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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手保夫刑警一接到出事報告就立即趕到了現場。加島組組長挨黑槍可不是小事。據說開槍的是反對派大東組的手下。這兩個組織為爭霸全國,在各地械鬥不斷。

這次事件可能成為導火線,引起兩大黑勢力的全面火併。作為出事現場的那家夜總會里鮮血四濺、桌倒椅翻,客人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可見當時的混亂程度。受傷的加島政知立即用急救車送往醫院。當時雖有5名保鏢跟著,但在那一瞬間根本來不及還手。

隨著調査的深入,根據目擊者的證詞,基本掌握了罪犯的大致相貌。把相貌特徵輸人計算機後,罪犯的嘴臉徹底暴露無遺。面對罪犯的真相,井手驚呆了。這個人正是他銘刻在心的終生怨敵一衝山伸次。

聽說衝山成了暴力團成員,於是井手當了警察。只有警察才能與暴力團抗衡。雖說當了警察,但身在組織之中,也不一定就能和衝山決一雌雄,但這比從事其他職業的機會總要多一些。這就是他當警察的動機。什麼時候能見到衝山,一定要和他算賬。為了這一天,他站到法律和權力一邊。在蠻橫無理的暴力面前,法律和權力是最有力的武器。

井手自當警察時起,就立志當一名負責有關暴力團事務的刑警。為了實現這一抱負,他辛勤工作,恪盡職守。為博得上司的信任,他到處奔走。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經由新宿、中野警署最後調到警視廳搜查四科,終於成了一名專門負責暴力團事務的刑警。

那期間,衝山也在黑社會紮實地鞏固著自己的地位。他所屬的帝國義人團是大東組的“戰鬥堡壘”,在與加島組等其他反對勢力拼殺時,總是戰鬥在第一線,實際上就是個憲兵隊的隊長。就是在這夥拼命之徒組成的帝國義人團中,衝山伸次也是首當其衝,被稱為“殺手伸次”,令人望而生畏。

衝山隻身襲擊加島政知之舉充分說明了他追求虛榮的性格,他總喜歡做一些譁眾取寵的事,以引起他人的注目。他是估計到如果自己一個人將加島組組長打死,便可以一躍而成英雄才這麼幹的。

這次可絕不讓他逃脫!井手暗自高興。為了這一天他就是褻瀆刑警這一神聖職業也在所不惜。職業道德比起兒時所受的屈辱又算得了什麼呢?要報仇雪恨,有時就不可避免地要出賣自己的靈魂,不,其實應該說他早已走到這一地步了。

“無論發生什麼事,衝山都得由我們親手處置。井手君,送你的錢也就是為了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起作用,不好好幹的話,我可不好辦呀。”安木重三威脅道。

“所以,我不是在拼命地幹嗎?每次得到情報都通知你了。”

“那些雞毛蒜皮的情報能頂屁用!”

“警察也在全力以赴地追査,但無任何線索。所以警察內部議論紛紛,是不是加島組已經秘密地把他幹掉了呀?”

“如果已經落在我們手裡,我還和你說這些幹嗎!?”

加島組屬下500個組織的最高幹部會——和親會的會長,被稱為加島組大老闆的安木組組長安木重三焦躁地說道:“我已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整個加島組的面子都在衝山身上。組長被人打了黑槍,如果把衝山完好無損地送給警察,我不被全國同行罵死才怪呢。加島組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連個屁也不敢放呀!被人在臉上抹了黑,再不說話,還幹什麼暴力團?!此仇非報不可,就是你也一樣,我們給你的飯不是讓你白吃的!”安木瞪著佈滿血絲的混濁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井手。

“就是你說不讓幹,我也不會停止追査衝山的。我和那個混蛋有私仇。不用擔心,如果落在我們網中,抓他之前肯定通知你們。”

“好,一言為定。”

井手為了避人耳目,偷偷從安木重三的秘密住所的後門溜了出來。就連出入這幫流氓無賴的家,都不敢堂堂正正地走正門,想起來未免太可悲了,但也只能如此。如果在職警官和加島組最高幹部會會長安木重三有來往的事張揚出去,他馬上就會被開除。這還不僅僅是開除井手一個人的問題,在這東西兩大暴力團展開全面爭鬥的時候,負責暴力團事務的刑警與加島組有勾結,那整個警察部門將會信譽掃地。

他最初和加島組發生關係是想在其中找個情報員,在對方組織裡要是沒有情報員簡直無法行動。為了換取情報,他對加島組多少有些寬容,有些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種交易逐漸升級,在得到情報的同時,彼此之間的關係不知不覺地有了新發展。原想利用對方,結果反被對方利用了。待到井手覺悟到這點時,已難以抽身了。對方的美味誘餌吃過多次,雖然從職業道德上應吐出來,但嚐到甜頭的舌頭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他之所以接近加島組,也因為他是衝山的反對派,如果馴服了加島組,將來可以利用他們給衝山點厲害看看,但沒料到被馴服的反倒是井手自己。當自己覺察到這一點時,已經成了加島組的一條狗,服服帖帖了。

