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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韋芳芳帶著舒怡然,開著專車,將為何思雨鳴冤的材料送到了省公安廳。多虧了現在的機關單位辦事速度超慢,上次衛前到荊都調研時,舒怡然連夜上訪,將何思雨的冤案材料交給了衛前,他批示給了省公安廳,這份材料就一直放在廳裡,還沒有來得及批轉到下面。兩份材料一結合,引起了省公安廳領導的重視。特別是這次新送上來的案發現場的光碟,是非常重要的證據,廳領導在分析後也覺得這個案子疑點甚多,於是決定立案偵查。

市公安局局長黃正理在省公安廳有幾個鐵哥們,一個鐵哥們在電話中暗示他說,上次省委領導批示的荊都的那個案子可能要有一點動靜。黃正理大吃一驚,作為老公安,他的敏感性是非常強的,別看這個哥們說得輕描淡寫,實際情況可能要嚴重得多。當然,他目前還不知道是韋芳芳和舒怡然聯手告狀的事,就是再鐵的哥們,也要保護舉報人,不能透露的秘密還是不能透露。

接到鐵哥們的電話後,黃正理立即來到花都大酒店。在路上,他通知建設主任馬礪峰也迅速趕到花都。黃正理心裡非常清楚,何思雨的案子一旦真相大白,他的政治生涯到頭了不算,還可能面臨牢獄之災。悔當初不該聽李翠平的話,更不該收了馬礪峰十萬元的“辦案經費”,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刮子。眨眼之間,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英雄警察,就要成為人人唾棄的階下囚了。

到了花都,黃正理匆匆走進李翠平的辦公室,馬礪峰已經坐在那裡了。李翠平問道:“黃局長,情況真的那麼嚴重嗎,真的沒有辦法搞定了嗎?”

黃正理面如死灰,心想你他奶奶的就知道搞定,以為有關係有錢就可以擺平一切,在你搞定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總有一天也會搞定你。在沉思了幾分鐘後,黃正理說:“非常嚴重,弄不好我們幾個人都要進去,現在只有做最後的努力了,我們派人去省廳做做工作,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把那個案子轉到市公安局來。”

馬礪峰哭喪著臉說:“黃局,我兒子的手機現在已經打不通了,我撥了幾百次,都是無人接聽。把他的好朋友問遍了,都說已經好幾天沒見著他了。”

聽了馬礪峰的話,黃正理感到腳下一輕,好像脖子上有個繩套,把自己吊了起來。他有一種預感,馬磊被捕了,沒想到省公安廳的行動這麼快,快得要人的命。

李翠平緊張地拍拍胸脯說:“媽呀,難怪昨夜我老是感覺有個黑影在外面敲我的窗子,原來是何思雨的鬼魂來了。”

黃正理擺擺手說:“李總,沒工夫說這些閒話了,我們還是想想法子做點挽救工作吧,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

李翠平說:“只有向柏書記報告了,這麼大的事,再也不能隱瞞了,當然,我們也不能完全說出實情。領導路子廣,活動能力強,看看他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我現在就和他聯絡一下。”

打通手機,柏安民正在市委會議室開會。李翠平說:“我和黃局長去他的辦公室等吧,馬主任你先回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遲早要來,怕也沒用,趕緊先回去做點安排。”

好不容易等到會議結束,李翠平和黃正理見到柏安民後,說上次衛前批示的那份材料已引起了省公安廳的重視,可能要重新審理何思雨的案子,能否請領匯出個面,化解一下。

聽了李翠平和黃正理的彙報,柏安民也覺得非常意外,不是說心源性猝死麼,遺體也解剖了,鐵證如山啊,怎麼還要再審?但是,憑藉多年的政治經驗,他有一種預感,手下這幾個人可能向自己隱瞞了什麼。不然的話,省公安廳吃飽了撐的,多少案子辦不過來,沒事找事,要重審一樁舊案?但是,他也不能置之不管,李翠平是自己的紅顏,馬礪峰和黃正理都是自己忠實的手下,平時也沒少孝敬自己,要是這幾個人東窗事發被關了進去,一旦扛不住,失去理智,來個知無不言、言不無盡,會給自己惹來許多麻煩,這都是完全可能的事。

