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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衛東的任命在常委會上順利透過。正式檔案下發以後,他的手機成了熱線,凡是自認為與他有點交情的中層幹部,紛紛打電話祝賀,飯局更是約了不少。由於侯衛東的時間需要由祝焱的時間來定,他對這些飯局只是虛應著,並不敢實實在在地接招。
趙林是分管組織的副書記,與祝焱走得很近,侯衛東出任副主任,他的秘書任林渡接任了綜合科科長的職務。
侯衛東辦公室的牌子換成了委辦副主任,任林渡則搬到了綜合科辦公室。綜合科正、副科長都姓任,於是委辦工作人員就戲稱任林渡為“男任”,任小蔚為“女任”。
這一年,侯衛東二十六歲,成為益楊中層幹部中的後起之秀,也是益楊歷史上最年輕的委辦副主任。
周昌全書記視察益楊以後,益楊縣掀起了“學習周昌全同志講話,推動高速路戰略”的學習活動,各鎮各機關都制定了細緻的學習方案,按照縣委部署,制定了“集中學習、查詢問題、整改意見”等內容,縣委則派出檢查組深入各單位,督促各單位將此項活動落到實處。
12月上旬,學習活動在益楊召開。
周昌全到益楊視察以後,縣委書記祝焱與縣長馬有財依然矛盾重重,卻又更加微妙。
祝焱還是老套路,對縣長馬有財搞起了一個凡是:凡是馬有財重用的幹部,想方設法挪個位置,有了這一條,馬有財縱有通天本領,亦翻不起大浪。
馬有財的心理則稍有變化,由於市委書記周昌全對祝焱的態度很明朗,祝焱極有可能升任副市長,如今他既不願意與祝焱硬頂,卻也不願意為其政績添磚加瓦。城南新區是祝焱最大的政績,馬有財就軟拖硬頂,嚴格按照國家規定的財務制度,控制著城南新區的財政投入,使城南新區建設總是慢如蝸牛。
這事拿到檯面上,馬有財是按制度辦事,佔著理,祝焱很難抓到什麼把柄。
12月7日上午,祝焱看過了城南新區管委會的工作彙報,氣得將之往桌上一拍,把新任的管委會主任楊大金叫了過來。
楊大金原本是計委主任,這次被委以重任,出任城南新區管委會主任,並增選為縣委委員,他就從行業主管搖身一變成為地方大員。
接到祝焱電話,楊大金急急忙忙脫離了一群村民的包圍,坐著車一溜煙地來到了縣委大院。他以前在計委工作的時候,很少直接跟村民打交道,開會時還曾經批評過城關鎮工作作風粗暴。此時遇到了大面積拆遷,他才知道城郊村民難纏。
在路上,他由衷讚歎:“毛主席真是了不起,發明了農村包圍城市的理論,又提出了關鍵問題是教育農民的觀點,他老人家對中國社會的瞭解,實在是無人能出其右。”
楊大金人到中年,平時又缺乏鍛鍊,上了樓已是氣喘吁吁。到祝焱的房間,必先經過侯衛東的辦公室,他先拐進侯衛東辦公室,道:“侯主任,給你提個意見,縣委領導們日理萬機,還是天天爬上爬下,益楊也應該推廣電梯了,這是一個形象問題。”又問,“祝書記找我是什麼事?”
侯衛東與楊大金關係不錯,忙給楊大金倒了一杯水,道:“楊主任,祝書記對城南新區的進度不太滿意,在生氣。”
楊大金一臉苦惱,道:“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徵地拆遷、基礎設施、辦公費用,什麼都需要錢,讓我怎麼辦?”他是話中有話,馬有財要求財政局嚴格財務制度撥款,城南新區所需錢款總如擠牙膏一樣,擠一點才有一點,作為城南新區主管領導,他給馬有財彙報過,而馬有財一句“嚴格財務制度”,就把他的任何請示卡掉。
他原本以為會捱罵,誰知祝焱很是心平氣和,道:“楊主任,城南新區進度有些慢啊。”
楊大金也是祝焱提拔的人,將實情老老實實報告了。
祝焱認真聽著,沒有插話,等到楊大金講完,道:“周書記的講話已經印發出來,你一定要好好學習,領會其精神實質。益楊能否實現高速路戰略,你和秦飛躍相當重要。論土地資源,城南新區明顯強過開發區,你以前是計委主任,熟悉經濟,一定要為益楊的明天負責。”
“走吧,我再去實地看一看。”這是祝焱臨時起意,他帶著侯衛東與楊大金就直奔城南新區。在途中,侯衛東又給建委主任張亞軍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趕到城南新區。
到了城南新區的臨時辦公室,遠遠地見到上百村民散亂地坐在辦公室門前,楊大金停下車,跟到祝焱車前,道:“祝書記,這些村民蠻不講理,個個都是獅子大張口,我們最好從後門進去。”
祝焱看了一眼攢動的人頭,道:“別進辦公室了,我們到現場去看一看。”
眾人來到了城南新區。
城南新區已經拆掉了一些村民的房子,整個新區亂成一片,到處是新挖的土地。楊大金介紹道:“這是兩個生產隊的地,已全部徵用了,剛才院子裡的村民就是這兩個生產隊的,主要原因是徵地款沒有及時撥下來。”
祝焱問道:“居民新區什麼時候修好?”