“我不是井手,只是受人賄賂的應聲蟲而已。”井手自諷自嘲地說。只要安木一叫,他就是冒著危險也得去。因為安木的事務所受到警察和反對勢力的注目,所以只能到他的一個秘密住所去。知道這個地方的只有極少數人。就是這個秘密住所,井手也不能從正門出入。對於井手,就連安木的保鏢也以嘲笑的目光看他。

“你們仰仗誰才活得這麼自在?還不是虧了我,你們才免受牢獄之苦。”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口袋裡裝著剛剛從安木那兒得到的“津貼”,還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呢。他知道這些錢會像那無形的枷鎖越來越緊地套在他的脖子上,但他已經到了沒有這些錢就無法活的地步。摸摸這些錢就能感到它的分量,這不是錢,而是一顆出賣了的靈魂。

“但是,衝山這個混蛋到底藏到哪兒去了呢?”井手在想。能躲過全國警察和整個加島組的追查繼續藏下去,這可非同尋常。肯定是大東組利用組織的力量在活動。儘管如此也非同一般,他隱藏得真夠隱秘的。但現在不是感嘆欽佩的時候,哪怕抓著一點點線索,也不會受加島組的這份窩囊氣呀。

一回到總部,他就感到大家吵吵嚷嚷的,氣氛不對。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井手問同在四科的夥伴南部君。

“那個長得一樣的傢伙失蹤了。”

“長得一樣的傢伙?”

“就是那個和衝山長得一模一樣,來這兒要求保護的萬波。”

“噢,是那個人呀。”井手想起萬波初次來訪時,自己也曾為他和衝山長得競是如此相似而吃驚。

“那他上哪兒去了?”

“正因為不知道才擔心呢,是不是加島組弄錯了人把他綁架了。”

——絕不可能——井手差點兒脫口而出,但又慌忙控制住了自己。自己剛剛見過安木重三,如果是加島組把萬波當成衝山綁架了,安木就不會那麼著急尋找衝山了。

“萬波失蹤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今天早晨。像往常一樣,護送他上班的護衛到他家一看,他已經不在了。據工作單位的人說他請了一星期的假。”

“如果那樣,就不是綁架,大概是到什麼地方旅行去了。”

“真是這樣倒好了,我們也省得佈置警衛了。”

“肯定是覺得跟著警衛太拘束了,想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氣吧。”

“他這種情況是說這種話的人嗎?加島組正瞪著眼睛找他呢。他這個十足的傻瓜,自己主動來要求保護,可現在卻以自己長得像衝山而得意洋洋地耀武揚威去了。”

“恐怕是抖威風去了。衝山現在很有人緣呀,聽說社會上還組織了一個聲援團體,叫什麼‘保護衝山免受警察和加島組傷害市民會’。”

“那麼說,萬波如果被誤殺,人們可能也分辨不出是不是衝山本人呢!”

南部的話使井手忽然閃出一個念頭——對,這也是個辦法。井手沉浸在那瞬息閃念中勾畫出來的情景之中:

加島組瘋狂地追蹤衝山,是因為組長捱了黑槍,使日本最大最強的暴力團丟了面子。安木重三也說臉上被抹了黑,再不說話,就不要幹暴力團這一行了。所以只要能挽回面子就行。

衝山的行蹤無影無聲,不露痕跡,可這兒還有一個和衝山一模一樣的人,把他交給加島組怎麼樣?加島組肯定將其處死。如果屍體先放一段時間,然後再公佈於世,那就更辨不出來了。社會上肯定認為這是衝山遭到了加島組的報復,這樣一來也就挽回了加島組的面子。

殺掉假衝山後就是衝山再露面也不要緊,這最起碼可以作為“臨時措施”拖延一段時間,直到對真衝山進行報復。相反,即使真衝山就這麼一直潛伏下去,那也無損於加島組的面子了。

“喂,你怎麼了?突然這麼出神兒?”被南部一問,井手這才回過神兒來。

萬波利行的行蹤很快就清楚了,他住在F縣羽代市的飯店裡,並被誤認為是衝山。有人打電話來核實過。受東京警察的委託,羽代警察署的兩名刑警把他“護送”回了東京。

萬波雖然被警察狠狠訓斥了一頓,但又沒犯什麼罪,所以又恢復了原來的生活。久連山實也暗中跟隨萬波來到了東京。

安木聽了井手以假頂真“暫時報復”的設想後,起初有些吃驚。

“就是再像,身體上的疤痕、指紋以及牙齒的排列等也矇混不過去吧?”

“指紋什麼的,只要把手指的皮去掉就行了。至於屍體特徵,放一段時間就看不出來了。而且也沒有必要隱瞞到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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