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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說:如果能站起來吻你,那該有多好啊!他揉揉我的頭髮說:傻丫頭,這有什麼難!這樣就可以。

<h2>在“後花期”裡相遇</h2>

◎阿簡

青春年少的時候,誰都說她好看。不止是玲瓏有致的五官,和瑩白光潤、彈指即破的面板,最不同的,是那引人回顧,卻又不得近前的氣質。漂亮的女孩子,多數心高氣傲,可有些傲氣,總像是故意做出來的,像得寵的小孩子在人前,翹翹下巴嘟嘟嘴,表示她的苦樂都有人在意。而她的清高,卻彷彿是從骨子裡散出來的,因為渾然天成,便成了她的美麗中,不可剝離的一部分。只可惜這樣的美,或許多少總帶點寒氣,也有她不無欣賞的男孩子,在她的視野中幾度躊躇,最終卻知難而退了,她成了山間寺廟裡婷婷的玉蘭,因為少了人間煙火氣的薰染,潔淨、清透得冰雕玉刻一般,看著讓人心儀,也讓人氣短。

可是流年似水,再“顏如玉”的女人,也終歸不是玉啊。而且漂亮的女人,似乎格外不經老,在眾裡尋他千百度的疲倦,和千帆過盡皆不是的惆悵裡幾經輾轉,她覺得自己不再是如花美眷,而歲月卻像一把越來越鋒利的小刀,在她的臉上不停地刻下去,刻下去。

有一回約她逛街去買絲巾,順便也聊起她的婚事。在一片琳琅滿目的綾羅綢緞中找尋、挑揀著,她忽然生出了一番頗有詩意的慨嘆:“我覺得,女人就像這些美麗的絲織品,綿柔、嬌貴,總要找一個相稱的玉杆,配成一面高高飄揚的旗幟,才不至於埋沒了它。可惜啊,我的好時候就快過去了——二十歲的時候是緞,柔滑、璀璨、光彩照人;三十歲的時候是綢,細密、溫軟、華麗而不炫目,因為光芒已經內斂;四十歲的時候就成了紗,雖是洗盡鉛華而柔軟依舊,卻已經佈滿了精緻而周密的皺褶。”

就在這個時候,她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子。她在暖暖的驚喜之中,還有融融的欣慰——總算不枉這些年來,她一天天的等待和寂寞。只是年過不惑的他,已經不是“玉杆”了,腰腹間掛著明顯的贅肉,頭上,甚至已經有了微微的謝頂。尤其是眼角的魚尾紋,每一次含笑地凝望她時,總是菊花一樣地悄然綻放,讓她在醉心之餘,未免總有一點惋惜——這個找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的人啊!才只是初相遇,而他,竟已然跟自己一樣,雖心若赤子,卻滿面滄桑了。

兩個人牽手出去散步,不知不覺遛到了一個果園的外面。枝頭的桃子又青又小,一簇一簇疙疙瘩瘩的,看得人牙仁兒都泛酸。她說,他們來的不是時候,最美的花期都過去了,而果實,又遠沒有成熟。就像他們的相識,竟然沒有機緣,在彼此最美的時節相遇。

他卻寬厚而寵愛地一笑:春花燦爛,夏葉葳蕤,秋實甘美,冬枝俊逸……各有各的妙處。我沒覺得這個時候認識你,有什麼遺憾啊。因為——好女人也像一棵樹,四季,都有不同的風景。

<h2>你是我溫暖的手套</h2>

◎一路開花

十六歲的春日。班上開展了一次有趣的活動,為了讓全班男女同學能夠和睦相處,老師特設了下週一為“女生節”,要全班的男生為女生做一件好事,並且贈送一件有意義的小禮品。

我選了她。葉小花。一個在此時幾乎被全班男同學遺忘的農村女孩。靠窗的角落裡,她安靜地低著頭。當臺上的我大聲叫出她名字的時候,她被猛然地嚇了一跳。全班男同學開始前後起鬨,大笑。

那樣的笑聲裡,我與她一同陷入了年少的尷尬。

我與她不同。我選擇她,完全是出於仁慈,甚至是一種對弱者的可憐。雖然,我知道這個詞對於葉小花來說是那麼殘忍,可我想不出還有其他理由。她接受我,估計也是無可奈何的抉擇。因為大家都知道,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男生選她。

每一堂課她都聽得非常認真,尤其是外語。而我,痛恨所有的科目,我和年級中甚至是全校不愛學習的壞學生都認識。我們一起上通宵網、抽菸,偶爾用拳頭對著別人的鼻子出氣;背書包去果園裡偷果子,大口大口地吃完果子,把剩下的殘碎放在上課起立時前排同學的板凳上……

