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打醬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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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林老您都出山了嗎？”程諾用一點兒也不驚訝的聲音道。甚至連看也沒看旁邊的人。

蘇彤可沒有程諾那麼淡定，她的眼睛根本沒有辦法從林老身上離開。怎麼呢，對方也長得太一言難盡了。

那位被稱為林老的人，頂著一頭花白的頭，鬆鬆散散的挽了個髻，幾乎掉光的眉毛下一雙綠色的三角眼。

鼻子是沒有的，只有兩個鼻孔。嘴巴還算正常，不大不。可是，從裡面突出來的獠牙，真的是讓人無法形容。

他的一嘴牙，幾乎涵蓋了你能想象的所有猛獸牙齒的樣子。兩根是彎出來的長牙，剩餘的牙齒尖利細，都透著寒光。

林老話的時候嘴巴幾乎是不動的。喉結卻在上下翻滾。臉色是暗青色，別血色了，整張臉只有暗沉，陰冷。

再往下看，他的身體，奇瘦無比骨骼幾乎緊貼著表層薄薄的面板，即使包裹著，衣服也透出了骨骼的紋路。感覺就像是衣服直接搭在了骨頭上。

露在外面的手，同樣是枯瘦的，不是能想象出來的那種瘦，與其像手不如像一段即將枯萎的樹木。

指甲整個是黑的，跟手幾乎融為一體，你分不清它的長度，但意外的指尖非常亮，像是剛剛擦拭磨礪過的刀具。

林老身穿一件破長袍，已經舊到分不清顏色，腿上的褲子依然，一雙腳豎立著，腳面離地面大概有一公分，整個人在飄著。

鞋就是那種很古老的老布鞋，裡面套著棉布襪子和綁腿。但不知為什麼，蘇彤的直覺就是，那雙鞋裡根本沒有腳。

蘇彤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林老看。林老似乎有所感應，朝著他的方向盯過來。放著綠光的眼睛從眼球處開始變亮，有黑色的霧氣從眼眶中溢位。

林老就那麼盯著蘇彤的方向看了很久。蘇彤嚇的連氣都不敢出，生怕對方現自己。不過還好，程諾的話又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林老是太久不出山，忘了我的為人了嗎？”程諾再次開口。

程諾其實原本他沒想話，只是現林老在盯著蘇彤的方向看的有點久，雖然不害怕，他能看見蘇彤。但就林老這個形象的，實在是害怕嚇著蘇彤。

林老這個級別的，他其實都懶得看的，檔次太低，作用不大，也就偶爾出來打個醬油罷了。

林老愣了一下回頭看向程諾，心裡反而有些忐忑。程諾的為人他還真是知道，以他的孤傲勁，他都沒想到他會回他的話，而且是兩句。

第一句他就當是對自己的嘲諷好了，可是第二句，他就想不明白是為什麼。難道跟自己剛剛感覺到的那種無形的壓迫感有關？

“清楚，當然清楚。你慢慢走，我先過去看看熱鬧。”林老還是探尋不到壓迫感的來源，還有程諾這種不陰不陽的話，為了讓自己好過點，還是先走為妙。

蘇彤看著林老一路飄飄忽忽的先跑了，總覺得背影有些慌亂，心想老人家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嚇著了。

可程諾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差點兒驚掉大牙。

“蘇彤啊你那麼盯著人家看，會嚇壞別人的。”程諾看著蘇彤還盯著遠走的林老，忍不住了一句。

“啊？反了？我怎麼可能嚇著他。”蘇彤嚴重不解，嚇得連連擺手。

“你是覺得他比較害怕嘛？那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程諾笑了，心想這丫頭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厲害所在。

“啊？”蘇彤真不明白程諾想要什麼，繼續蒙。

“你害怕的只是他的外表，可他害怕的是你的實力。這裡是地獄，誰還在乎長相是什麼樣子呢？越像個人的長相越平庸的才有可能是實力最好的，這種連外貌都修成不好的低階怪物，才是最弱的。”程諾慢慢的解釋著，這裡的規則蘇彤遲早要懂。

蘇彤聽完程諾的話，覺得好像挺有道理，但最大的疑問是，自己的平凡已經到了到處被人欺負的地位了。還談什麼實力強不強啊？！這個程諾，也蠻搞笑的。

身後的王二一直認真的聽著程諾的話。大概是由於蘇彤當時有心帶自己離開貓語者的身邊，也大概是蘇彤在救自己時的勇敢與無畏。對於這個姑娘，王二總是多了一層的關係。

董耀在好奇地打看著周圍，鑑於自己非常爛的遊戲水平，但異常高的遊戲熱情。他覺得自己突然進入了升級打怪真正系統，即使水平很差，但重要的是感受很好。

張朵不經意的抬頭看了眼蘇彤，眼神有些不自然。活著的時候混了那麼久，也沒混出個樣。死之後這麼拼，貌似也還是缺少了賦，只能噹噹配角了。但至少不用再帶著面具生活，到處諂媚別人。

李巖彷彿並不在乎程諾所，悶頭走著自己的路。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放就能放下的，但是做的決定，自己就必須有承擔的勇氣。

杜方看著一群人漸漸沉默下來，裝作不經意的走到蘇彤旁邊，似乎有話要對她，躊躇了半不知道怎麼開口。

蘇彤其實從之前看見杜方的第一眼就非常彆扭。一方面，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杜方他的女兒也被貓語者所控制。另一方面，自從經過那個夢和與杜方女孩兒真實的接觸後，她真的有些混亂。

“老杜，你剛剛沒事兒？我跟張朵，還有王二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你那邊情況怎麼樣？”蘇彤看見對方一直在自己身邊徘徊，覺得該來的總要來，還不如自己先開口好了。

“我們剛才是也收到了一些衝擊。不過還好，我還是有一些功夫底子在的，剛開始勉強能應付，後來就有些費勁。以為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杜方笑了笑到。

“我能想象一定非常危險。”蘇彤聽杜方這麼，心還是揪了一下，剛剛危險的情況，他是完全能夠想象的。

“不過在關鍵時候程諾來了，他救了我們，帶我們離開，也算是，又一次撿回了一條命。”杜方著感激的看了看程諾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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