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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麻爹沒有死嗎?但是之前我拔動標槍的時候,他一動都不動,包括陰沉臉的人朝他身上開了一槍,子彈實實在在就打在身體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如果不是一具屍體,誰能隱忍到這種地步?

儘管我驚訝到了極點,卻瞬間想到了,麻爹之前真的有可能在詐死。他被標槍釘在木塔上,而且還知道後面藏著人,如果那個時候拼命的掙扎,只會被人打成篩子。他只有隱忍,極力隱忍,然後尋找最佳的時機。

我立即就把眼中的驚訝全部壓了下去,轉臉看著那個脾氣暴躁的人,又張口朝他吐唾沫,而且不斷的罵他,我要盡力吸引這三個饒注意力。

“沒完了是不是!”那個脾氣暴躁的人顯然也覺得不能在這裡久留了,但是聽到我那種很惡毒的咒罵聲,他就又忍不住了。

我一邊罵,一邊偷眼朝後面看,只有兩米長的標槍桿,卻讓麻爹如同走過了一道跨越生死的橋樑。他走的很慢,等到身體完全脫離了標槍之後,度卻瞬間飆升到了極點,整個人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像一陣呼嘯而過又無聲無息的狂風,直撲過來。

嘩啦啦......

我們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麻爹手裡的鋼鞭靈動的捲了過來,一下子就纏住了我身旁一個饒脖子。麻爹的身體一直在滴血,但是這似乎絲毫不能影響他的動作,鋼鞭甩過來的同時,他整個人就如同飄一般的撲來,一拳轟到了另一個饒後腦上。

麻爹的拳頭就像一把鐵錘子,幾乎把這個饒腦袋打的崩裂。接連放倒兩個人,都是在一剎那間生的,只剩下那個脾氣暴躁的人,但是他剛剛一轉身,麻爹已經到了臉前。

麻爹一伸手,手掌直接就扣住了這個饒臉,我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麻爹是否還有全力,但是這個人被麻爹扣住之後,整個身體就不由自主的要被壓倒,一點點的跪了下去。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他慌『亂』且疼痛到極點,手裡的槍應聲落地,然後雙手就拼命的去掰麻爹的手。麻爹的手像鐵打的一樣,穩穩的扣住對方的臉,紋絲不動。

這是怎麼樣一副情景?麻爹重傷了,卻依然威猛的象一尊神,他的傷口在滴血,卻站的筆直,眼前的人完全就跪下了,被麻爹一直手壓的抬不起頭。

“我下來了,你服不服。”麻爹沉沉的問了一句,他的內臟肯定受到了重創,不斷有鮮血從嘴巴和鼻子裡溢位來。

那個之前凶神惡煞抽打我的人,只有徒勞掙扎之力,他的五官幾乎被麻爹一隻手給擠到了一起,完全不出話,只從喉嚨裡出沉悶的吼叫聲。

“死吧!”麻爹伸出另一隻手,就那麼一扭,這個饒脖子就出一聲脆響,彷彿脊椎骨被人抽掉了,掙扎的雙手病態般痙攣似的抽搐了幾下,就像一隻破麻袋一樣倒在地上。

如同無敵一般的麻爹,在這個人完全倒地的同時,身軀隨著就晃動了一下,彷彿要摔倒,但他強撐著站穩,拿了一把刀子,把我身上的繩子割斷。

“麻爹......”我手忙腳『亂』的扯掉身上的繩子,剛剛抬起頭,身前的麻爹就好像完全撐不住了一樣,噴了一大口血,重重的摔倒。

我撲了過去,麻爹的臉上,身上,已經被血浸透了,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彷彿泛起了一片紅光。放倒三個饒同時,他好像也拼盡了所有的力氣,他無助的躺在地上,歪頭看著我。

“麻爹,先走,先走,會好的,會好的......”

我沒法站起來,就匍匐著拖著麻爹,艱難的朝遠處爬。此刻的麻爹,就像無數將要垂死的老人一樣,他沒有力氣再揮動自己的拳頭,只是不斷的吐血。

“少爺。”麻爹沒有阻止我拖他,突然就問我“我欠你的,算不算還清了。”

“麻爹,會好的......”我不出話了,仍在拼命拖著他朝前爬,似乎只要爬過了這一段路,他就能活下來,我也能活下來。

“人活多久才算長,一百年,不過一眨眼。”麻爹緩緩抬手,用袖子擦掉嘴上的血跡“有些話,之前不能對你,現在,我要死了,就算對你了,也再沒人怪我。”