想到這裡,柏安民說:“你們也不用著急,只要沒做虧心事,省廳再怎麼審也不用怕,市委會為你們撐腰的。但是,我也警告你們,要是你們刻意隱瞞了什麼,不要說我,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們。這樣吧,我讓非語副書記去趟省城,他比我熟悉的人還要多,先看看情況再說。”

李翠平和黃正理聽了柏安民的話,又驚又喜。喜的是柏安民這麼爽快就答應幫忙,怕的是柏安民的警告正是他們所擔心的。

李非語在接到柏安民安排去省城的任務後,當天下午,他先是來到花都,找李翠平進一步瞭解情況。臨出發的時候,李翠平不顧李非語的阻止,硬是將一隻裝滿現金的皮包塞進了他的車子裡,說到公安廳攻關會用得著。

當天晚上,李翠平好幾次從睡夢中驚醒,感覺那個黑影又來敲自己的窗子,她在緊張的煎熬中又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下午,在李翠平焦急的盼望中,李非語的車子緩緩開進了花都。可是,李翠平發現,李非語並沒有從車上下來,司機小魯拎著她昨天塞進李非語車子裡的那隻皮包,徑直走進了她的辦公室,說是李書記讓他送來的。

李翠平開啟包一看,現金一分未動。她預感不妙,立即撥通了李非語的電話。在電話中,李非語只說了一句話:“馬磊把什麼都交代了。”然後就結束通話了。

李翠平呆呆地癱在老闆椅上,電話中嘟嘟的忙音,像是一枚定時炸彈正在倒計時,而引爆這枚炸彈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現在,她比任何時候都感到束手無策,只能靜靜地等待著報應降臨。

李翠平記不清是在哪裡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說女人有了錢,有了姿色,也就有了悲劇。事實真是如此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錢也罷,姿色也罷,和悲劇本身都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絡,悲劇都是人制造的,是人的無止境的慾望製造了悲劇。

晚上,李翠平接到了柏安民的電話。柏安民安慰她說:“這是一件刑事案件,公安部門會嚴格區分責任的,你的情況不太嚴重,要坦白交待你自己的問題,爭取寬大處理,重新做人。做人是一輩子的事情,你的歲月還長,以後能關照的地方我還會盡量關照你的。”

李翠平只是哭,哭得傷心欲絕。她明白,柏安民這是在提醒她,要交待自己的問題,不要牽涉太多,這樣若干年出來後大家都好做人。她想柏安民肯定也會同樣提醒黃正理和馬礪峰的。她想在電話中罵他幾句,男人,都是自私的東西,關鍵時刻想的還是自己,可是事情弄成這樣,能怪他嗎?

荊都官場地震了。一天夜裡,市公安局局長黃正理、建委主任馬礪峰和花都大酒店總經理李翠平三位在荊都叱吒風雲的人物,幾乎在同一時間分別被押上了警車。他們是被省公安廳直接帶走的。就在他們被警方帶走的第二天,市委召開常委會議,決定免去黃正理的公安局長職務和馬礪峰的建委主任職務,免除手續報市人大常委會按程式辦理。

警方很快通報了初步偵查結果,馬磊涉嫌故意殺人罪,黃正理涉嫌瀆職罪與包庇罪,李翠平涉嫌偽證罪和包庇罪,馬礪峰涉嫌包庇罪。待案情進一步查清後,再移交法院宣判。馬磊是性命難保,黃正理、馬礪峰和李翠平三人都免不了牢獄之災。

荊都曾經紅極一時的三位名人成為階下囚,街頭巷尾自然是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他們的被捕和當初的何思雨案子有關,民間各種說法都有。貪官被捉,總是大快人心的事。不過這年頭老百姓對這類事也見的多了,說說笑笑一段時間,漸漸也就平息了。

李翠平犯了案子,最高興的兩個女人應該是陳雅芊和韋芳芳。自作孽,不可活,陳雅芊心想,你李翠平不是風光嗎,還沒等著我來收拾你,你就急著自個兒把自個兒收拾進去了,多省事,在這荊都,以後就再也沒有女人敢和我陳雅芊對著幹了。韋芳芳倒是沒有想很多,她就是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人要是順心,做起事情來就得心應手,拍電視劇時,韋芳芳的感覺越來越好,導演張一坤一個勁地誇她有藝術天賦和表演才能。韋芳芳知道,張一坤拼命地誇自己是有暗示的,自從柏安民知道她和張一坤有一腿以後,她和張一坤就不再有什麼實質性的接觸了。好在女人裝起傻來也很容易,她裝著沒聽明白他的話,只是努力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何思雨的案子真相大白,李非語卻感到有些慚愧,連日來心事重重的。因為,當初楊琴給他送來酒店錄影時,他也產生了懷疑,卻沒有勇氣進一步舉報。儘管現在冤案得以昭雪,但這舉報人卻不是他。這叫他怎麼不感到鬧心呢?

