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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先在那家公司,總比一個陌生人要容易打招呼吧。而且我還想請你把所知道的仰天堂內幕儘量告訴我。”

“你想以仰天堂為獵物嗎?”

“我還說不準是哪一種程度的獵物,但已經感到那是塊肥肉。問題就在怎麼下手了,這兩張支票或許能成為捕獲獵物的關鍵。”

星野把兩張支票拿在手上晃動著。

仰天堂的資本為二億五千萬日元,總部位於東京都臺東區淺草橋,約有四百名員工,昭和二十五年五月建立。總部的大樓約佔地二百六十多平方米,是幢六層樓的建築。在東京都工業區的田市約擁有一千八百平方米的土地並擁有七百六十平方米左右的普通廠房。在千葉縣市川市擁有一幢兩層樓的拼裝式單身宿舍,建築面積約為三百六十平方米。

在神奈川縣相模原市有一萬一千五百平方米左右的土地,這是為了將來建造新工廠而購置的。此外老闆的財產有港區的私邸、熱海和輕井澤的別墅,以及東京都內外時價為兩億日元左右的土地。——上述的情況,除了信用調查所提供的報告外,還加入了一部分淺見所熟悉的情況。

公司現任老闆是第二代傳人,他是創始人天木公造的長子叫公一。除了公一之外,公造還育有長女明子、次子正次、三子大吉。明子跟浜本幸治結了婚,正次擔任第二把手,大吉擔任總經理,浜本幸治擔當常務董事兼營銷部長。

長子公一長得一表人材,是個穩重型的人物。正次和明子生性傲慢,他們倆都野心勃勃地窺視著董事長的坐椅。尤其是明子,她自恃自己是現任董事長的姐姐,不時過問公司的業務,慫恿自己的丈夫浜本去掌握仰天堂的統治權。

就像員工們在背後把明子稱之為“攝政”一樣,她的勢力是不外露的。

對於公司的業務,公一幾乎從不發表什麼意見。即使在公司的幹部會議上,他那容光煥發的臉上總是露著微笑,只是一言不發地傾聽大家的意見,完全不涉足公司的業務。

但員工們喜歡他穩重、慈祥,讓人能有一種安全感。他在仰天堂的價值就在於起著象徵的作用。正次同哥哥完全相反,屬於進攻型的人物,同時他還是一個滔滔不絕的理論家。

明子是個好強的女人。她認為自己是長女,所以總想跑到前臺來。正因為這樣,她時常同正次發生衝突。浜本幸治由於是女婿,處處受到正次的歧視,所以他的願望就是不能輸給正次。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在明子的支援下將正次趕下臺,並虎視眈眈地窺測著仰天堂的領導權,以期由自己來掌握這一大權。

三子大吉是個花花公子,雖然跟妻子之間已有兩個孩子,可現在仍整天泡酒吧。

自恃有天木公造這樣一個父親,坐上了專務這把交椅,可基本不過問公司的業務。

即使有時他人在公司裡,臉上仍留有前一天晚上的醉意,除了等女人來找他之外,別無他事。

公司的經營業績下滑之後,正次同明子浜本夫婦之間的對立日趨激烈。而大吉依然放蕩不羈,絲毫沒有收斂的跡象。

以上就是淺見所掌握的天木家族基本情況。

“知道這些內部情況就足夠了。你認為在他們中間誰最容易被擊破?”

星野注視著淺見的表情,彷彿要證明什麼似的。

“這大概是三子大吉吧。雖然我本人沒有去過,但是聽人說只要到銀座的‘壇’或新橋的‘鯨飲館’的酒吧去,肯定能在那兒見到他。”

“你是說大吉嗎?”

“如果換上我的話,就會從浜本下手。”

“是嗎?此話怎麼說。”星野的眼睛為之一亮。

“不管怎麼說,大吉是天木家族的成員。因此對他父親創辦的公司還是有感情的。

與此相反,浜本的地位則是女婿。他在公司裡被天木家族的子女看不起,回到家又有老婆騎在頭上。他想將老婆作為跳板以期奪取仰天堂。正是這一野心的支撐,他才忍受著眼前的一切。但我認為這還是極其不正常的。由於他是一個來自外部的人員,所以對公司不會有什麼感情。一旦仰天堂沒有希望的話,第一個揚長而去的人非他莫屬。“

“你的選擇非常有眼力啊!好,那麼我再求你一件事,你去接近這個浜本,讓他來跟我們借錢。仰天堂也將面臨年終決算了,他們肯定在為籌措資金而團團轉。保準他們會找上門來。由於你原先是那兒的職員,又是他屬下的財會,所以你去的話,他肯定會信任你的。你先把浜本拖過來介紹給我。接下來的事,我會好好處理的。”

在聽星野說這番話的時候,淺見開始覺得自己本人很早以前就被星野盯上了,是被從獵物中“拖出來的”。難道這一切都是星野故意安排的嗎?難道讓自己進入星倉商社也是為了攬獲仰天堂這條大魚而設定的圈套之一嗎?

