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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早已消逝在了天邊,天空掛滿了繁星。

從小山往下看去,沙州學院的燈光倒映在湖水中,波光粼粼,很美。

“明天真的要跟我回家嗎?”小佳想著父母的怒容,有些不寒而慄。

侯衛東握緊了小佳的手,神情很是堅定:“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我必須要面對你的父母。”

兩人握緊雙手,互相給予對方力量。

離校前夜,緩慢吹動的熱風讓人異常煩躁。樹林深處不知名的蟲子在孜孜不倦地鳴叫,湖水中晃動的燈光構成了一幅讓人難以忘卻的畫面。

晚上11點,各樓的燈同時熄滅。

守在排球場外的副院長濟道林看了看手錶,對保衛處胡處長道:“你的人準備好沒有?記住,這是非常時刻,要以教育為主,不要輕易發生衝突。實在鬧得厲害的學生,記下名字,明天扣發畢業證。”

胡處長知道離別之夜有許多畢業生將瘋狂發洩,這是考驗保衛處工作能力的時候。為此他提出了特別保衛方案,動員了各系有威望的老師,組成了許多小組,分散到各樓層中,以此來控制事態。

排球場東面的法政系和傳媒系男生樓最先發難。一隻水瓶不知從哪個視窗扔了出來,在地面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水瓶的破裂聲是一聲訊號,法政系和傳媒系的男畢業生們早就做好了充分準備,開始了離別之夜的狂歡。

509寢室,蔣大力手裡拿著一個膠桶,聽到水瓶爆開的聲音,如吃了興奮劑一般,朝窗外一陣猛砸。劉坤也跟著將飯盒扔了下去。

保衛處胡處長尖利的聲音在樓底下響起,“誰扔的,不想要畢業證了?”胡處長這種威脅每年都要重複,其蒼白和無奈早就被同學們摸得一清二楚。回應他的是所有視窗飛出來的各式雜物。很快,排球場另一側的女生樓也開始響應。女生們的尖銳喊叫聲如轟炸珍珠港的日本飛機,將沙州學院的天空刺得千瘡百孔。

騷亂持續了幾分鐘,視窗扔出的雜物漸漸少了。老師們開始在各個房間裡穿來穿去,苦口婆心地做著工作,不時地將香菸發給熟悉的同學。

第一波次的狂歡結束了。

蔣大力意猶未盡,等到守在宿舍的民法老師一走,對侯衛東道:“東瓜,發什麼呆,你的桶還沒有扔出去。”

侯衛東不想讓人瞧出情緒上的異常,笑道:“等老師們走了,我來當發起人。”

個子矮小的陳樹鬼點子最多,他溜出了寢室,一會兒就提了兩個水瓶過來。進了門就一陣大笑,道:“胖子攢了兩個水瓶,準備等一會兒再扔,我把它偷了過來。”

教師們在樓裡待了半個多小時,看著同學們安靜了下來,陸續離開了學生樓。

胡處長站在濟道林身邊,道:“濟院長,你早些休息吧,看來今天晚上沒有什麼大事了。”

濟道林搖搖頭,道:“再等等。”

濟道林不走,所有老師也就不好離開,都在排球場等著。

侯衛東伸出頭,藉著路燈,見到樓下一片狼藉,全是砸碎的破桶爛瓶子。他抓起自己用了四年的飯盒,使勁地朝窗外扔去。蔣大力見侯衛東動手,跳起來,抓起陳樹偷來的水瓶,就朝窗外扔去。陳樹個子雖小,卻是一個不肯吃虧的角色,罵道:“蔣光頭,給我留一個。”

第二波次的狂歡又被點燃了。

隔壁傳來了胖子殺豬一樣的吼聲:“他媽的,誰把我的水瓶偷了!”

當“叮噹”之聲終於停了下來,濟道林緊繃的臉鬆了下來,抬手看了看錶,不動聲色地道:“12點15分結束,和去年差不多,老師們可以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509寢室的侯衛東、劉坤、蔣大力等人各自沉默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當出門之際,蔣大力仰天大笑,道:“深圳,我來了,我征服。”

侯衛東藏著心事,沒有如此豪情,對劉坤道:“我們兩人還得在益楊見面。”

劉坤理了理西服和一絲不苟的頭髮,道:“你一定要到家裡來找我,縣委家屬院,不來我要生氣。”

大家提著各自物品出了男生樓,踩著亂七八糟的碎片,來到了排球場。排球場外停了許多大車,上面標著到東陽、沙州等城市的名字。

“哥們,走好”、“常回家看看”、“一路平安”等各式標語掛在了樹上,隨風飄動,嘩嘩直響。學院廣播室裡放起了鄭智化的《水手》:“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當離校的第一輛汽車發動,或高或矮、或尖利或低沉的哭聲便從車內車外響起,如草叢中的蚱蜢被腳步突然驚動,“撲騰騰”飛了起來。

當客車開出學院大門,車上的同學就都沉默了。從此以後,大家就不是沙州學院的學生了,再也沒有系主任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追隨著成雙結對的情侶。而學院退休老院長那一句“只許排排走,不準手牽手”的名言,更是隨著緩緩移動的客車而永遠地留在了沙州學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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