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彆扭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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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什麼？”蘇彤緊張的問，她真的不想再聽到杜仇被虐的故事了。

“其實，杜方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打我，我時候真的很恨他，真的。可是慢慢長大後，我開始慢慢的瞭解他。他似乎並不是故意要打我，他……是酒精中毒，精神有嚴重的問題。”杜仇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蘇彤。

“怎麼？”蘇彤看杜仇的眼神更加困惑，她有些看不懂這個姑娘了。

“其實時候，每次他打完我後都會非常後悔。我睡著之後，他都會坐在我床邊不停的哭泣，嘴裡一直著對不起。我那時候甚至更怕那樣的情況，我認為他就是個神經病，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神經病。”杜仇回憶著，眼裡有淚花閃爍。

“他在金錢上從來沒有虧待過我，甚至有時候我會覺得他是愛我的，他不管下班多晚都會過來看看我再回自己的房間。我們兩人之間沒有對話，可我就是確定他並不討厭我。只是他控制不了他自己。”杜仇不知道要怎麼樣描述自己的感受，她不想讓蘇彤把她看成受虐狂之類的。

“後來我長大些，他就申請了外地的職務，將我自己留下，當然，還有足夠的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那時候我大概十歲，然後，從那之後，我從未見過他。可是，最近他又出現了，但我覺得那根本不是他。”杜仇繼續著自己的故事，她看見了蘇彤皺起的眉頭，她知道自己所的一切有多麼難理解。

“你竟然是這麼想他的，這讓我覺得很意外。”蘇彤並不想掩飾自己的想法，直接了出來。

“對，很奇怪對不對。後來我長大了，聽到了很多事，心裡的疑團也慢慢的揭開了。可是他還是不能放開來接受我，一直都在躲避我。”杜仇接著，這個世界其實真的不像看起來那樣，很多人，很多事，都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什麼事？能告訴我麼？”蘇彤看著杜仇，覺得她的情緒還算可以，就繼續問道。

“我的父親曾經很愛過某個人，然後在新婚前一，我的舅舅出於報復，殺死了他的愛人。可是，因為我舅舅患有精神病，逃過了法律的制裁。我的父親如果不是有人攔著，大概會親自宰了我舅舅的。其實也不用他動手，我那個神經病的舅舅，沒過幾年就敗光了家底，氣死了我的外公外婆，從人間消失了。我的母親幾乎流浪街頭。”杜仇著，臉上的表情不知要怎麼形容。

蘇彤聽前半部分的時候非常吃驚，跟她夢裡的一模一樣。可是後面的故事又更加細膩些，不出有哪裡不同。

“我的父親和母親是在大街上遇見的，當時我母親餓暈在路邊，是父親救了她。兩個人在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情況下，互相安慰，互相支援著。他們大概也曾慶幸過有那麼個可以懂自己的人，後來他們結婚了，一切都很好。直到我那個瘋子舅舅在大街上認出了懷著我的母親，一通胡言亂語，我的父親是為了報復才娶的她什麼之類的，然後就又再次消失不見了。從此兩個人之間誰也跨不過去那座就做過去的鴻溝，兩個相愛的人開始彼此傷害……”杜仇笑了一下，非常難看。

蘇彤深吸一口氣，這個可以算是命運開的玩笑麼？這件事放在誰身上都接受不了，相愛的人現緣分的開始是仇恨，還是化不開的那種，要怎麼結束這種糾結呢？這個問題是無解中的無解了。

“我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生的，可偏偏，我跟我的舅舅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本來打算用我的出生來緩解關係的父母都崩潰了。父親藉口工作，几几的不回家，母親因為之間積累的太多，生產後就得了嚴重的憂鬱症。可是那個年代，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甚至不知道要去醫院看看，就只是讓自己越陷越深。然後，她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杜仇終於還是沒忍住，哭了，特別委屈，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委屈。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事情都衝著她自己來了。

蘇彤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輕輕的拍拍她的手背。

杜仇哭了會，覺得情緒平穩了些，接著“就在差不多時期，我的父親也出事了。他為了忘記家裡的這堆亂七八糟的事。直接衝去了禁毒的最前線，一直在拿命拼。再一次臥底過程中，他被迫沾染了毒癮。精神也因為接觸了不明藥物而有所損傷。可是他還是堅持回家了，用驚人的意志力隔斷了毒癮，因為用力過猛，精神創傷更為嚴重。我想，他那時候是在乎我母親和這個家的。可是即使他那麼努力的回來，家還是沒了，沒有我母親，只有長得像仇人的我。”杜仇著，眼淚又開始不停的落。

“然後他開始了大量的酗酒，也開始醉酒後的混亂行為。他其實是想好好陪我長大的，可這一回，他沒能做到，最後為了我的安全，他選擇了離開。而我，只是很想他。“杜仇完，再也堅持不住，嚎啕大哭，彷彿一次要把這些年的痛苦委屈全部釋放。

蘇彤突然就想起了杜方那對杜仇的關切和欲言又止，心裡也不是滋味，坐在那裡陪著杜仇流淚，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想鬥爭，她決定將自己知道的都出來。

“杜仇，你聽我，可能我接下來的事情讓你感到很荒謬，但是你要相信，這就是現實。你的直覺沒有錯，現在出現在你周圍的杜方是假的，你的父親，被第五世界的人殺死了。但他又被救了，現在生活在地獄，過段時間應該會來這裡。我剛剛見過他，可是跟你保證的一點是，他很愛你，非常非常愛你。即使臨死前，他唯一牽掛的就是你。”蘇彤儘可能簡單的完所有事情。

杜仇聽著蘇彤的話已經驚呆，正試圖去理解蘇彤的話。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確定他回得來麼？”就在蘇彤和杜仇陷入沉默的時候，杜仇原本躺的好好的身體就坐了起來，兩隻眼睛也睜開了，直直的盯著兩人，嘴裡出來的話更為讓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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