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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同樣沒有料到詹軍突然來到,把手中牌放下,來到院子,請詹軍進黨屋來坐。

楊定和低聲招呼陳漢傑,道:“要給包書記面子,不要鬧。”陳漢傑將手中牌扔在桌上,氣呼呼地道:“我到包方家裡吃飯,他也在殺豬。”

在交鑰匙事件之後,楊定和、侯滄海、陳漢傑和詹軍等人已經撕破了臉皮。楊定和、侯滄海是場面上人,講究城府,不會當場發作。陳漢傑就不管這些,走出院子裡,朝著詹軍罵道:“你這個狗日的,還跑到青樹村來吃飯。”

包青天怒道:“陳漢傑,你發什麼瘋,到包方家裡去。”罵完陳漢傑,他又對詹軍道:“詹書記,陳漢傑就是臭脾氣,別理他。楊書記和侯主任也在家裡,國慶節就約好,今天到我家吃刨豬湯。”

詹軍原本想要拂袖而去。此時腦子裡湧現出鮑大有形象,鮑大有很有隱忍功夫,老書記張強曾經當罵訓斥仍然能唾面自乾,最終結果,堅韌的鮑大有是勝利者。他推了推眼鏡,眼光在鏡光後閃爍不停,道:“好人不跟瘋子鬥,我不會和陳漢傑生氣。楊書記在嗎,中午得敬他幾杯酒。”

侯滄海盯著正在說話的詹軍,道:“楊書記,等會叫他們打雙扣,我們把詹軍虐死。”

打雙扣是黑河鎮幹部們共同娛樂,這是楊定和大力倡導結果,按他的話講,打雙扣鍛鍊大腦,總比打麻將、詐金花高雅得多。黨委書記帶頭,黑河鎮打雙扣風氣很濃,過工會生活的時候還組織過比賽,楊定和與侯滄海是最新一屆的冠軍組合,兩人配合默契,計算準確,除非是對方的牌好得無法阻擋,一般都會取勝。

這是用另一種方式消除心中怨氣,楊定和點頭,道:“我們打十分一級,更顯技術。”

商量之後,等到詹軍進屋,略作寒暄,楊定和就提出這個建議。

幾個面和心不和的人聚在一起,確實無話可說,與其面面相覷,不如打牌。再加上詹軍對自己技術還挺自信,於是痛快答應了這個請求。

大家坐上牌桌後,侯滄海嘩嘩地整理撲克牌。他是玩轉筆高手,手指頭相當靈活,整理撲克牌有一種行雲流水的美感,還有一種類似於“包方”的霸道氣質。

“今天是在黑河打牌,我們按黑河規矩辦理,誰輸了喝一杯酒,用包書記家的酒杯。大家都是男人,這個膽子肯定有。”侯滄海平常也不會講出這樣無理的話,心中確實充滿對詹軍的憤恨,也就出言不遜。當然,這種出言不遜裡面也透著剋制,和陳漢傑當場發作並不一樣。

楊定和抹起稀泥,道:“算了,打牌就打牌,不賭酒。”

四人坐在一起開始打牌。打牌時的氣氛詭異,互相很少交談,專心於牌桌,彷彿這是一場涉及生死和榮譽的世紀大戰。侯滄海開啟了精於計算的象棋大腦,每局三四把牌以後,就能根據自己手中牌,以及對方出牌,精確地算出四人手中牌的基本格局。

連輸兩局,詹軍智力受到了絕對碾壓。當蔡小奎又出錯一張牌時,詹軍終於忍不住發了火:“你會不會打牌?應該出我手中沒有的牌。”

蔡小奎見詹軍臉色不佳,越發緊張,屢屢出錯牌。

院外專來一個高調的聲音:“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包青天今天吃刨豬湯啊?我好久沒有和包青天喝酒了,請不請我吃飯。”來者是一口江州腔,明顯不是本地人。

包青天道:“張總是財神爺,平時請都請不來,裡屋坐,楊書記和詹書記都在。”

張躍武帶二個女隨從走進院子。進屋後,他看見堂屋裡的牌局,熱情地道:“楊書記和詹書記都在這裡啊,我還以為包青天殺豬來歡迎我,結果是歡迎兩位書記,害得我白白激動了一回。”

