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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們兩人來說,什麼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情話,都比不上有彼此陪在身旁,挽著手去任何美妙的地方。

他們一起籠罩在熱海“大滾鍋”旁呼呼冒出的熱蒸汽中時,韓逍趁褚遙不注意輕輕吻過她的額頭;他們從汗流浹背地蹲在泉邊用稻草包著煮雞蛋和花生的遊客身後走過,偷偷說著只有倆人才理解的笑話;他們從小販那裡買來地熱燙熟的花生和小土豆,褚遙故意刨開一顆最燙的送進韓逍嘴裡;他們手牽手站在“懷胎井”邊,用石頭剪子布來裁決是否讓褚遙喝一口那神奇的池水。

過了美女泉,獅子頭和蛤蟆嘴,濃濃的熱蒸氣漸漸變淡。他們一起目睹陽光穿過樹叢,映照在濛濛的霧幔之上,一縷一縷的,彷彿天光。

假期的時間還很充裕,韓逍和褚遙又開車去了下一站——和順古鎮。這裡屬於熱帶季風氣候,年平均氣溫14.9℃,冬無嚴寒,夏無酷暑。一年四季,明媚陽光都會靜靜地塗抹在古鎮街道上,暖暖的微風吹過,清澈的河面還有鴨子在悠閒的嬉戲,廣場上甚至還能看到自由行走的孔雀。

或許是瞬間的恍惚,讓韓逍覺得彷彿把車開進了一個極不真實的空間,好似不知不覺地完成了一次穿越,進而到達另一個春暖花開的世界。

這裡遊人寥寥無幾,大街上有好幾家古色古香、很有特點的建築。天氣晴好,枝頭的花朵已開始爭奇鬥豔。韓逍將車停下,與褚遙走到了一家酒吧門前。

估計這家屋主祖上是進士,氣勢磅礴的門對上面還掛著“進士”的牌匾,現在卻開成了酒吧。這家店的名字吸引了韓逍,他很喜歡這四個字——行者無疆。

為了等到這間酒吧晚上的營業時間進去一坐,韓逍和褚遙決定在和順留宿一晚。他們去別處尋了一家乾淨舒適的民居住下後,韓逍第一次對褚遙講起自己一直以來的理想,他就是想要像他的一位死黨許遠那樣,做一個“行者無疆”、內心富足的真男人。

那晚,他們坐在酒吧裡,喝著酒,聊了很多潛藏於內心深處的話題。褚遙把那些話聽在心裡,暗暗地試著去理解他。她越來越覺察到,韓逍並不是她原來想的那樣充滿不確定,而是一個很執著的男人,一個看上去不太現實,卻是心靈距離她很近的男人。

但褚遙也很清楚,韓逍畢竟是習慣了都市生活的人,兩人的感情就好比是一尊漂亮的冰雪雕像,一旦遭遇現實的炙熱考驗,其結果自然是慢慢融化,消失無蹤。可即使就如這般收場,此時此刻的她也想牢牢握住,讓這份冰晶玉潔的美好蔓延成永遠。

次日,從和順古鎮回到騰衝縣城,他們又去了比火山公園再遠一點的黑魚河和北海溼地。那裡安靜得只聽得到自然的聲音,輕風拂過荒草,暖陽照耀大地,空氣中瀰漫著水澤的芳香,蘆葦叢中不時傳來嘎嘎的野鴨叫聲,天空藍得好像一塊晶瑩的寶石。空氣清爽乾淨,大口吸下去,整個人都會飄起來。

黑魚河有一處清澈見底的潭水,以及一條長滿碧綠水草的溪流,這裡是褚遙最喜歡的景色。如果不仔細看,你會懷疑那些順著溪流方向舒展得絲絲縷縷的水草,不是沒在水下而是露天生長的,因為水清得幾乎看不出來!水草一色的地方,簡直綠得令人心醉。

沿著黑魚河的岸邊,還有幾家打著遮陽傘招攬顧客的露天燒烤攤。在這樣的美景中,還能吃到香氣撩人的燒烤,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事!

大年初七,他們準備返回霧裡村。

“我們去六庫的躍進橋看看吧?”走到半途接近六庫的時候,褚遙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跟韓逍說。

“哦?去那裡做什麼?”韓逍有點沒反應過來,莫名地問她。

“今天,正好是澡堂會的最後一天,人應該沒那麼多了,我們也去洗洗塵,如何?”褚遙邊說邊吃吃地偷笑。

見她如此表情,韓逍頓覺蹊蹺,瞪著眼睛望一眼褚遙,真有點摸不著頭腦。

“去不去啊?肯定讓你大開眼界哦!”褚遙再次神秘兮兮地慫恿他。

“去!行啊,你說去哪兒咱就去哪兒。您儘管吩咐,在下聽命就是了。”韓逍也不較真,陰陽怪氣地應承下來。

“好,走吧,躍進橋溫泉。”褚遙得意地揚手一指。

一路上褚遙解說道,那裡過去是瘴氣瀰漫之地,如今則成了春意盎然,充滿生機的好地方。不僅如此,那兒還是每年正月裡,方圓百里的數千傈僳族民眾聚集洗“春浴”的地方。

說到這兒,韓逍才恍然大悟,褚遙剛才那頗有深意的表情原來正是為此。

“春浴”也就是“澡堂會”,韓逍以前只是聽別人講過一次,但從沒有想過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這是雲南傈僳族有著二百多年曆史的節慶活動。每年的春節期間,當粉紅的野櫻花在怒江峽谷競相綻放的時候,傈僳族人也開始進入傳統的“闊時”節。年初二起之後的三五天內,最盛大的活動就是人們相聚在離六庫十多公里的登埂躍進橋附近的怒江邊,即十六湯溫泉邊,開始集體沐浴,迎接春天的到來。

