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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獨石村,在國有林和集體林交界處有一個大彎,這是整個公路重點建設地段之一。秦大江、侯衛東等人取出圖紙,對著地形開始指指點點。

秦大江對著一個墳堆道:“這個墳是李老頭家的祖墳,好幾個陰陽先生都說這個地方風水好。李老頭大兒子在沙州市統戰部當副部長,小兒子在臨江縣政府,女兒在沙州中學教書。李老頭以前說過,修公路不準動他家裡的祖墳。”

侯衛東沒有基層工作和生活的經驗,雖然知道祖墳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可是並沒有切身體會,也沒有過於在意。高長江站在幾個石碑前,看著打掃得乾淨的青石板砌成的墓地,道:“這事還真有些棘手。”

“別想在這修路。”一聲巨吼在侯衛東耳邊響起,震得他隱隱發痛。“這是我們老李家的祖墳,哪個人敢挖,我就要和他拼命。”一個瘦削的老頭,褲腳挽在腿彎處,叉著腰,氣勢洶洶地道。

“老李,你看這地形,那一壁是石山,如果不拐彎,根本就上不了山。”

李老頭的腦袋搖得如撥浪鼓,道:“這是我們李家祖墳,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能挖了我家的祖墳。青林山這麼大,你們不能換個地方?”

侯衛東解釋道:“這條路線是經過交通局勘察的,施工難度最小,路線最近。修公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你要支援。”

李老頭固執地道:“我不管什麼利國利民,誰也不能動我家祖墳。”

不管幾人如何勸說,李老頭就是這一句話。與這個固執的李老頭一時也說不清楚,高長江帶著人離開了大彎處。

在秦大江家裡,高長江道:“修公路肯定不止涉及一處墳地,我們得制定一個標準,統一執行,免得一碗水端不平,惹來更多的事情。”又道:“李光中是沙州市委統戰部副部長,應該懂道理。大江和他是同學,能不能給他說一說?”

秦大江道:“李老頭這個墳特殊,陰陽先生說他這個墳風水好,他肯定不願意搬。李光中每年都要回來燒香,虔誠得很,透過他來做這個工作,很難。”大家商量了一會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第二天,正好國土辦歐陽林上山辦事。國土辦長期搞拆遷,侯衛東和秦大江就拉著他一起前往獨石村,做李老頭的思想工作。

歐陽林道:“李老頭無非就是想要錢,多給他幾百就能解決問題了。沒有錢,思想工作是白費力氣。”

秦大江道:“歐陽大學想得簡單了,李老頭祖墳風水好,一家人出了兩個幹部一個老師,要想挖掉這個好風水,李老頭肯定跟你打架。”

果然,李老頭看見秦大江等人,提起鋤頭就朝坡上走,根本不和秦大江交談。秦大江追上去,他丟了一句,道:“誰敢挖老子的祖墳,老子要殺人,大不了一命賠一命。”

李老頭長著一副中國老農的典型相貌,身體瘦小,麵皮如核桃,充滿著堅硬的紋路。他發了狠話以後,就用鋤頭使勁地挖土,似乎這土地和他有深仇大恨。秦大江、侯衛東、歐陽林等人輪番給他做思想工作,他悶頭幹活,將這些勸解當成身邊的蛛絲,根本不加理睬。

李家堂客也跟了過來,她是一個頭發完全白了的農村婦女,臉稍有些浮腫,慈眉善目地跟在男人後面,默不做聲。

歐陽林在國土辦工作,這種事情見得多,他悄悄地把侯衛東拉到了一邊,道:“這是一個倔老頭,乾脆多加一點錢,有錢能使鬼推磨,肯定能讓李老頭搬墳。”

侯衛東對加錢一事並不太贊同,道:“加了錢,以後遇到遷墳的事情,要價只能越來越高。這個李老頭是個老迷信,認定他這家祖墳風水好,態度很堅決,給錢可能也達不到目的。”

歐陽林哼了一聲:“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辦不到,只是價錢不夠,這是特例,我認為可以把價錢提高一些。”

秦大江等人磨了半天牙,而李老頭還是在地裡不緊不慢地勞動。秦大江終於發火了,聲音也高了:“老李,你的兒子也是共產黨員,還是領導幹部,要帶頭作出表率。如果因為你家的祖墳,影響了修公路,上青林七千人,每天罵你祖宗一句,也有七千句,看你的祖宗受不受得了!”