幾乎所有的壞事我都做過。我討厭外語,以至於每次考外語的時候,聽力題還沒有放,我已經把所有的選擇題做好,就等著交卷的時間到來。

班上有一個規矩,每次期中期末考過後都要進行一次排位大整理。全班同學走出教室,按照考試成績的先後一一入場,挑選自己想坐的位置。

我記得很清楚,那次葉小花的成績排名第一。她在所有驚羨的眼神中,緩慢地邁進了空蕩的教室,朝著那個靠窗暗黑的角落走去。坐定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怎的,感覺胸膛被什麼東西壓了一下,沉沉的呼吸。

她用略帶驚慌的回答制止了老師的勸說,我比其他同學都高,我坐後面也能看見,坐前面可能還擋到某些同學了。

十五歲的清晨,一個極端討厭外語的壞男孩,聞到了善良的味道。

我選了葉小花作為“女生節”物件的訊息還是傳了出去。整個學校的壞學生聯盟裡沸沸揚揚。在廁所裡抽菸的時候,雷明和一幫高我一年級的壞同學過來問我,是不是看上了葉小花。我說,你放屁。我就算看上一頭母豬也不會看上葉小花。

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很少發火。一看我那樣子,都沒說話了。最後,雷明撂下一句話走了。他說,葉小花就是一村姑,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以後是要回家去種田餵豬的。

我的心裡忽然有些難受。我知道,我和葉小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可我為什麼會難受呢?她回去就回去啊,種田也好,餵豬也好,我為什麼要難受呢?

清早,老師在上面講課,我歪斜著睡覺。睜開眼睛,正好對著葉小花的位置。她捏緊著筆在那沙沙地書寫著。我的心猛然的有些酸楚起來,因為這時我才看到,她瘦弱的手背上長了幾個大大的凍瘡。時不時地,她用手搓搓它們。

路過雷明家的服裝店,看到一雙粉紅色的,嵌有一朵小花的手套吸引了我,安靜地陳列在櫃檯裡。我硬是花9塊錢把這雙標價為32元錢的手套拿走了。他在身後一個勁地罵我,說我那手套一定是送給村姑葉小花的。我還是沒回頭。但在蹭上腳踏車的時候大聲說了一句,我就是送給那村姑的,這手套是買給她跟我一起種田用的。

雷明在後面沒聲了。我迎著急速的風,大聲地笑。

葉小花戴手套的時候不敢看我。因為只要她一戴上那手套,班裡最後一排的男同學就會大聲叫嚷。我懶得去管他們,我才沒時間理會這些凡夫俗子呢。況且我也不知道,為何我送了她那雙手套之後,她每次見我都要遠遠地躲起來。實在沒法躲了,就紅著臉急急跑開。

我開始以為是我太過敏感了,但時間一長,大家都習慣了。或許,是淡忘了這件事。

她從那時會主動地給我送一些英語筆記,讓我好好看。我接著,可我從來不會去翻閱那些東西。天知道,我有多麼討厭英語。

高考終於結束了,多年的讀書生涯,包括那些我做壞孩子的經歷,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

和一幫朋友正準備大醉的時候,葉小花忽然出現在了酒桌上。褪去陳舊的布衣,一襲不同於往常的打扮,忽然那麼明豔動人。十七歲的年華,終是如一束陽光般穿透了我的瞳孔。

在場所有的人都保持著與我一樣的驚訝。對於葉小花。

她對我說,謝謝你當初送我的手套,很暖和。我沒說話,笑笑。

接著,她又調侃地問我,說實話,你知道手套的英文怎麼寫嗎?

她明知道我討厭英文,還故意問我這樣的問題。我當時就回答她。所有的英文裡面,我就知道寫I love you,因為追女孩子要用。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大抵,這就是我與葉小花的最後談話了。

後來,我靠父母的關係進了一家電力公司做文秘。沒幾個月,實在適應不了寄人籬下的感覺,辭職和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廣告公司。忙碌的社會生活中,我開始逐漸淡忘學生時代的一切,包括那一個村姑,葉小花。

有的時候想想,真的可笑。當初還說別人村姑,以後註定了回家種田餵豬。現在人家身在名牌大學,前途一片光明,怎麼可能回家呢?

記不清是幾年以後,我接到了一個關於服裝和手套的宣傳策劃。因為時代的問題,傳媒這一塊都必須接觸到英語,所以我不得不又開啟電腦查詢起服裝和手套的英文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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