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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李紅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九點多了。

李一然正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生悶氣。昨天晚上,李紅旗下半夜才回來,一身酒氣。他出來開門,李紅旗也不說話,徑自到客房裡睡了。早晨一醒,老伴兒就埋怨他。說不該讓紅旗晚上一個人出去的。"那些哥們兒在一塊,不好。他的戰友有幾個是好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李一然解釋道,"昨天拉他去的是公安局的翟軍。這小翟人還是不錯的。不明白情況不要亂髮言。"

"我是亂髮言!"老伴也來氣了,"我是為他好,還沒工作,傳出去不好聽。"

李一然沒有再搭腔。這三個月來,老伴算好的了。他老是感到自己有氣要出,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氣,是什麼來頭。家裡就他和老伴兩個人,女兒在上海。他們成了留守老人。以前上班時,大部分時間混在單位上,時間過得像飛一般。可一回來,時間就慢了,慢得讓人窒息。熟人也都在忙,而且壓根兒也不想見。只好一個人待著,待著待著就黑了臉。老伴自然知道,雖然吵了一輩子,但到老了,還不是老伴來哄著他?陪著他?

為侄子李紅旗的事,老伴也不是沒有想法。李紅旗是李一然大哥的兒子,嚴格說是個遺腹子。整個老李家,在外出息一點的,就是他李一然了。親哥哥家的事不幫,那還幫誰?因此,李紅旗從小,孃兒四個,基本上都是靠李一然接濟過來的。雖然不多,可多少也在最難的時刻,起了勁。三年前,對學習毫無興趣的李紅旗遵照叔叔的指示,參軍到了邊疆。那時,李一然想憑自己一個交通局長,侄子回來安排,豈不是一句話的事?可不想,前兩年交通系統改革,進人的大門封死了,自己又退了下來。門是封了,退也退了,可侄子的事不能不幫。這一個階段,他唯一出門活動的事,就是為李紅旗。老伴說:"看你這勁,比親兒子還親。整天厚著張老臉,到處求人,何苦啊!"

李一然也嘆口氣。何苦呢?還不是為了死去的大哥。不過總算好,目前事情有眉目了。姚主任答應得雖然含糊,可也算到位了。至於秦書記,他想晚上再去找找程傑之副書記,請他出面替他說一下。程傑之在李一然當局長時,關係算得上過硬的。這等小事,諒他還是可以幫忙的。

不過,李紅旗喝酒,而且喝到半夜方回,早晨又睡到九點,這讓李一然心裡有些不快了。等李紅旗出來,他喊道:"紅旗啊,坐,我有話對你說。"

李紅旗自然知道叔叔要說什麼,早晨一睜開眼,他就明白了這事。他低了頭,並沒有坐。李一然說:"紅旗,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本來不想說你。可是,這麼喝酒,這麼鬧,你讓我怎麼放心呢?特別是縣委小車班,那是個複雜的地方,你要是這樣,我還真的不敢把你放那兒了。"

"叔,是我不好。昨晚上,他們死拉,就喝……喝多了。下次一定不了。"李紅旗馬上檢討起來。

嬸嬸也在一邊數落著:"跟那些人混,能混好?跟人混,像人;跟狗混,像……"

"嬸嬸,您也別說了,我改!"李紅旗道。

李一然向老伴擺擺手:"紅旗啊,你嬸嬸說的也都是好話。以後在機關上工作,哪能沒有約束?特別是司機,最忌諱的就是喝酒。喝酒不僅傷人,更重要的是誤事啊!"

"我知道了。"李紅旗又說了一遍,李一然道:"我說的可能你以為是大道理,可是都有用。好了,我也不說了。事情也差不多了,你上午先回去吧,有情況我通知你。"

回到家,李紅旗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胃裡難受。翟軍那幾個貨色,喝起酒來,就像是喝水。一杯接著一杯,第一輪喝白的,然後唱歌,又喝第二輪,黃的,也就是啤酒。李紅旗只記得酒杯在空中碰得嘩啦地響,其他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老孃問:"事情辦得咋樣了?"

李紅旗說:"差不多了,您就放心吧。"

過了三天,李紅旗有些急了,就打電話問叔叔。李一然說基本上定了,還要在會上過一下。

李紅旗問:"那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到時通知你吧,"李一然說,"過兩天,我回老家一趟。"

李紅旗說:"那好,我們等著。"老孃問:"你叔怎麼這時候要回鄉下來?有事?"