葉映寒見李非語接連幾天回來後都悶悶不樂的,只顧悶著頭看那些爛電視劇,她知道他的心思,就勸他說:“當時案子都已經結了,作為一個領導,你總不能再起波瀾吧?這個案子弄到今天這個樣子,也沒有誰能怨你。”

李非語嘆了一口氣說:“‘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一個封建時代的七品縣令徐九經尚知道如此。可是,你看看現在的官場風氣,一個個都是唯上、唯領導的意圖,嘴上喊的是為人民服務,實際做的是為領導服務,為人民幣服務,否則就得不到重用,得不到實惠,坐冷板凳甚至可能丟官。我看徐九經的話要改一改了,當官不為官做主,就要回家賣紅薯。”

葉映寒說:“當下的官風就是如此,有多少人幹工作是從維護群眾利益出發?中國的事,只要一涉及到老百姓,什麼就讀、就業、就醫、住房,都是一個‘難’字。”

李非語關了電視機,把遙控器重重地丟在沙發上,說:“做官難啊!”

“做官難?你以為做一個老百姓容易嗎?明天正好是雙休,我打算去鄉下看望我的姑媽,乾脆你也一道去吧,我帶你去做兩天農民,看看農民是不是很好做。”

李非語眼睛一亮,說:“好,我正好做官做厭了,做兩天農民放鬆放鬆,嚐嚐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滋味。”

葉映寒說:“美的你呢,你老婆孩子在省城。我可有言在先,做農民就要徹底放下架子,不要再擺當官的譜。”

李非語說:“映寒你說的什麼話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第二天一大早,李非語就起來了,馬上就要做農民了,他顯得特別高興,好像做農民很有滋味似的。

葉映寒的姑媽家位於荊都市下轄的松林縣,是一個山區縣。車子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前行,映山紅開得正豔,這兒一叢,那兒一簇,特別紅火。車子進入山中約二十分鐘後,一直在靜靜地欣賞窗外風景的葉映寒突然叫了一聲:“非語,你看!你看!”只見前面一片向陽的山坡上,一整坡的全是映山紅。

李非語將車子停了下來,牽著葉映寒的手,登上了山坡。李非語感嘆地說:“真漂亮啊,這麼多的映山紅,也沒有人來採。”

葉映寒呵呵一笑說:“你真傻啊,這麼多的映山紅,採得過來嗎?再說,山裡人才不稀罕這個呢,門前屋後到處都是。也就我們城裡人可憐,看見什麼花啊草啊都想弄回家,弄回家後過不了多久大都枯死了。”

李非語說:“說的也是,本來就是大自然裡的東西,沒有了地氣,自然活不長久。”

沐浴著涼爽的山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兩人合攏雙手,圈成喇叭狀,大聲地喊著:“啊——”回聲在山谷間久久迴盪。

此情此景,李非語感嘆地說:“你看,還是做一個農民好吧,在這山裡,建幾間房子,種幾畝地,養一雙兒女,多舒心。”

“好是好,就是偏僻了點。”葉映寒說。一會兒的工夫,她採了一大捧映山紅,放在了車上,車上頓時充滿了淡淡的花香。

車子又跑了十多分鐘,前面有座山村,就是葉映寒的姑媽家了。

由於來前打過電話,葉映寒的姑媽和姑爸早就等在了院子裡。兩人下了車,葉映寒的姑媽將李非語上下一打量,說:“唔,很不錯。”

葉映寒知道姑媽誤會了,笑著說:“姑媽,什麼不錯啊,他是我領導。”

李非語說:“伯父伯母好,映寒說,我們來你這裡,是來過兩天農民生活的,還望您二老不要客氣,讓我們實實在在地做兩天農民。”

葉映寒姑媽哈哈大笑:“我真搞不懂你們兩個,這年頭,農民可不是那麼好做的,風裡來雨裡去,吃苦受累不說,有時還要受冤枉氣,到時你們倆可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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