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隱藏的埋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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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目的？”鬍子忍不住又冷笑了一聲“為了這個目的，朝聖者，殺了多少人。”

“如果因為挽救一萬個人，而殺死一個人，那麼我們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博思巴好像沒有和鬍子動手的意思，對於鬍子的實力，他已經有底，在鬍子沒有負贍情況下，博思巴很難殺掉或者生擒他“你不是一個愚笨的人，你參與到事件裡來，一定知道很多。朝聖者唯一的目的，就是拿到聖器，拿到真正的聖器！”

“放了她！”

“我很欽佩你，因為你是和我一樣的人，為了自己的目標鍥而不捨，不顧一切，飛蛾撲火固然是愚，但也是勇。”博思巴搖了搖頭“我不能答應你，我是一個朝聖者。”

鬍子感覺沒有什麼話可了，他看得出博思巴的語氣雖然平緩，但裡面有一種不容置疑和反駁的堅定。他只想讓鬍子交出關於末世預言的一切硬體和線索，至於交出這些東西之後，鬍子和嘉洛絨的命運是什麼，還很難。因為博思巴從出現開始，一直都把自己放在一個道德的制高點上，無論是殺人放火搶奪，他都有十足的理由，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在必要的時候，如果他拿到了末世預言的硬體，不定還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處死嘉洛絨。他不會後悔，也不會愧疚，他一直在，自己是為了更多的人能活下去而殺人。

與黑袍的一場追擊時間不算特別長，但是帶著嘉洛絨的那幾個朝聖者已經蹤影皆無。博思巴短時間內拿鬍子沒有辦法，然而鬍子對於他同樣也無計可施，在這裡打鬥或者拼個你死我活絕不是理智的做法。短短几秒鐘內，鬍子收斂起所有的情緒，重新恢復的像岩石般鎮定沉穩，他最後看了博思巴一眼，轉身離開。

“你太固執了！”博思巴握著長刀的手微微一抖，他使勁壓制著心裡的一些衝動，衝著已經遠走的鬍子低低的吼了一聲。

但是他沒有收到任何回應，鬍子雙腳踩著積雪的沙沙聲很快就消失了。

夜，依然是沉寂的，鬍子走在雪地裡，有一種孤獨縈繞著他。他感覺心臟在沒有規律的狂跳，就好像一個嚴重的心率不齊的病人。鬍子慢慢的繞著『亂』葬堆的外圍走了一圈，朝聖者完全隱伏了，尋找不到。而他們與人世間之間的爭鬥也告一段落，雪地裡到處都是斑斑的血跡。鬍子看了看錶，這時候正是後半夜，

他有一種茫然感，茫茫的白雪讓這片大地顯得沒有盡頭和邊際，他根本不知道該朝什麼地方走。在『亂』葬堆的周圍徘徊了大概半個時左右，他的情緒撫平了。

鬍子想了很多，隨著思維的擴充套件，他想到了晉普阿旺和蘇日，『亂』葬堆下面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他覺得這一次可能無法再順利的找到嘉洛絨，目前所要做的，就是盡力保證自己和晉普阿旺的安全，拿到潘耶古玉。

這塊玉的價值對於某些人來，乎一牽

半個來時的觀察，讓鬍子把所有情況都看透了，當他一點點走近入口的時候，現這裡留下的踩踏的痕跡非常雜『亂』，晉普阿旺和蘇日那些人無法留下這麼雜『亂』的痕跡。鬍子的心緊了緊，心翼翼從入口鑽了進去。他無法動用光源，否則會成為一個活生生的目標，但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光源幾乎寸步難校鬍子根據自己之前的記憶，『摸』黑朝前走了走，就不敢再『亂』動了。

他很耐心的等待著，確定聽不到任何聲響時，才稍稍扭亮了一點點微弱的光，用衣服包著繼續走。從這裡到那個全都是斷手的洞距離不是很遠，鬍子覺得那裡應該是個重點，不知道蘇日手下的人能否搞定那個怪異的洞。

正走著，鬍子突然一頓，飛快的滅掉了手裡的光源，身體朝旁邊一閃。緊接著，他就聽到一道很輕的聲音。

“這邊來。”

聲音很輕，但鬍子能分辨出，這是蘇日的聲音。蘇日的一隻眼睛壞掉了，然而僅存的一隻眼睛視力卻出奇的好。鬍子輕輕『摸』了過去，蘇日和幾個手下的夥計就呆在距離怪異的洞大概二十多米的地方。

“阿旺呢？”

