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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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彤看著杜方一臉的堅信，簡直都要氣笑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什麼話都能編。硬生生有種強行被碰瓷的感覺。

“好，你我殺得你，那你告訴我，我在什麼地方以什麼方式殺得你？”蘇彤直接問。

“就在今早晨，金茂大廈門口。你在人群中突然衝向我，然後我的內臟就開始損壞，直到死去。你知道這種感覺多麼痛苦麼？而你，竟然在另外兩人的幫助下逃離，帶走我的身體，還試圖禁錮我的靈魂和潛意識。告訴你，就是剛才那樣的試煉再來一百次，我也絕不會屈服。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訊息，都不可能。”杜方的一臉正義，頗有點英雄氣概。

蘇彤心想，能與這樣的英雄站一起也是榮幸啊，可惜，大英雄現在把自己當大壞蛋呢。

“杜警官，您先別急啊，我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錯誤，但我誓，殺害你的絕對不是我。我現在要另外一版的故事，信多少或者能不能信，您憑藉著您多年辦案經驗來。我就是一平凡至極的大學畢業生，然後偶然遇見了異能人士，他們要求我去金茂大廈的x事務所上班。我面試結束後在大樓下邊走邊曬太陽，然後您就捂著肚子衝了過來，倒在我面前再也沒有起來，我和你的屍體都被x事務所的人帶回去，不同的是你死了，我活著，現在他們讓我來問問死前到底經歷過什麼。遇見過什麼意外的人，做過什麼特別的事。”蘇彤越越沒有底氣，她怎麼聽自己的都像假的呢。

對面的杜方聽著蘇彤的話表情慢慢凝重下來，沉默好久，低低的了聲“你描述的內容，似乎也是我經歷過的，那兩個人有能力靜止時間，對不對？”

“啊？對對對，就是那兩個傻大個，他們可以靜止時間。”杜方的話給了蘇彤莫大的支援，她繼續下去“現在我知道的是除了您，還有其他五名受害者，按照x事務所給我的那樣，你們是被第五世界的人所殺，他有辦法模擬你們的身份，繼續活在咱們的世界裡，從而控制你們的人生。您是我見到的個受害者的潛意識，應該也是對殺人案件最瞭解的人。實話，我們凡人根本沒有辦法對付第五世界的人，只能透過x事務所的人來幫忙。他們是第五世界的警察。”蘇彤倒豆子般將自己知道的全部了出來。

杜方的眉頭再次緊鎖起來，又過了一會才緩緩道“我腦中有兩個自己死亡的版本，你能告訴我你現在身上的衣服跟當時見我的時候有什麼不同麼？”

“啊？衣服？”蘇彤轉身前前後後看看自己的衣服，很肯定的“沒什麼不同，除了因為我睡了一覺。睡的有些皺以外沒有什麼不同。”

“你還是學生，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職業裝？看起來好像不便宜。”杜方還是鎖著眉頭，語氣卻有些緩和，頗有點循循善誘的感覺。

“哦，這個啊，我上租的，您都不知道現在用人單位有多變態，面試的時候必須穿正規點，整的跟個禮儀姐似的。也不知道他們的審美點是什麼。我反正是覺得不好看，你看，我都沒有鞋子配。”著還特意把腳伸出來給杜方看，一雙明顯廉價的平跟皮鞋配這身行頭是有些突兀了。

杜方仔細觀察著蘇彤，臉上的皺紋開始舒展。聽到最後，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滔滔不絕的蘇彤，竟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眼裡剛剛的慈祥又被一層黑霧給掩蓋，穩定了下情緒，才道“我相信你的，殺我的人身上的衣服比你合身的多，還有，她腳上的高跟鞋和那套衣服很配。”

蘇彤還想吐槽自己的衣服，突然間聽到杜方這麼，已經張開的口半都忘了合上。

“您您相信我的？啊，您真是太英明瞭，這一切詭異的我都要不相信了，謝謝，謝謝你相信我。”蘇彤覺得幸福來的太快，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麼感慨了。

杜方看著蘇彤，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他道“這一是太詭異了，可是我的經驗告訴我你沒有謊，我相信你。如果你是罪犯，大概完全沒有理由在這裡陪我這麼耗。我很久前就從一線下來了，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大案子，犯不著誰這麼大費周章的套話。所以我相信我的死亡更像是隨機事件，也就只能自認倒黴了。這個罪犯雖然來自第五世界，但依我判斷，他應該是精神上受過刺激，在隨機殺人。我進入實驗室時還多少有些意識，死亡的幾個人表面上看是沒有聯絡的。我更是可以確定我跟他們完全沒有關係。如果情況真是我判斷的這樣，那麼，就不要去試圖找內部聯絡了。直接設局抓捕罪犯比較好。”

蘇彤很認真的聽著，她覺得杜方不愧是老牌警察，分析的非常好，比x和t靠譜多了。“那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出去，幫著抓罪犯，最想讓他伏法的應該就是你了。“蘇彤聽完杜方的話直接建議。

“我，大概是出不去了，你看。”杜方伸出自己的手，蘇彤這才現，杜方正在以肉眼能夠看的到的度消失。

“這是為什麼？你快跟我出去，我不能讓你就這麼消失。”蘇彤大急，伸出手試圖去抓杜方，可剛剛還是瘦弱的手已經看不到蹤影。

“我記起來，我來這裡的時候跟他們有過契約的，解了遺憾就得離開。我一輩子都是抓不按規矩辦事的人的，臨了可不能讓自己犯了渾啊。”杜方笑著看蘇彤，用眼神跟她告別，可無論誰都看的出他有多麼留戀這個世界。這種莫名其妙的死亡是多少人能接受的呢，甚至，他還必須面對曾經的世界裡有個不是他的人代替他活著，好遺憾，卻無可奈何。

蘇彤知道自己大概是無能為力了，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人知道這一對她有多殘酷，她甚至看著杜方在自己眼前死亡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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