"那怎麼清楚?"李紅旗確實不清楚。李一然大概有十來年沒有回來過了吧。以前每年清明,李一然坐車回來,也只是到離村子一里多地的祖墳上轉一圈,燒了紙,叩了頭,人就走了。這會兒突然要回來,誰能搞得清是為了什麼?

也許僅僅是隨口說的吧?或者是回來散散心?

李紅旗看得出來,叔叔最近心情不好。主要原因當然是退下來了,另外也是因為他的事。熱臉挨著冷屁股,叔叔怎麼高興得起來?一個堂堂的交通局長,何曾這麼低眉下眼地求過人?

到了日子,李紅旗早晨又打電話問了叔叔。李一然說已經動身了。李紅旗趕緊到鎮上買了點菜,回到家,叔叔和嬸嬸已經在堂屋坐著了。李紅旗問:"怎麼來的?搭車?"

嬸嬸說:"局裡的。再怎麼著,用個車還行。"

李一然在屋子裡轉了圈,說:"我今天來其實是有事的。紅旗啊,你那爸爸,就是今天這個日子走的。"

李紅旗的老孃一震,她心裡也想著李一然回來也許是為這事。丈夫死後,每一年的忌日她都是要到墳上去的。可是,她沒有巴望過小叔子會回來。這一會兒,她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李紅旗也愣了會兒,但馬上醒過來了,對老孃說:"別哭了,別哭。聽著不好……"

老孃的哭低下去了。李一然說:"紅旗啊,我們先到墳上去看看。"

其實每年清明,李一然也是給哥哥燒了紙錢的。哥哥就葬在祖墳的邊上,依偎著祖墳。燒了紙,李一然道:"老哥哥,老小也老了,退了。現在總算把你兒子的事也辦成了。你該放心了吧,啊!"

李紅旗看見叔叔的眼睛紅了,馬上轉過臉。兩個人又叩了頭,起身往回走。李一然說:"紅旗啊,事情定了。你下週一就到城關去。我領你去報到。"

"謝謝叔叔了。"李紅旗這話說得有點哽咽。

李一然說:"以後好好地幹事,就行了。謝什麼呢。"

叔叔、嬸嬸吃了中飯,下午車子過來接了回城。來接的司機姓王,叫王虎。原來就是叔叔的專職司機。這小夥子人機靈,見了李紅旗就笑道:"馬上到縣委了,可是我們的領導了。"

"哪是,哪是……"李紅旗紅了臉,望著叔叔。

李一然笑著,點點頭。王虎說:"有這麼好的叔叔,有福氣。過幾天上班了,我再到縣委向你報到。"

李紅旗問:"這是……"

王虎狡黠地一笑:"這你大概不知道。司機也有組織,當然是民間的。從上到下,縣委、政府的司機管局級的,局級的管下面站所的,一級管一級。你到縣委開車,就是到了司機們的最高機關。"

"啊,原來是這樣。"李紅旗有些驚歎,但一想也對。部隊裡師長的司機就比團長的司機硬,團長的司機就比營長的司機硬。道理還不是一樣的?不過,王虎這麼一說,就更明顯、更神乎了。

李一然也在邊上站著笑,對王虎道:"還有這名堂?了不得,了不得啊!"

叔叔走後,李紅旗將王虎的話好好地想了一晚上,心裡禁不住有些幸福的感覺。從部隊一轉業,就能到縣委機關開車,也就是說一下子進入了湖東縣最高權力機關,這對於一個24歲的人來說,真是天大的好事。多虧了叔叔,將來要是有一天我李紅旗真的有出息,說什麼也不能虧待了叔叔……

縣委機關真的有那麼了得?李紅旗在部隊也給部隊長開過車。部隊長的級別事實上跟縣委書記是平行的。他雖然也感到跟著部隊長下去,底下營連的司機特別客氣,但其他的還有什麼,他也就沒感覺了。可能主要的原因還是時間短,他只給部隊長開了兩個月車,那是因為部隊長的司機請假了。部隊裡首長的級別嚴格得很,司機的級別好像就不是特別明顯,甚至不比新兵老兵那麼讓人注意。

地方上可能就是不一樣吧?

以前,李紅旗有時候到叔叔家,看到有人找叔叔,提著東西,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叔叔還要理不理,愛答不答,連說話都是從鼻孔裡發音。那時,他感到了在小縣城裡,叔叔權力的厲害與偉大。他就私下裡想:有一天我李紅旗要是也能這樣,我半夜都能高興得從夢中笑醒……現在,真的快了。三年部隊一回來,再過幾天,李紅旗就是縣委機關的工作人員了,就能出入縣委機關,就能天天與縣委書記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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