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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委會議室裡,朱民生是絕對主角。到了西城區會議室,副市長侯衛東就具有了極大的發言權。

副區長普兵講了具體情況以後,侯衛東道:“我們不能老在外圍打轉,不要害怕與老百姓接觸。我建議請五名村民代表到杜鎮會議室,先由杜鎮的同志做宣傳解釋,請他們支援。杜鎮談不成,晚上繼續到區政府談,由普區長給他們談。”

普兵多次與林安村老百姓接觸,將他們的心思摸得很準,道:“前一陣子林安村就鬧過一次群體事件,當時的鬧事主要針對拆遷款。他們是在2001年實行拆遷,兩年前的拆遷標準肯定比不過現在的標準,如今什麼都在漲價,拆遷價錢也是水漲船高,他們要按照2003年新的標準把差價補齊。”

何敏文皺著眉毛插了一句話:“其實補齊這點差價並不多,區財政完全能夠承受。區裡為什麼堅決不能同意,主要怕引起連鎖反應。這幾年擴建西城區,建設南部新區,前後有不少拆遷戶。若是我們開了補差價的先例,沙州就天下大亂,沒有任何人能承擔這個後果。”

侯衛東道:“不合法的事情堅決不能妥協,這是原則。但是原則性和靈活性可以結合,可以研究能否打一打擦邊球。具體來說,林安村村民鬧事的理由是他們村的那條機耕道要經過煤炭療養院,我建議由市區兩級共同出資幫他們硬化道路,甚至在遠離煤炭療養院的地方另修一條道路,當然,後一種法子要結合實際地形。這種擦邊球要在最後關頭丟擲來,在前面談時千萬別露口風。”

何敏文道:“修路是好事,可是村民沒有見到現錢,他們十有八九不會買賬。”

侯衛東瞪了眼道:“我們要做到仁至義盡,宣傳政策要透,方法要靈活,若是今天鎮區兩級座談會開完,還有人再去圍堵,就必須採用強制手段,非常時期,豈能兒戲。上一次我們下發了紀要,一、二、三條說得很清楚,粟局長要做好應付突發事件的準備。”

老粟道:“西城分局做好安排,派出所民警到現場維護秩序,便衣進行錄影,證據已經收集固定起來,隨時可以拘留違法人員。”

短會很快結束,普兵副區長帶著杜鎮的同志準備座談前的工作。老粟向侯衛東告辭後,前往市委政法委,準備向政法委洪昂書記彙報相關工作。

許慶蓉跟著侯衛東下了樓,道:“侯市長,實在不好意思,林安的隔離點給您添了不少麻煩。”

侯衛東道:“這不是你許慶蓉的事情,是沙州全市的大事。你最緊要的事情是睜大眼睛,把衛生系統牢牢盯緊,迎接可能到來的挑戰。”

許慶蓉重重地點頭,道:“衛生系統絕對不會再丟臉。”

回到了辦公室,晏春平給侯衛東泡了一杯濃茶,問:“關不關門?”侯衛東道:“關門,專心等林安的訊息。”

到了下午五點,侯衛東接到何敏文的電話。

何敏文道:“下午座談會結束了,沒有談成。杜軍這麼粗的一條漢子,差點掉淚了。”

侯衛東想起杜軍黑壯的身體,道:“這一塊硬骨頭必須啃下來。按照原定計劃,晚上由普區長出馬開座談會,給村民講清楚利害關係。再談不妥當,就得由老粟他們出馬了。”

下班之前,侯衛東給洪昂打了電話,道:“洪書記,晚上有空沒有,沒有什麼大事,到新月樓吃酸菜尖頭魚,就我們兩人。”

在防非工作中,政法系統是一支特別重要的力量,他想與政法委書記多一點溝通,既對決策有利,也方便執行。

洪昂道:“抱歉,老弟。今天沒有時間,剛才老粟跟我談了林安的事,我只有一個觀點,公安必須依法履行職責,保一方平安。晚上我約了檢察長,檢察院在‘非典’時期更要依法履行職責,對翫忽職守、瀆職失職犯罪進行嚴厲打擊。”

侯衛東真誠地道:“洪書記,謝謝你的大力支援。”

