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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鳴還刀入鞘,隨手將裝有樹汁的罐子收好,扶她站直後,捋起溼袖子,略一彎腰,將她整個人橫抱在前。
傅千凝一愣:“幹嘛?你的腿沒好!”
“不妨事,嗝,總不能讓你……嗝……蹦回去吧?”
他耳尖微紅,暗忖:剛才都這樣那樣過了,抱一抱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傅千凝自知體質特殊,中毒後需保持平定安靜,索性任憑他一瘸一拐抱著走。
二人視線偶有相觸,各自如反彈般躲開。
鬧騰一晚上,天際逐漸透出魚肚白。
林風溼潤,霧氣騰昇,四下除草蟲低鳴,還有緊挨在一處的心跳聲。
山野之地景緻尋常,身負傷毒,疲憊不堪,諸多煩惱卻縮成指甲蓋大小,幾可忽略。
一步一顛簸,心情反倒莫名舒暢。
蕭一鳴屢屢想問問她的近況,唯恐一張嘴就打嗝,垂目偷瞄她輕咬檀唇的模樣,憶及她那可愛小嘴曾沿著他的臉寸寸上移,心間情懷盪漾,禁不住收緊臂彎,把她摟得更緊些。
傅千凝同樣記起迫不得已而為之的親近,想試探他成親與否,又覺太直接會嚇到他,或造成逼迫他“負責任”的誤會。
漫長沉默醞釀絲絲縷縷曖昧感,她決定找個話題,聊起他一年來的狀況。
蕭一鳴如常緊張兮兮,每說半句話打一次嗝,既讓她笑個不停,又隱隱滋生懷念。
相較而言,他過得如何,有否婚配,已沒那麼重要。
她樂於與他有一句沒一句瞎扯。
“對了,你何以在此?”蕭一鳴強行將“嗝”咽回。
“我回一趟晉王府。”
“要進京?……嗝,正好咱們一道,路上作伴,嗝。”
他難掩狂喜,後知後覺想起,運河盡頭正是京城,不禁笑自己魯鈍。
傅千凝因他笑顏舒展而心跳微微亂,當初盛氣凌人的玩鬧心復返,戲謔道:“作伴也成,可你得乖乖聽我的。”
蕭一鳴愕然:“為何?”
“你叫一鳴,我是千凝,你一我千,你少我多,自是你聽我的。”她隨口胡謅,強詞奪理。
“還不如說,我排第一,你排一千,嗝……你聽我的!嗝!”
他長眸泛起些許剋制的笑意,柔暖如楊柳風。
傅千凝打了個哈欠:“等你跟我說話不嗝來嗝去,我就聽你的。”
蕭一鳴至今仍想不通,何以與她交流時會拘謹到打嗝,和旁人溝通從無此現象。
他正想應允,忽而肩頭一沉,她腦袋傾歪,閉目靠至他肩。
睡了?
他輕捏了她兩下,震悚發覺,她沒了反應。
——看來,並非瞌睡,而是毒性發作。
【六】
趕往運河半路,手下急奔來相護。
蕭一鳴心急如焚,不顧腿麻未減,執意親自抱傅千凝登船。
船上的巫醫族人或死或傷,傷者皆在控制中,承認確為那龍血樹而來,至於取樹汁作何用,死活不肯明言。
蕭一鳴懶得囉嗦,勒令他們為傅千凝解毒。
偏偏巫醫族有個極其惹人討厭的規定——但凡上師未允准,下屬若違背其意替人解毒,非但性命難保,還要從族中除名。
軟硬兼施未果,蕭一鳴不得不拿出密衛令,派遣部下到附近縣城召集人員,尋良醫救治,並準備馬車,以便隨時改陸路入京。
所幸傅千凝昏睡後,暫無急速惡化跡象。
蕭一鳴寸步不離守著,暗悔自身無能,連抓個賊人也要她從旁協助,更甚者連累她中毒受傷。
誠然,他年紀不大已擔當要職,很大程度上源自家世和皇族的信賴。
多年來盡心竭力,力圖對得起蕭氏一脈的榮耀,終有力不從心之時。
閒雜人等退下,艙內剩他和傅千凝二人。
燭火跳突,他褪下溼袍子,換過一襲蒼色武服,拿起紗籠燈罩緩和了燈光,頹然坐到床邊,以內力助她逼出毒血。
遺憾,她無甦醒之意。
無聲靜臥的她,睫羽似蝶翼垂下,玉肌流光,美不可方物。
可他更貪戀她嬉笑怒罵的活潑。
回首她裝扮成年少宋思銳調戲失憶了的林昀熹,撂倒他一頓亂戳,事後大模大樣以表姑娘身份現身於晉王府,瞞了他好長時間……一段段曾令他羞恥的往事,不知何時被時光洗刷作甜蜜回憶。
他曾因她出言不遜而心生不悅,後被她的率坦蕩而吸引。只不過他對男女之事素來遲鈍,確切認識到心動時,又死要面子不承認,以至於兜兜轉轉一再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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