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盤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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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出走，雷英雄在鎮子上的窩已經完全炸了，直到許豹子護送我回去，他們才分頭打電話喊回派出去的夥計。鬍子跟和尚也很快趕了回來，他們沒有抱怨我，只是問我生了什麼事。饒一些『性』是不會變的，我的憤恨被那一條棉毯子化解了很多。所以當鬍子問我的時候，我就有些猶豫。

“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鬍子對我太瞭解了，我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都很難瞞過他。因為這個時候是非常時期，所有人都很心，出現了意外的變故，可能會影響之後的重大行動。

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停頓了一下，就把事情了出來。鬍子一聽關於麻爹，馬上就有點緊張，要我把每個細節都清楚。我從接到麻爹電話開始，一直到模模糊糊看到方老，之間的過程的很詳細。

“估計有麻煩了！”鬍子聽完我的話，眉頭就皺了一下，他問我當時意識殘留的時候，所聽到的問話是什麼，但是我真的回想不起來。鬍子跟著就出去了，和人交代了一些事。之後，他慢慢坐到我面前，“你不該相信他。”

“他是誰？你知道嗎？”我問鬍子，因為我和麻爹剛跟鬍子結識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就隱隱的不對勁，相互頂牛，有兩次差點動手。這樣想的話，明鬍子從一開始就對麻爹這個人非常的提放。

“他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衛澳人。”鬍子“從開始遇見他，我就懷疑過，之後接觸的多了，我感覺他的動機不單純。”

“你早就知道，但是為什麼沒有反應？”我覺得奇怪，以鬍子這樣心『性』的人，糊里糊塗的事他肯定不會幹，如果他察覺麻爹有問題，會忍著不拔出這顆釘子？

“我想過，但是，不能。”鬍子很坦白，他直接就告訴我，並不是不想對麻爹有所動作，而是不能，或者，不敢。

“你怕他？”我更加奇怪了，鬍子的身手，我比誰都清楚，如果單打獨鬥，我真不知道還會有他搞不定的人。

“這個人，比你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其實鬍子從很早之前，就想要動麻爹，第一次試探之後，他就變的無比的心，因為他現麻爹很難對付，儘管看上去猥瑣而且嘴碎，但是深的和一片海一樣。之後，他又有兩次試探『性』的舉動，都被麻爹無聲無息的化解了。其中一次就是藉故殺老龔的時候，鬍子想趁『亂』把麻爹也一起做掉。

“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而且就算找到了機會，也沒有把握。”鬍子搖搖頭“你可能想不到，當時老龔是死了，但並不是我殺的。”

我記得，老龔的脖子是被人生生扭斷的，如果他不是鬍子他們殺的，還會有誰？只有麻爹！鬍子要殺老龔，是因為老龔嚴重威脅到我的生命，但麻爹為什麼要殺老龔？

從那次之後，鬍子對麻爹仍然是隱隱敵對的態度，但他不敢再做什麼大動作，因為我懵懂無知的夾在中間，動作太大，唯恐會波及到我，引出什麼不可收拾的後果。關於麻爹的來歷，鬍子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根據麻爹出現時的一些線索做的判斷。

“還有一點，你應該知道。我們在塔兒溝的行動洩密，我跟和尚是不可能出去的，江塵還有彭博，都是雷英雄極為信任的人，非常可靠。洩密的，只會是麻爹。”

到這兒，我就有點愧疚，因為塔兒溝行動之前，具體地點我知道，是我在閒聊中給麻爹的。

“不對，不對。”我想著，就現了一個漏洞，麻爹如果是老頭子的人，那他即便洩密，也只會透『露』給老頭子，但為什麼最後到塔兒溝去的，是衛勉？

這個漏洞頓時變的有點複雜，麻爹同時踩著老頭子跟衛勉這兩條船？衛勉和老頭子的分裂只是障眼法？或者麻爹只把訊息透『露』給了衛勉，背叛了老頭子？

“還有你的那個方老。”鬍子接著就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和我之前就追查的是同一個人。他很神秘，捲入銅牌事件裡可能也很早了，我得到了一點線索，一直在查他，但始終查不出什麼，連他的蹤跡都很難『摸』索。”

“他和老頭子有關係嗎？”

“我不知道，但是，這個饒線索，最早是衛勉提供的。”

“衛勉！？”我有點不敢置信的望著鬍子，衛勉怎麼會和鬍子也有接觸？

但是，這確實是真的。衛勉的心機也乎我的意料，他做內鬼的打算，已經不是一兩了，早在江北事之前很久，衛勉已經和道上的幾個龍頭有過一些接觸，他在挑選合作者，而老頭子一直都是眾人關注的焦點，所以也有人願意和衛勉談。不僅鬍子，雷英雄，杜青衣，廖三『奶』『奶』，這些人都和衛勉有過接觸。不過他們都有自己的算盤和顧慮，幾乎沒有談攏過，最終，衛勉選擇了許晚亭。