張亞軍與楊大金面臨著同樣的苦惱,道:“安置房正在建設,要能夠住人至少還有一年。這一年就採取發房租的方式,讓村民租房,現在財政撥不出錢,村民拿不到租房費,意見很大。”
祝焱對這個問題未置可否,他指著已經挖得亂蓬蓬的土地道:“如今南方最新的開發區,是政府先投入,按照三通一平或是五通一平的標準將基礎設施完善,這才掛牌出賣,土地價格至少比現在翻一倍。”
楊大金道:“現在土地價格最多賣到十萬,許多老闆還是沒有興趣。可是要將基礎設施搞好,每一平方公里至少得投入數千萬以上,財政方面意見很大。”
轉了一大圈,祝焱對城南新區的現狀有了基本瞭解,道:“城南新區一定要吸取開發區的教訓,做好控制性詳規。周邊三個縣都在搞開發區,益楊憑什麼勝出?必須要有最完善的設施、最優良的服務,我們視野要放開,不能老是停留在縣級水平。沙州最好的樓盤是新月樓,你可以帶著我們的企業家去學習,以後落戶城南新區的樓盤都要達到新月樓的水平。”
要結束實地調研時,侯衛東接到一個電話,是縣委辦主任季海洋打過來的,電話裡的聲音冷冰冰的:“侯主任,你和祝書記在一起嗎?”
侯衛東敏感地意識到了季海洋語氣不對,他有意識地與祝焱拉開距離,低聲道:“新區楊主任來彙報工作,祝書記嫌新區推進慢了,臨時決定到新區來看一看。”
季海洋“哦”了一聲,道:“剛才接到沙州紀委辦公室電話,明天上午濟道林書記要到益楊來,你立刻給祝書記報告此事。”
結束通話電話,侯衛東有些納悶,道:“季常委是怎麼一回事情?怎麼不直接給祝書記打電話?”帶著疑問,他還是將季海洋的話報告給祝焱。
季海洋是縣委常委、委辦主任,實際上他是祝焱的大秘書,有事向來都是直接通電話的,今天他不知祝焱去向,又打不通電話,心裡就有些冒火。
回辦公室路上,侯衛東慢慢回味著季海洋的語氣,暗道:“現在祝書記天天帶著我,莫非季海洋對這事有意見嗎?”他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原因。
季海洋在辦公室,心裡仍有一絲不舒服。
剛才他正在看檔案,縣委常委、紀委書記錢治國到了辦公室,道:“老季,祝書記哪裡去了?我有急事要向他彙報。”季海洋到辦公室沒有找到人,就給祝焱撥了電話,卻沒有打通。錢治國當場開起了玩笑,道:“老季,你怎麼沒有掌握祝書記的動向?”
這句話的含意很是深長,季海洋臉上就掛不住了。在縣委辦,誰能掌握主要領導行蹤,誰就是領導最直接的心腹,季海洋是老機關,對此心知肚明。
雖然侯衛東在電話中表示了是祝焱臨時起意,他還是對侯衛東有些不滿,等到錢治國走了,他心道:“侯衛東到底年輕,不懂事,祝書記外出,你總得給我說一聲。”
過了一會兒,侯衛東出現在季海洋的辦公室,進門就報告道:“季常委,我已經將濟書記要來益楊的事情向祝書記報告了。”順便又把考察情況跟季海洋說了。離開時,侯衛東彷彿隨意地道:“祝書記手機只有一塊電池,他電話多,管不了多久,今天上午就沒有電了,看來應該再為祝書記配塊手機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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