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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一湖與礦務局一把手王老闆在對待麵條廠承包費上是有分歧的。

按管一湖的想法,礦務局危局難撐,債務是嚇人巨大窟窿,改制勢在必行,收了麵條廠三年三百萬對解決問題於事無補。讓侯滄海團隊經營麵條廠,至少可以將麵條廠一百多職工穩住。若是因為加收了三百萬,導致侯滄海團隊不再延長承包期,職工加上家屬有三百多人收入稅減,肯定會增加局裡轉制的負擔。更關鍵是麵條廠情況剛剛好轉,若是由於局裡決策原因導致麵條廠情況惡化,說不定會引發不安定事件。

管一湖在私下交換意見時提到此點,王老闆拍著其肩膀,道:“老管啊,還得大局為重。當前大局就是礦務局全域性改制,麵條廠只是局面細節,不會影響全域性。詹軍和鮑大有穿一條褲子,如今詹軍明確提出麵條廠國有資產流失問題,我們總得有所回應。況且,麵條廠總資產還是有四五百萬,還有一百多職工,我們拿兩年免除承包費,用三年來收承包費,算是很有誠意了。老管,大局為重。”

話說到這個份上,管一湖不可能在侯滄海面前讓步:若是後三年要承包,每年就是一百萬。

做生意和搞政治一樣,在於妥協,侯滄海見管一湖態度很明確,沒有再深談,只是約定回去研究以後,再向礦務局報告。

走出辦公室,侯滄海和張小蘭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下了樓梯,張小蘭挽住侯滄海胳膊,撒嬌道:“我應該還處於蜜月期吧,別人蜜月都是旅行,或者休假,我的蜜月奔波在亂七八糟的地方。”

礦務局本部在張小蘭眼前確實是亂七八糟的地方。由於礦務局經濟惡化,礦本部廣場極為蕭條和破爛,往日在江州獨領風騷的廣場地板磚變得支離破碎,縫隙長滿雜草。在廣場正中央是一個大型噴泉,噴泉設施裝置早就壞掉了,只剩下一些殘破的噴嘴。隱蔽線路被扯斷,七零八落,如被炮彈擊中。

管一湖坐在辦公室,扭頭看著院子。等到看見侯滄海和張小蘭走進豪車時,他心裡又有些不平衡。他認定侯滄海肯定靠著張躍武這顆大樹,才能在離職後短短時間成為還不錯的小老闆。如果沒有張躍武,侯滄海必然將和千千萬萬工廠子弟一樣,為了生存去打一份工,而不是想著建立企業。

看到豪車後,他覺得一年收一百萬承包費也不算多。

侯滄海坐在駕駛室位置上,拿出手機,準備給礦務局副總會計師王金打電話。打電話前,他介紹道:“金家悅老廠長曾經收養過一個小孩子,這個小孩子的父母都是金家悅老廠長的同事。這個小孩子的父母先後病逝,父親先走,母親後走。母親在病床上,把只有七歲的王金託付給了金家悅。王金當時不叫王金,這個名字是王金考上大學後改的名字,王是姓,這是祖宗的姓,表達了對父母的懷念,金是金家悅的姓,表達對金家悅老廠長養育之恩的感謝。”

張小蘭道:“這個人很特殊嗎?為什麼要專門提起他?”

侯滄海道:“王金是礦務局的副總會計師,財務專家。王金比我大五六歲吧,當年他在金家生活的時候,常帶我和周紅蕾玩。我想摸摸底,礦務局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張小蘭眼前一亮,道:“比你大五六歲就做了礦務局副總會計師,能力很不錯了。我們急缺優秀財務人員,乾脆把他挖過來。”

“我有這個想法。礦務局轉制後,我肯定要向他遞橄欖枝。這種人才都是社會急需的,雖然我們還弱小,但是成長性很好,我相信他最終會到我們公司。”侯滄海有一種強烈自信心,總認為自己能夠成功,在這種或許很盲目自信的支撐下,他如初生牛犢一樣在錯蹤複雜的社會中橫衝直撞。

晚餐時,侯滄海和張小蘭帶著酒菜來到舅舅家。金家悅一家人也應約來到客廳,大家圍在客廳,議論礦務局即將到來的改制。

金家悅看見侯滄海進屋,道:“侯子有什麼喜事,把我們叫過來吃飯,還要叫上王金。”

“我過來承包麵條廠,還一直沒有和王哥見面,今天和他喝杯。”侯滄海將一瓶好酒開啟,搖了搖,一股濃郁酒香飄滿房間。他喜滋滋地道:“我和小蘭昨天去辦了結婚證,今天請大家喝酒。”

周永強驚訝地道:“領了證,應該祝賀啊。我怎麼沒有聽你媽說這事,昨天上午還給你媽打了電話。”

侯滄海道:“我們是下午辦的結婚證,辦證才給她打了電話。從辦證到現在還沒有回家。我們暫時不準備辦酒,準備在工作中渡過我們的蜜月期。”