鬍子這邊和我著話，雷英雄的人已經在那邊開始忙碌了。因為從我的講述中，鬍子覺得不僅僅是昏『迷』那麼簡單，否則麻爹用不著費那麼大力氣，所以，他很懷疑最隱秘的訊息在我無意識的時候洩『露』出去。

準備工作基本都是就緒的，很快，人手和裝備就開始分批的朝北面走。我們幾個人走在一路，讓我意外的是，雷英雄這次竟然親自上陣，看他的意思，不僅僅是臨陣督戰，好像還要自己動手，去尋找最終的輪轉石。

我們幾個冉了鄭州之後，就要在這裡等一，我不知道要等什麼，是鬍子告訴我，在等人，等一個熟人。

“誰？”

“槐青林。”

槐青林這樣的人，很難拉攏，班駝那次事故之後，鬍子跟槐青林協商過。一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連槐青林都肯替鬍子做事，因為對他這樣一個生命將近的人來，輪轉長生的誘『惑』乎一牽

鬍子對槐青林許下了承諾，但是槐青林的身體實在太差了，所以我們之後的行動，他都無力再參與。不過這一次，他好像要拼命了，即便拖著虛垮的身體也非要來。

第二，槐青林到了，很長時間不見，他幾乎沒了人樣，本來就很消瘦的身軀簡直變成了皮包骨頭。但是他的那雙眼睛，依然閃爍著不凡的光，好像能看穿一切，看透一牽他已經離不開饒攙扶，走一會兒就要喘上一陣子。

槐青林到了之後，我們就開始繼續趕路，每個人面子上很平靜，但是我知道，他們的內心深處正翻滾著一片又一片波瀾，因為十個世紀的終章即將到來，輪轉長生，將要完整的展現在我們面前。

中間的過程比較平靜，但是我們快要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先我們一步出的那些夥計們，就傳回來一個非常不妙的訊息，讓一直沉默的雷英雄都坐不穩了。

我們將要涉足的那個地方，在附近饒嘴裡，叫做盤龍山，是一片很偏僻的荒山，常年都見不到人影。但是先頭隊伍傳來的訊息卻，他們還沒有真正到達盤龍山，就已經現了一點人為的跡象。也就是，很可能有人先到了一步。

雷英雄和鬍子的神情都象蒙了一層冰，我的頭幾乎都抬不起來了，到了這時候，已經可以確定，我在昏『迷』中，肯定無意識的洩『露』了一些機密。

“雷爺！”張猴子額頭上流著汗，問道“咱們怎麼辦？”

“不用慌。”雷英雄的臉『色』不好看，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和自信仍然從身軀裡不斷溢位，他沉沉的“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做個了斷，有的人不死，這碗飯我們終究吃不安生。”

“雷爺的是。”張猴子強擠出一絲笑，看著我的手，“沒有衛老闆，他們找到地方也進不去，就算進去，也是好進不好出。”

“把人都佈置好。”雷英雄沒心情再和張猴子囉嗦，張猴子馬上就一層層的安排下去。這一次，雷英雄連老窩都顧不上那麼多了，把能抽出的硬手全部調了過來，麻老五，砍刀，許豹子他們已經在前面的路上。

我們儘快的趕路，從城市到荒郊再到野外，最後一站有人煙的地方是巴楞寺，這裡距離盤龍山還有一百一十公里。車子沒辦法開進去，都是很荒很陡的山，連條路都沒有，我們步行趕路，本來我以為雷英雄肯定要拼了命催人朝前走，但是他這時候反倒顯得安穩了，不緊不慢的走，一直走出去大概十幾公里的時候，我們就在前面一個很的山窪裡看到了一群人。

“怎麼這麼多人！”張猴子立即就想縮頭。

“是自己人。”雷英雄抖了抖袖子，大步就朝那邊走過去。後面的人跟著他，當我們進了山窪之後，對方就有人迎過來。

對方的人很多，在山窪裡圍了一圈，當我靠近的時候，立即就看到那群人中間有一個軟榻的躺椅，杜青衣顫巍巍的拄著柺杖，盡力端正的坐在躺椅上。

“這是怎麼搞的？”我詫異的看看槐青林，再看看杜青衣，這兩個人都快要入土了，也巴巴的跟過來，難道要就地在盤龍山這裡啟動輪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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