來者是這兩年在江陽區承包了不少工程的張躍武,一個大人物。

楊定和放下手中牌,道:“張總怎麼來了,你來打牌,我上衛生間。”

詹軍趁機將牌扔下,徹底不想玩了。他認真研究過黑河鎮債務構成,最大債主便是眼前這位張躍武,張躍武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這裡,其來意不言而明。詹軍在區委辦工作時,長期跟隨在鮑書記左右,對市區情況還是熟悉的。張躍武是來自江州的老闆,與市委文江副書記等人關係密切,能量頗大。詹軍作為江陽區正在升起來的一顆新星,不願意輕易得罪這些有能量的人。

侯滄海拍了拍手,也不跟詹軍打招呼,直接走到屋外。蔡小奎猶豫一會兒,也跟了出來。

屋裡只剩下張躍武和詹軍。

張躍武道:“詹書記到黑河上班,我一直沒有來拜訪,很是失禮。今天我是來看在青樹村承包的果園,走到路上接到企業辦通知,說是下午鎮裡要談還款的事,我原先就準備下午抽時間與詹書記見個面,沒有想到上午在青樹橋就見了面,中午一定要敬一杯酒。”

這明顯是一番假話。詹軍只覺得嘴巴里吃進了一隻蒼蠅,非常難受。他來到青樹村表面上是檢查安全生產,實際上是為了迴避蜂擁而來的債主。誰知這些債主們如影隨形,居然找到了青樹村。他生氣地想道:“下次開會一定要強調保密紀律。上午開會結束,中午所有人都知道會上研究的事,他媽的。”

聊了幾句以後,張躍武將話題轉到債務上,道:“詹書記,黑河段公路是連線江州和江陽的主道,我們公司幾乎是全額墊付,資金壓力相當大。區財政在昨天付了一千七百萬,我們全部拿去還了銀行貸款。當時區政府會議紀要寫得很明確,要由黑河鎮承擔一部分修路費用,目前我這裡還有四百萬沒有拿,詹書記能不能多考慮一點。”

詹軍道:“張總是大公司,財大氣粗,區區幾百萬算個啥。”

張躍武叫苦道:“我是馬屎皮面光,表面上公司資產不少,但是都是在紙上,全是難以收回來的債。”這是半句真話,政府工程總喜歡拖欠,可是絕不會賴債,公司的債不是難以收回,而是難以準時收回。

詹軍道:“我才到黑河,不熟悉情況。下午劉鎮長要召集大家開會,專門談春節前償債的事,你可以和劉鎮長商量。”

張躍武繼續苦著臉道:“修路的時候,根據協議用了很多黑河民工,這幾天,民工都到公司來要錢,詹書記不拿錢給我們,我們就沒有錢給民工,到時只有讓他們到鎮裡來要錢。”

張躍武知道“二十比一”的償債方案,對這個方案很不滿。對於一個企業來說,流動資金變成債權,由活水變成死水,往往會要命。這幾年公司攤子鋪得大,如果處處工程都拿不到錢,真的會把一個贏利的企業拖得半死不活,甚至拖死。他接到電話以後,知道在黑河只能拿到區區二十比一,當然不肯甘休,因此直接在青樹村堵住了黨委書記詹軍。

為什麼要來找詹軍,那個電話說得很清楚:在黑河鎮,現在說話算數的就只有詹軍了,不找詹軍,你是拿不到錢的。

聽到張躍武這幾句話,詹軍頓時黑了臉,道:“張總不要威脅我,不是我這一屆欠的錢,是上一屆欠的錢,我這一屆能認賬就很不錯了。”

這是一句大實話,可實話往往只能擺在桌面下來談。能擺在桌面的都是大道理,放之四海皆準,但是與現實在距離。

張躍武立刻就用大道理來回應這一句實話:“公司的錢是黑河黨委政府欠下的,黨委政府如果垮臺了,公司的錢自然就打水漂了。沒有垮臺,還是找當家人要。”

說到這裡,雙方就僵持住了。

張躍武身邊坐著一位年齡不大、模樣清純的留著馬尾巴的女孩子,津津有味地看著張躍武和詹軍鬥嘴,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馬尾巴的女孩子是張躍武女兒,叫張小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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