當自己在仰天堂不受器重時,只有浜本幸治不知為什麼還是比較能善待我淺見的。

雖說浜本有著常務董事的頭銜,說不定那種女婿的自卑心理和被壓迫的感覺讓他對長年不受器重的淺見產生了“同病相憐”吧。“要是在外面混得不好,隨時可以回來。”這話也是浜本對我淺見講的。

說不定星野知道這一原委才把我淺見拖過來的。這時淺見再次不由地回想起了川瀨講的那句話,“老闆是在給自己找替罪羊。”

替罪羊就替罪羊,因為是星野改變了我淺見人生的方向。

“仰天堂工作”在不露聲色地進行著。仰天堂內部情況比想像的還要嚴重。走投無路的正次又把手伸進了電子玩具上,所受的損失之大,幾乎已經到了無力迴天的地步。

彈子機、新穎彈子之類的東西開始大量地積壓在那兒,作為起死回生術而開發的電視遊戲機也不見動銷。驚恐之餘,公司又將方向轉到了最近頗受歡迎的電子玩具上來,向市場上送出了品種繁多的遙控玩具,比如塑膠模型、鐳射手槍、可以任意改變軌道的賽車等等。結果這些產品全都爭先恐後地壯烈犧牲了。

由於大量的滯銷品積壓了資金,所以新產品也完全失去了方向。那些下家公司自不待言了,就連材料供產商、金融機關、商社之類的日常支付也都沒有能力去支付了。此外還將公司總部的房屋、工廠以及地皮全都作了兩重或三重的債權抵押。

仰天堂的強項原本是撲克牌、紙牌、棋類之類的室內娛樂用品。由於進軍“活動玩具”失敗後,不是痛定思痛,而是又隨隨便便地不斷將手伸向了流行玩具方面,從而進一步擴大了傷口。

撲克牌之類的“無聲無息的玩具”波動少而且又穩定,而“活動玩具”則變化極大,一旦等它形成了高潮之後再進行生產的話,已是為時過晚了。

但是仰天堂還有力量。他們還能用公司總部和工廠的房屋以及地皮作抵押,而天木家族原有的財產則安然無恙地儲存在那兒。他們只要賣掉董事長的一處別墅就能渡過眼前這場危機了。

然而,由於長子這一緣故才坐上董事長這把交椅上的公一根本就不體諒公司的困境。

他還以為這只是資金週轉管理不善而造成的資金暫時短缺而已。

既然董事長是這樣想的,那麼家族中又會有誰願意拋棄個人財產來挽救公司呢?他們盡是些想乘公司之危撈取一把的人,就像在死人的枕頭底下爭奪遺產一樣。

這正是星野下手的地方。

總之,本月二十五日大約有三千萬日元的支票要到期,而公司的賬戶上根本就沒有這些資金。仰天堂衰落後,已經很難再從銀行那兒借到錢了。

在這三千萬日元中,經一再央求,對方同意延期支付的金額為一千二百萬,加上公司尚有五百萬。問題出在那一千三百萬的支票上。這一千三百萬的融資,銀行是肯定不會同意的。這樣一來,二十五日之前要是不想方設法解決這一千三百萬的支票,就等於宣告公司開出了空頭支票。

支票能否兌現這還關係到下家公司的存亡。倘若無故不支付到期的長期支票,他們只能隨同仰天堂一起破產了。

可這一千三百萬的支付尚未有著落。銀行看到仰天堂這副模樣,儘管仰天堂的實物還有作進一步擔保的能力,但也因害怕所抵押債權的抵押物的價值不足而拒絕給予新的融資。

仰天堂的要人們儘管各自手中都擁有足以支付這些支票的私人財產,但卻在束手待斃似地等待支票期滿日的一天一天地臨近。

仰天堂的幹部會議召開了,營銷部長浜本就情況的嚴重性作了說明。席間大吉卻打瞌睡,一副醜態。儘管浜本一再說明公司所面臨的困境,可那些身居要職的幹部們卻像是在討論人家的事情一樣。

“要是開出空頭支票會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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