過去,傈僳族人們來洗“春浴”時,個個都會穿上節日盛裝。他們帶上乾糧菜餚,背上行李,在野外食宿。他們把“春浴”看作是一種文明、聖潔的行為,連久居山寨的老人也不顧年老體弱、道路崎嶇,讓兒孫們攙扶前往。現在由於外來的遊客漸漸增多,這種傳統的民族節慶活動也在漸漸被幹擾、有所演變。過去的男女混浴,漸漸開始變成男女分浴;過去男女老幼和年輕人都會參與的傳統,如今年輕人在減少,更多是中老年與小孩子。

他們或在岩石下鋪上乾草,或搭起帳篷,就地生火煮食。還有盪鞦韆、“擺時”(賽歌)、上刀梯、下火海(踩炭火)、射弩等慶祝活動。

到達十六湯溫泉,韓逍和褚遙尋到了一塊距離那裡大約半里多的絕佳紮營地——怒江邊一塊柔軟的沙地。

不遠處就是一棵巨大的攀枝花樹,從樹根下汩汩而出一汪溫泉。這裡人較少,而且也有樹木的遮擋,把手伸進泉水中,滑而溫潤、熱氣騰騰、清澄無比。紮好營後,韓逍四下探查了一番,才準備和褚遙一起脫下衣裝投身其中,好在他們兩個都是有備而來,完全可以去車裡換上在騰衝泡溫泉時的泳衣再下水。

天色漸漸暗下來。頭上的攀枝花樹用巨大的華蓋,替這邊剩下的幾個沐浴的人遮住了外來的目光與鏡頭。兩三米開外,就是奔騰的怒江水滔滔而過。

在下水之前,韓逍從另一處較大的泉池邊,第一次親眼見到那麼多年齡不一的傈僳族婦女,半裸著坐在一起沐浴的壯觀場景。他們是三三兩兩結伴來到池中,就那麼自自然然地脫衣下水,盡情地享受著大自然的施予,絲毫不因旁邊那些一直觀望的“衣冠楚楚”的異類們而感到驚異,反而是這些外來的遊客渾身不自在地杵在哪兒,猶豫再三,最後才抵不住誘惑,決定解下最後的“面具”,同傈僳人一樣,徹底坦誠相待一番。

說實話,當韓逍在褚遙的帶動下也泡入池中的那一刻,只感覺到一種徹底將身心迴歸自然的放鬆,感覺到自己與萬物渾然一體,又何來邪念呢?

只不過,這種放鬆很快就被另一個人打破了。

“姐姐!姐姐!原來你也在這兒啊!!”

那熟悉的興高采烈的話音從韓逍的背面傳來,說話間,褚遙已經抬頭望到了正激動地擺著手,朝這邊走過來的扎姆朵兒。

“哎!扎姆朵兒,快來,我還正想能不能碰到你呢!”褚遙說完偷偷瞥了一眼韓逍,抿嘴笑了。

這時,韓逍頓覺後背迅速長毛一般,尷尬得不知是該轉身以對,還是待著不動。他擠眉弄眼地朝褚遙做著鬼臉,可已經太遲了。

後來的半個多小時,韓逍幾乎跟個快沒電的機器人一樣,說什麼做什麼都顯得彆彆扭扭,快慢極不協調。

他眼睜睜地看著扎姆朵兒脫掉了身上鮮豔奪目的花衣裙,半裸著充滿青春熱辣的身體緩緩踏入池中,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笑容。

兩姐妹看著他的樣子,又好笑又好玩,不過還是假裝沒看出來似的,故意跟他不停地說說笑笑,具體聊了什麼,韓逍怎麼也記不清了。

唯有一件事,他清清楚楚地分辨了個明白,扎姆朵兒已經完完全全地接受了他與褚遙的感情,沒有顯出半點嫉妒和不愉快。無論如何,之後的很多年裡韓逍回憶起這一刻,都無可否認,對他來說這的確是一場別有風情的浩劫……

參加完如此活色生香的“豔浴”,韓逍和褚遙又順路把扎姆朵兒送回了寨子,才折返丙中洛,趕在第二天天黑前徒步穿過棧道,回到霧裡村。是的,每個人都在既定的軌道上以自我的方式或勻速或加速運動,在雜亂無章的緣分裡感慨誰與自己攜手同行。終有一天,當看到漸沉的夜色裡有一盞燈火為你溫暖明亮,那些所謂前塵往事都不必理會了,此刻心中所萌生的悸動,想必只會濃縮成“愛”這一個字了。

回到他們那間不足十平方米,且早就被有娃娃的村民們送來的年貨、自制美食、米酒堵滿門口的“家”。不知從哪天開始,這裡已經是隻屬於韓逍和褚遙兩個人的幸福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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