在眾人圍觀下,張小蘭紅了臉。

金家悅和周永強都是老派人,對他們夫妻的工作態度齊齊地舉起拇指。

王金到來以後,兩家人圍在一起熱熱鬧鬧吃飯。以前江南地產財務人員梁期羅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財務人員味道,王金的水平比梁期羅高得多,看起來卻不像是財務人員,天熱,在家裡就隨便穿了一件汗衫,汗衫上寫著“我煩,別理我”,很有一股瀟灑勁。他坐在金家悅夫人身邊,不時給金家悅夫人夾菜。他夾菜的動作非常自然,一點都沒有在外人面前表演的成分。

酒過三巡,侯滄海談起了延長承包期遇到的事。

新團隊在七月份增加了工人工資。如今銷售渠道暢通,生產反而跟不上銷售,這是麵條廠歷史上重來沒有的局面。金家悅、周永強是麵條廠老領導,知道麵條廠所有細節。他們明白若是攤平了廣告、基建等費用,侯滄海是沒有贏利的,在這得情況下能主動給工人增加工資,說明侯滄海眼裡有工人,不是狠心榨工人血汗的資本家。

王金本身上財務人員,對此知道得更加清楚,不過暫時未作評價。

“我以前的打算是延長承包期以後,購買一條生產線。現在這個計劃只能落空了。工業園區有許多現成的廠房,條件也很優惠,我和小蘭打算到工業園區租廠房,建新廠。”侯滄海很遺憾地道。

金家悅聽到侯滄海的說法,重重地將酒杯放在桌上,道:“王金,礦上到底是怎麼考慮的?我敢在這裡打包票,若是侯子團隊不再承包麵條廠,憑著礦上人的管理水平,麵條廠很快就要恢復到老樣子,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定團結局面就要完蛋。這不是一家人,涉及到一百多家人,混蛋。”

王金這才說話:“不是麵條廠一家完蛋,是礦務局整體完蛋。改制以後,礦務局將不復存在。”

侯滄海目光閃爍了一下,道:“改制方案出來沒有?”

“正在委託中介機構進行資產清查審計,資產評估後,報國資委核准。”王金言簡意賅,說得很準確。

聽到國資委三個字,侯滄海和張小蘭對視了一眼。兩人心意相通,都猜到“增加三百萬承包費”應該與詹軍有關聯。

侯滄海隨即掉轉目光,道:“王哥,比如我們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在改制過程中,改變承包關係,與麵條廠建立真正的所有制關係。”

王金認真地看了侯滄海一眼,道:“企業改制很多種形式,現在方案沒有出來,我不好說。一般情況下,有的是按照公司法改組為有限責任公司或股份有限公司,有的是把部分或全部產權轉讓給內部職工,有的是整體出售給其他法人或自然人,還有的是兼併、聯合,小企業變成大企業。礦務局下屬公司多,肯定要分類處置,麵條廠是三產,不是主業,你們公司前期經營得不錯,工人們都很歡迎你們,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這是相當重要的資訊,或將影響侯滄海的經營思路。侯滄海雖然在少年時與王金就是舊友,但是成年後基本上沒有來往,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接觸。他沒有魯莽地探及更多與改制有關的話題,敬酒後,換了一個話題,道:“王哥,我們公司財務人員偏弱,你有沒有好的財務人員,我們是虛位以待。”

王金道:“我還真有一個合適的財務人選,杜振瑞是我在山南財大的師弟。他一直在礦務局下屬的煤電公司擔任財務,為人忠誠可靠,最近從公司出來,你們可以接觸。”

第二天,侯滄海與杜振瑞在綜合研究中心辦公室見了面。見面交談後,侯滄海很快發現此人正是自己需要的財務人員。他在處理蒲小兵維修工程以及廠房折舊上,都提出很不錯的建議,能為公司合理避不少稅。

聊完以後,侯滄海好奇地道:“老杜,我想問一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啊。你為什麼要離開煤電公司?”

杜振瑞想了一會兒,道:“你知道丁老熊嗎?丁老熊和煤電公司塗老虎混得很緊,常在河邊走,難免不溼腳,我怕以後脫不了干係,所以出來了。侯總的公司如今在礦務局系統評價很好,我願意到你這種乾淨的公司。”

侯滄海知道丁老熊是一大惡人體系中的重要環節。回到江州以後,他一直在尋找對付丁老熊的機會,無奈他與丁老熊隔得太遠,一直沒有找到破綻。當杜振瑞說出“丁老熊”三個字,他的精神為之一振,兩眼猛地放出一道精光。

正在與杜振瑞談話之時,一個熟悉面孔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侯滄海叫了一聲“張總”後,猛然意識到不對勁,他應該叫張躍武為“爸爸”,可是在辦公室猛然間,他還真叫不出口。

張躍武望著侯滄海的眼神非常複雜,道:“你們結婚都不提前說一聲,我不會反對,但是應該給我說一聲。”

張小蘭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小嬰兒,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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