祖宗,就是李老頭的逆鱗。他立起身來,把鋤頭在地上敲得梆梆響:“秦大江,你好歹還和我家光中稱兄道弟。這幾年光中為村裡做的事情也不少,可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秦大江想著李光中給村裡辦的好事,口氣軟了,道:“李叔,修公路不容易,如果久拖,只怕修不成,你老人家明白事理,一定要支援工作。”他哄著李老頭:“修路是造福上青林所有人的大好事,李叔肯定會支援的。以後公路修好了,光中的車就可以開到家門口,也方便你們一家。”

李老頭還是不鬆口,又道:“修路我支援,出錢出力都願意,反正有一條,不能動我家的祖墳。公路只要不過我家祖墳,我出雙倍價錢,說話算話。”

歐陽林威脅道:“好話說了一籮筐,再不聽,我們只有強行進場。”李老頭眼一瞪,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們就別想打我家祖墳的主意。”歐陽林將李老頭拉到一邊,兩人說了一會兒,李老頭聲音大了起來:“我給你一千塊,挖了你家祖墳,你同不同意?”

第二次勸說工作就不歡而散。回到秦大江家裡,大家一邊喝酒,一邊商量如何解決李老頭的祖墳。商量了半天,解決問題的方法也就三種,一是耐心細緻的思想工作,並透過其子女一起做工作;二是暗中增加遷墳費用;三是強制遷墳。這三種辦法,或是沒效果,或是不可取。

秦大江倒了一盆酒出來,道:“我給李光中打了電話,他表態支援修路,並答應去做李老頭的思想工作。從今天這種情況來看,他純粹是敷衍我。”

歐陽林雖然是修路小組的成員,但是他並沒有將修路一事放在心上,道:“侯主任,我在下青林工作挺忙,上來一趟不容易。這事你盯緊點,如果實在是有事,給我打電話。”

修路一事是侯衛東堅持而來,遇到難題別人能溜,他不能溜,必須得硬扛著。他給大家打氣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偌大一個工程,難道真能被一座墳擋住?”

大話好說,事情難辦,送走了歐陽林等人,侯衛東帶著心事回到了小院子,一眼就看見辦公室旁邊的小屋開啟了。這是習昭勇的警務室,侯衛東還是第一次看見此門開啟。習昭勇蹺著二郎腿,坐在桌子旁抽菸,在他對面蹲了一個人。桌子上擺了幾張紙幣、一本爛書,從封面看是一本算命的書,還有一包不知道什麼牌子的煙,以及一些破爛。

他看見侯衛東在外面探了一下頭,喊道:“侯衛東,這兩天在幹啥,怎麼沒有見到你?”侯衛東進屋坐下,道:“還是修路的事,被一座冒煙的祖墳擋住了。”

習昭勇當過兵打過仗,膽子大,眼界高,一般的鄉鎮幹部他還真沒有放在眼裡。在上青林鄉,他唯獨看得起侯衛東,道:“修路的事你純粹是瞎操心,今天有人捉來一條菜花蛇,三斤多重,晚上在我家裡吃蛇肉。”

“你給我蹲著,你給我算一命,看你算得準不準!”

那個蹲在牆角的人想站起來,被習昭勇吼了一嗓子,又蹲下了。他鬍子留得老長,想必平時也是仙風道骨,此時可憐巴巴地道:“政府,算命是騙人的,我就是找點零花錢。”

習昭勇聽到這裡,知道這人肯定被勞教或是勞改過。因為從這兩個地方出來的人才會動輒稱“政府”,道:“你被判過刑,是不是?”

算命人老實地道:“前年才出來。”

“什麼罪?必須老實交代。”

算命人不好意思地道:“強姦罪。”強姦犯在監獄裡是最低等的犯人,算命人為了這宗罪很是吃了些苦頭,他道:“出獄後,我就靠勞動生活。”

習昭勇笑道:“算命也是勞動?”

算命人討好地笑道:“政府,我只會算命,算命是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結合。”在習昭勇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下,他迅速蹲回牆角,偷偷地看了習昭勇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政府,我剛到這裡,還沒有來得及騙人,你就放我走吧,我保證以後不到上青林來。”

習昭勇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跟我來,我們到敬老院去,你的錢和煙就算孝敬五保戶了。”

算命人一臉苦相,道:“我還沒有吃飯,政府寬大,能不能給我留十塊,我好吃碗豆花飯。”習昭勇怒道:“龜兒子還要講價錢,信不信我關你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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