“下面的情況有變動，我們也只能臨時調整了一下計劃。”蘇日解釋道。

如果在沒有外界干擾的情況下，蘇日他們肯定會在晉普阿旺的引領下，一口氣把最棘手的問題全力解決。但他們進來還沒有太久，從入口那邊就衝進來很多人。蘇日不想造成無謂的傷亡，所以就帶著一部分手下隱藏起來。

這些衝進來的人在石壁上三個石洞來回的觀察了一遍，然後就挑中了那個怪異的全部都是斷手的洞。他們進了洞，前後大概一個多時時間。這個時間段，正好是鬍子和博思巴合力追殺黑袍的時候。

蘇日不清楚裡面到底有什麼情況，但是後面的跡象表明，這些人可能解決掉了大部分麻煩，他們只留在外面幾個人望風，剩下的全部順著洞走到了深處。蘇日一直到那個時候還保持著謹慎，覺得應該再等等。不過晉普阿旺不同意，危機如果被對方掃除，自己落在後面，很可能會被人搶先找到潘耶古玉。

晉普阿旺和蘇日商量了一下，由他帶著大部分的人跟在後面進洞，去搶奪古玉，蘇日則帶著一少部分人留在外面，避免出現意外後全軍覆沒，而且裡面生不測，蘇日還有機會帶人進去救援。晉普阿旺帶著人解決了留在外面的幾個對手，跟著就進了洞。

聽到這裡的時候，鬍子就感覺很不妥當，這支隊伍完全就是靠蘇日在壓陣，他手下的人本來就對自己和晉普阿旺有敵意，跟著晉普阿旺進去，他們會乖乖的聽從指揮？

“我進去看看。”鬍子有些等不住了，他沒辦法安心的藏在外面等候進去那些饒訊息。

“還是再等一下。”蘇日道“進去的那些同伴，經驗比較豐富，相互配合，估計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最多就是拿不到古玉。”

“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

鬍子沒再多，頓了頓，就彎腰從洞鑽了進去。洞內肯定生過一陣很激烈的爭鬥，入口的通道上不知道趴著多少具那種黑的屍體，全都被活生生的砸成了爛泥。再朝前走，鬍子就現，很多從石壁兩旁伸出的斷臂都被燒的焦黑，幾乎變成碳了。

洞裡非常靜，只走了幾步，鬍子就猜測到，洞的盡頭肯定別有一番洞，否則這麼的洞，不可能容進去那麼多人還不出任何聲息。沿途的危險應該已經被掃除過了，他加快了腳步，順著曲折的洞走到了盡頭。

洞盡頭那個佈滿斷臂的窟窿也被人給搞掉了，用很野蠻的方式破壞掉的，不過這些人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窟窿的四周，石壁上幾乎糊滿了一層血跡。鬍子慢慢走到了窟窿前面，一直到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他才看清楚眼前的情景。

他感覺有一點惋惜，怎麼呢，家族中的人在這裡挖掘了很久很久，事實上已經快要把這個洞給挖通了，但就是在最後關頭出現了問題。洞的後面，是一個無法看穿的黑洞，洞與黑洞之間，只有薄薄的一層石頭，如果用大錘子砸一下，不定就能砸穿。

看到這裡的時候，鬍子越來越相信過去老輩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計劃的再周密，裝備再精良，如果老不照顧，那麼結局很可能還是失敗。冥冥中總有些東西是註定的，誰都逆該不了。人們在拼搏，在抗爭，其實只是想知道這種註定是不是真的註定。

當鬍子把一縷微弱的光線透過窟窿照到對面時，就感覺到一種幾乎可以把世界都毀滅掉的死腐之氣。窟窿後面依然是個很巨大的空洞，他明白了，這才是真正的『亂』葬堆，是當初古老宗教大魯特一系埋葬叛教者的地方。那場戰爭中，叛教者傷亡慘重，而且為了避免後患，所有被俘虜的叛教者全部被處死。屍體集中丟在這裡，完全是隨手『亂』丟的，密密麻麻的鋪了一片。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巨大的空洞中一直漂浮著一片慘綠慘綠的淡光，淡光不足以照明，卻比絕對的黑暗要好的多。無法形容這個『亂』葬堆的情景，很多屍體層層疊疊，幾乎腐爛到了一起，一直到死去時，這些人依然心有不甘，很多饒嘴巴大張，眼眶儘管空洞，卻跳躍著那種令權怯的綠油油的光芒。

鬍子只是在窟窿這邊看著，還沒有真正涉足進去，但他已經暗中抽了不知道多少次涼氣。這樣一個地方，如果不生出點什麼東西來，那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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