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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那樣專注,全部注意力都在姜知意身上,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竟至於到現在都不曾發現他的窺探,這不符合常理,姜雲滄對她的關切程度,遠遠超出了兄長對妹妹的。

沉浮默默看著,在無數陰暗疑慮的交戰中,盯著姜雲滄鬆開的手。

姜知意坐進車中,四壁裹著軟緞,座位上鋪了幾層軟硬合適的墊子,坐上去就像窩進了雲彩裡一般,這是姜雲滄特地命人為她改制的,怕路上顛簸,她坐著不舒服。

姜知意向後靠了靠,那種被人窺探著的感覺又來了,忍不住向外一望。

“怎麼了?”姜雲滄跟著她望過去。

“沒什麼。”也許是錯覺吧,她並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姜知意安穩坐好,然而心頭那點怪異還是抹不去,又向城門後看了一眼,“總覺得好像有人盯著似的。”

姜雲滄立刻望過去,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四下一看,沉浮急急閃開。

看不見她,整個人突然空下來,就好像四肢百骸都被掏空,只留下一個空虛的殼子,急等著被填滿。

沉浮在初心與變卦中掙扎。他上門求時,她一次都不肯見他,可現在是在大街上,她坐著車,如果他上前求見,就算她拒絕,他也能隔著薄薄的車門對著她,總比隔著屏風親近。

他可真是,貪婪。

車子駛進城門,姜雲滄牽著馬跟在車邊,手按在刀把上,留神著周遭的動靜,車上的紗帷子開啟了小半邊,讓新鮮的晨風送進去,出城去送顧炎的顧家人也在往回走,年輕的兒郎中有幾個忍不住順著紗帷子往車裡張望。

沉浮看見,姜雲滄一下子沉了臉。他伸手放下紗帷子,擋在車前像尊鐵面韋陀,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絕不是兄長對待妹妹的態度。他的姿態充滿了獨佔的意願,他像蛟龍守護海底的珍寶一般,守著車裡的人。

沉浮心臟重重一跳。林凝對她異乎尋常的冷淡,姜雲滄對她格外熱烈的愛護,可分明是一母同胞,姜遂連個姬妾都沒有,這麼多年也從不曾聽說過任何有關他們兄妹身世的議論。無數疑慮驚懼一齊湧到心頭,想見她的貪婪突然漲大到無法抑制,沉浮有點怕,近水樓臺,從來都是防不勝防。

車子駛出城門道,向著大道一端走去,那種被窺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姜知意推開門向外找著,突然聽見沉浮的喚聲:“意意!”

朱衣的身影一閃而至,沉浮飛奔過來攔在車前:“意意。”

姜知意終於明白先前那種感覺是怎麼回事了。車門敞著,不想見到的人,終於對面相見了。

沉浮死死抓著車門,兩手的手指扣下去,手指的關節緊張到僵硬,泛著白色,離得那麼近,那麼近,不是背影,沒有屏風,他能看見她臉上冷淡疏離的神情,分明剛剛之前,她還在笑,那樣柔軟輕甜的,他那樣想念的笑。

開口時,聲音乾澀到了極點:“意意,從前全都是我錯,我不敢求你原諒,只求你以後,能讓我看看你。”

高傲的頭顱低下去,卑微到了極點,從不屈服的腰肢彎下來,沉浮知道隨時都可能被打斷,知道這一面後,下次相見又不知是何時,悔恨瘋長著塞滿四肢,貪婪推著他,說出連自己也知道絕無可能的事:“意意,求你,回來吧。”

“滾!”沉浮聽見姜雲滄慍怒的聲音。

他上前攆人,又被龐泗和王琚雙雙擋住,沉浮依舊死死抓著車門:“意意,我弄錯了,我不知道八年前的是你,這麼多年我心裡始終都記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記得我們在山上說的話,我弄錯了,都怪我,你罵我吧,你打我吧,你不要不理我。”

手指痙攣著,掏出貼心放著的香囊,顏色已經陳舊到了極點,花葉都碎成了粉末,沉浮顫抖著舉起來給她看:“這是當年你送我的香囊,我一直留著,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如果知道是你,我怎麼可能那樣?”

