便便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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