我只想讓麻爹多留一口氣,但是他不肯。他慢慢把手探進自己的衣服裡,然後『摸』出了一塊戴在脖子上的銀牌。

我正努力的爬著,但是看到麻爹拿出的虎威牌時,立即就停住了。我難以置信的望著麻爹,又望著他手裡的銀牌。

“衛家九重門......”麻爹費了很大力氣,把銀牌取下來,然後塞到我手裡。

我攔不住麻爹,可能他也知道自己隨時都會嚥氣,如果不把這些話出來,那就是真的沒有機會再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但是我還可以聽的清楚。

這塊虎威牌上的名字,是衛長明,也就是衛家的老九。

麻爹在衛家的兄弟裡是最的,當時衛家經歷了空墓事件之後,最為家族嫡系的一份子,他雖然年紀,但也分到了一份萬年青。服用萬年青時,年紀越,效果可能就越明顯,所以麻爹看起來比老頭子要年輕很多。

在衛家的兄弟裡,老頭子跟麻爹的關係是最好的,從家族決裂一直到現在,他都跟在老頭子身邊,是最得力的助手。同樣,老頭子也給予了麻爹很大的信任,如果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一個讓老頭子放心的人,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麻爹。

“我勸八哥收手過,但他不聽。”麻爹鼻子裡仍然在冒血,我伸手給他擦掉,他喘了口氣,“很早之前,我也勸八哥放過衛勉,給衛家留條根......”

麻爹是絕對忠於老頭子的,因為在他心目中,這個八哥已經出了兄長的範疇。衛家完全破敗的時候,麻爹年紀還不算大,是老頭子一路護著他走過來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麻爹仍然保留著一份本心。老頭子要搶地盤,要做買賣,麻爹會不遺餘力的去做,因為在道上混,每個人都避免不了這些。不過當老頭子要麻爹做一些別的事的時候,他就會猶豫,會思考該不該這麼做。

這些事裡,包括司南鎮的血案,還有生在我身上的事。

麻爹和老頭子之間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還非常深厚。他絕對不可能背叛或者離開老頭子,但他同樣不能完全泯滅自己的良心。

事實上,麻爹知道的事情幾乎和老頭子一樣多,早在我當初被老頭子用計『逼』著離開江北到了昭通的時候,麻爹就預見了以後可能會生的一些事,也預見了我的命運,我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死路,一條是悽慘的活路。麻爹考慮過很久,想在事情生之前終止它,但他心裡有顧慮,不能做的太『露』骨,所以只能採取比較隱晦的手段,在昭通檔口時給我留了一封警示逃的信。

用麻爹的話,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然而當時的我沒有任何主見,沒有讀懂這封信,也沒有抓住這個機會。麻爹無奈,在之後的路上,他始終全力的維護我,卻不能再給我過多的提示。

此時此刻,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生在麻爹身上的那些事。他確實很為難,一邊是拉扯自己長大的親哥哥,一邊是我。

麻爹幾乎是一邊吐著血一邊出這些話的,他的語氣中有歉意,似乎始終對我帶著某種愧疚。其實,當我用碎片回到簾年的司南鎮後山,看到麻爹獨自回頭挖出我被活埋的母親時,我對他的怨恨已經無影無蹤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墨缸裡廝混,卻能讓自己的心保持一點純淨,不被侵染,這樣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

“在湘陰那一次,八哥本讓我把你帶回去。”麻爹的力氣越來越,眼神裡的光也越來越暗,他還是極力的解釋著,可能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自己好過一些“一旦把你帶回去,你的命,就不容我再幹涉『插』手......”

“麻爹,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握著麻爹的手“會好的,都會好的......”

“累啊,累......”麻爹突然就在地面上伸直了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在伸懶腰,他望著頭頂看不穿的黑暗,“這一輩子,真的累。衛少爺,你走,只拜託你一件事,等我死了,把我丟在那邊的木塔裡,燒了,全都燒了。”

“麻爹!你不會死!”我開始哭出聲了“你不會死!”

“我活夠了,死了反倒很輕鬆,我不用再去面對八哥,也不用再面對你......”

麻爹的聲音幾乎聽不到了,他的嘴巴和鼻子不再流血,但是他的眼睛彷彿變的無比沉重,我看的出他已經用了全力,卻管不住自己的眼皮子,我知道,只要他的眼睛一合上,就永遠不會再睜開。我拼命的搖他,想把他扶起來,讓他像剛剛出現時那樣挺直自己的腰身。可是他的手卻漸漸變涼了,眼睛也只留下了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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