姜知意看見那個香囊,出自小姑娘之手,針線簡陋的很,針腳都不曾掩蓋住,那時候她手藝可真差,憑著的,全是一腔熱誠。

成親兩年,她從不曾見他拿過這個香囊,她以為他已經丟掉了,她曾經那樣傷感惋惜,然而現在看見了,也就只是看見了。

畢竟是那麼多年的舊物,香氣一毫不剩,全然是沒用的了。

手抖得厲害,沉浮幾乎拿不住香囊,而她淡漠的眼神更讓他害怕,有一剎那沉浮想到了過去的自己,那兩年裡她曾無數次為他戴上親手縫製的桑菊香囊,那時候的她一定是滿懷著期待,盼著這獨有的物件,八年前她給他的物件,能夠讓他認出她,可他一次又一次讓她失望了,他從來都是淡漠著,絲毫不曾縈懷。

所以現在,她如此淡漠,都是他該當。

“滾開!”邊上的姜雲滄一聲怒吼,揮刀格開龐泗和王琚。

沙場悍將,一怒之下力勝千鈞,龐泗踉蹌著連退幾步,王琚虎口震得裂了,鮮血直流,姜雲滄第二刀,重重向沉浮劈下。

沉浮沒有躲,有一瞬間他甚至在想,如果姜雲滄一刀下來,如果他死了,她會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畢竟她是那樣柔軟的心腸,即便惡劣如他,如果真的死的,也能期待來自於她的憐憫。

“大人!”龐泗驚叫著擰身而上,可隔得太遠來不及,眼睜睜看著刀鋒在距離沉浮寸許的距離時,突然撤開。

刀鋒向上,刀氣斬斷髮絲,一縷漆黑的頭髮飄蕩著落下,姜雲滄收住刀:“沉浮,滾開!”

沉浮還是沒有動,思緒是混亂的,甚至有些惋惜那一刀不曾落下。死了,也許能換她一滴淚,傷了,她也許會幫他處理包紮,畢竟是姜雲滄傷的人,她關心這個兄長,自然會幫著善後。

方才他看得很仔細,她看姜雲滄的眼神始終都是明淨純粹的,動了古怪心思的,只有姜雲滄一個。

“意意,回來吧,我很想你,回來吧,求你。”腦子裡太亂,曾經朝堂上舌辯無敵的沉浮消失了,眼前的男人惶恐卑微,只是語無倫次,胡亂說著想到的每一句話,“你種的菊花,還有果樹,石榴、櫻桃、山桃,菊花我救回來了幾棵,有的沒救回來,石榴樹還在救,櫻桃樹花匠說應該能救活,帕子還放在家裡,我帶回來給你好不好?那是給你的,你別不要,求你,求你了。”

長刀入鞘,跟著連刀帶鞘,橫拍過來,沉重的力度拍得沉浮身子一晃,姜雲滄收著勁力,一轉一推收,將他從車門前推開,沉浮身不由己,踉蹌著摔向道邊。

龐泗來得快,伸手扶住,沉浮站穩身子,看見蒲輪車門扉合上,姜知意的臉看不見了。

只有這麼短短一瞬,三十個晝夜,他日夜思念,後悔的滋味讓嘴巴里永遠都是苦澀的,他那麼想她,那麼盼著,統共,也就只見了這麼短短一面。

而且她連一句話,都不曾對他說。

她真的不愛他了,甚至連一絲對陌生人的憐憫都沒有。可他現在,如此愛她。

車子越過他向前走著,沉浮愣了片刻,推開龐泗。

車馬走得快,他只是兩條腿,極力追著,他從不是擅長奔跑的人,然而此時竟似有無窮無盡的氣力,只是拼命追著。

“意意別開門,”姜雲滄握著刀跨在駕轅上,親自趕車,“別讓那東西再糾纏你,真是晦氣!”

隔著門,聽見姜知意嗯了一聲,聲音安靜柔軟,如平時一樣,姜雲滄放下心來。

車子原本能走得快上一倍,但姜雲滄怕顛簸到姜知意,只是平緩著速度,身後奔跑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近,姜雲滄餘光瞥見朱衣的身影緊緊追著,沉浮的臉是蒼白的,完全沒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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