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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看來,除了藐視約定俗成的勇氣之外,還必須學會戰勝內心的軟弱與現實的安逸。有太多驕傲無知的現代人,骨子裡的衝動已經被物質馴化了,註定只能對著“在路上”的條幅來虛度光陰。

頗具陽剛氣質的馬克·吐溫曾總結說:與某人旅行,是發現你究竟是喜歡此人還是討厭此人的最好的方法。

這一程獨龍江之旅,讓韓逍和褚遙都相信了這位長者的觀點。在韓逍眼中,褚遙就猶如一顆向著太陽生長的向日葵,不憂傷,不焦躁,時刻堅強向上。而褚遙也發現了某條真理,原來內心總是要比理智先一步做出反應。當你在猶豫是否有可能會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其實早已把心交了出去了。唯獨扎姆朵兒變得鬱鬱寡歡。

花呀,你灼傷了我的眼,

我的心呀

碎成一瓣兒,一瓣兒,

從此後不去想

天堂有多遠!

獨龍族村寨的夜晚。微暗的火光掩飾不住紮姆朵兒眼眸裡的傷感,她是那麼喜歡韓哥哥,也分明感覺到他並不討厭自己,可為什麼就不肯承認,不能熱烈一點呢?

扎姆朵兒的歌聲透過木窗蔓延出來,慢悠悠地淹沒在萬籟俱寂、黑黢黢的原始村落裡。酒已經冷了,褚遙的腳步聲從外面越傳越近。

只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扎姆朵兒仍沒有放過這次難得與韓逍獨處的好時機,她大膽地問出了心裡一直想問的話。答案呢,竟然是滿臉尷尬的笑容!一直被追求從未被拒絕的扎姆朵兒怔住了,心也猶如被針刺一般疼痛。她很想追問個明白,可韓逍還是用了天下男人最標配的拒絕辭令:“我承認很喜歡你,但我只是把你當作小妹妹……”

於是,扎姆朵兒從身後抱住了韓逍,低聲唱起了這首憂傷的情歌。

木門被推開了。

褚遙縮著脖子笑吟吟地說:“外面好冷,你們倆誰要想去廁所一定要披上件衣服才行。”

“嗯,嗯。” 韓逍極不自然地點著頭。

扎姆朵兒已經坐回原位,不再言聲。褚遙能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剛剛還是其樂融融的喝酒神侃,這會一下子變得沉默不語了。有那麼幾秒鐘,屋子裡的空氣都被某種心理作用攪和得吱嘎作響,難以流通。

“要不,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褚遙看了一眼扎姆朵兒,又看了一眼韓逍,喃喃地說。

“行,你們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起拜訪一下這裡的長輩怎麼樣?”

“好,你是不是想找到那些獨龍族文面的阿婆?”褚遙故意若無其事地調結這房間裡的空氣濃度。

“是啊,是啊,我早就聽說過,還真沒有親眼見過呢!”

“我們也很少能見到!”扎姆朵兒總算搭了句腔。

“姑娘們,晚安吧。”韓逍站起身舒一口氣,便從感情的絞架上逃了出來。

何奎去跟妻兒團聚了。他提前幫韓逍和兩個姑娘安排了寨子裡的農戶家住宿。韓逍很想找個機會把自己內心對褚遙的感覺說出來,可是三人舉杯暢飲整整半個晚上,他也沒有得到任何靈感啟示,他有點默默跟自己慪氣,憋在他胸口的那一團亂麻似的愛慕的話,都快要爆炸了。

可扎姆朵兒的天真爛漫他又該如何抵擋?他就像個自不量力的小丑總想充當救世主一樣,左右上下地權衡著,連聖人都難以把握的芸芸之道——他既不想傷害一顆純真熱烈的情意,又不想違背自己另有所向的本心。這簡直就是哈姆雷特所面臨的難題,讓人夜不能寐。想必上帝一貫擅長“你愛他,他愛她”的灰色幽默。

第二天清晨,韓逍虔誠地祈求漫天神佛保佑,能在姑娘們面前撥開雲日見“晴天”。也許真有某個宗教的神明聽到了這番內心告白,不漏聲色地拉了他一把。這不,跟姑娘們一起去拜訪紋面獨龍女的時候,昨晚的尷尬似乎煙消雲散了。