洪昂在電話裡笑了起來:“防治‘非典’是所有人的事情,沙州人應該慶幸有一個出色的防非辦主任。”

結束通話後,侯衛東想起了自己同許慶蓉的談話,自嘲道:“我怎麼也和許慶蓉說一樣的話,看來在什麼位置就會說什麼話,誰也不能脫俗。”

晚上在西城區政府開的座談會,取得了較為滿意的效果,林安村民暫時答應不再圍堵煤炭療養院。村民們提出要由區政府出錢硬化林安村機耕道,西城區副區長普兵透過杜鎮黨委書記杜軍之口同意了硬化道路的要求。

得知與村民達成協議,侯衛東鬆了一口氣,心情舒暢地離開了市政府大樓。

回到自己家裡,接到了秘書晏春平的簡訊:“《嶺西日報》明天採訪沙州抗非工作。”

侯衛東與《嶺西日報》保持著極為友好的關係,每當面臨重大抉擇時,他總會想到《嶺西日報》。這一次抗擊“非典”,由於不可測的因素太多,在沒有取得抗非徹底勝利前,記者介入說不定會有反效果。而段英正在哺乳期,應該不會來到沙州。

侯衛東給晏春平回了電話,道:“記者是什麼時候來,誰帶隊,是我們邀請的,還是省裡的任務?”

晏春平料到侯衛東有此一問,早就做足功課,道:“這次採訪活動是省委宣傳部統一安排,帶隊領導姓傅,明天上午10點鐘到達,我正在準備介紹材料。”

侯衛東道:“做得很好,辛苦了。”

早上起來,侯衛東給晏春平打了電話:“從辦公室要一輛普通一些的舊車,到林安村去看一看。”他準備先到林安村看現場,然後回來與《嶺西日報》的記者見面。

西城區失去了往日繁華,街道上行人稀稀拉拉,約有三分之一的行人戴著口罩。

煤炭療養院孤零零地位於林耕道之前,圍堵醫院大門的村民已經散去,一些工人在修復被損壞的鐵門和倒地的小部分圍牆,地上還散亂地丟棄著一些食品包裝袋和礦泉水瓶子。

晏春平倒吸了一口涼氣:“過來搞破壞的村民不少,我估計村幹部參與其中。”

侯衛東道:“你憑什麼這樣判斷?”

“嶺西農村大多數地方是淺丘,居住方式以單家獨戶為主,小聚居為輔。再加上千百年來的自然經濟傳統,村民大多數時候是一盤散沙。可是,若是有人領導,則村民又會變得特別抱團,他們透過抱團來積聚力量,爭取自己的權益。”晏春平從小生活在鄉村,父親晏道理是深有威望的在村裡一呼百應的老支書,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他對鄉村政治極為熟悉。

侯衛東意外地看了晏春平一眼,鼓勵道:“說得不錯,繼續。”

晏春平受到了鼓舞,道:“林安這個情況,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村幹部在裡面搗鬼,他們本身就不支援在煤炭療養院設立隔離點,假意配合鎮裡工作,實質在裡面起反作用。二是村幹部完全喪失了威信,村裡的人都跟隨某一位有威信的鄉村能人。只有這兩種情況,才能形成這樣的規模。”

“有道理。”侯衛東看著凌亂的環境,回想著自己在上青林的時光,感嘆道,“發生這種事,表面上是不同意設隔離點,更深層次卻反映出基層組織渙散,失去了凝聚力,這是一個值得所有高層深思的事。”

說到這裡,他閉口不談,擺了擺手,道:“走吧,不用看了。”

回到辦公室,晏春平道:“我剛與宣傳部聯絡了,李部長到高速路口去接省委宣傳部的領導,到時請您參加座談會。”

侯衛東抬手看錶,道:“現在過去,要耽誤整段的時間,划不來。我先處理檔案,再去和記者朋友們見面。”

這一段時間全部精力都被套在防非工作上,其他業務工作全部壓在案頭上,積了厚厚一疊。有句俗語,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走,弄得滿屋灰塵。同樣,檔案不簽出來,始終會壓在案頭,讓許多事無法開展。

正在專心閱讀檔案,手機不合時宜響了起來。侯衛東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稍有猶豫,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好,我是侯衛東。”

電話裡傳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粗壯聲音:“小侯,侯市長,我是高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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