在獨龍河谷裡,男子是不文面的,而女孩子長到十二三歲,就需要文面。先用竹籤蘸上鍋底的菸灰,在眉心、鼻樑、臉頰和嘴的四周描好紋形,然後請人一手持竹釧,一手拿拍針棒沿紋路打剌。每刺一針,即將血水擦去,馬上敷上鍋煙灰汗,過三五天,創口脫痂,皮肉上就呈現出青藍色的斑痕,成了永遠也擦洗不掉的面紋。

女人文面是獨龍族一個奇異的習俗,而且由來已久。《新唐書》中稱之為“文面濮”,《南詔野史》更是以“繡面部落”來稱呼獨龍族。至於為什麼要文面,至今還沒有嚴格意義上的確切解釋。有的說是為了防止被外來民族搶去;有的說是為了好看;有的說是為了死後能與靈魂相認。還有一種說法與原始圖騰崇拜有關——在獨龍族的信仰中人死後的亡魂“阿細”會化成各色蝴蝶飛向蒼天。

韓逍拍到了村子裡僅剩的幾位文面的阿婆,還聽褚遙跟她們聊起了很多過往的故事。或轟轟烈烈、生死相依,或平凡無奇、累月經年,但她們的過往生在這個世外桃源,也銷匿於此,聽來令人感慨萬千。人的一生想必真如活佛所言: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樂不樂只有自己明白。好不好都不必遺憾,樂不樂都不要失望,過得好是精彩,過不好是經歷。只要你盡心用情,就不必遺憾。

當然,韓逍仍在試著尋找契機,想單獨對褚遙傾訴一下。可能因為找這個時機找得過分認真,他一度懷疑機會真出現了,自己反而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

萬幸得是,機會就如同頑皮的兔子,只要守住了樹樁,它終會撞過來的。

從獨龍族村寨返程,經過著名的“神田”。尊為神田,其實是一塊田丘般的溼地。前後是險峻的峽谷,兩邊是茂密的竹林,中間的溼地上有發黃發紅的野草,甚是漂亮。韓逍看到如此美麗的景緻,禁不住想拍下來。他建議何奎停下車,等他下到遠離路基的山坡上去拍幾張照片。

韓逍問褚遙要不要同去,褚遙點頭答應了。扎姆朵兒沒等到邀請,有些失落地撅起了嘴。不過,有過前晚的經驗,她害怕再被韓逍當面拒絕,所以遲疑片刻,沒有主動跳腳跟上來。

韓逍和褚遙一前一後踉蹌來到“神田”的最佳拍攝點,回頭一望,不知不覺已離開路很遠,車被頭頂的草木遮擋,看不見蹤影。

韓逍腦際靈光一閃。他回身站穩,不容遲疑地問道:“褚老師,怎麼感覺你總是對我有些意見啊?”

“啊?”褚遙被一問,稍有訝異地抬頭盯著他。

“有沒有?該不是我自作多情了吧……”韓逍寓意頗深地追問道。

“呵,我對你可沒意見!”褚遙撲哧一聲笑出來。她彷彿觸到了某種暗示,可還是假作鎮定地掩飾過去。

“沒意見就好!那怎麼一直有意躲著我?”

“你是債主不成?我幹嗎要躲你?”

“那個……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這下我可放心了……”韓逍舌頭突然有點不聽使喚,真的不知道往下該怎麼說了。

“要不要給我拍一張?讓老師瞧瞧你的攝影技術怎麼樣?”褚遙微微揚起頭,又往前稍走了兩步,面對韓逍站住,露出清雅秀麗的笑容。她準備好了,可韓逍還在走神恨自己嘴拙。

“行嘞!我可是骨灰級攝友,包,您,滿……意!”韓逍舉起相機,一腦二用繼續挖空心思。

“哦?是嗎!來試試再說!”

透過鏡頭,一張美若雛菊的臉龐在陽光的映照下,失真般的恍惚不定。她身後的“神田”如同梵高筆下的油彩,兀自組成了濃淡相宜的流暢色塊,粼粼閃著微光,山風蘸著薄霧,在上空幫忙輕輕地勻染。

韓逍的思維被揪入鏡頭中,無法自拔,久久的,按快門的手指忘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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