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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是很視覺的動物。”阿不思拿出兩杯蘇拉維西,其中一杯的奶泡上居然用焦糖畫了顆心。
“阿不思你有夠花心。”我皺著眉頭,拿著兩杯咖啡走向澤於倆。
但是到了星期五,澤於踩著憂鬱的步伐來到店裡,身邊沒有人。
開啟膝上型電腦,插上電源,拿了本《天下》雜誌。點了杯肯亞。
“今天一個人?”我問,有點好奇,很多期待。
“一個人,所以肯亞。”澤於的眼睛看著身旁,好像乖乖女還在似的。
“女朋友今天有事?”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分手了。”澤於的苦笑一直很有文學家的氣質,充滿了戲謔的形而上。
我的心撞了一下。
“不會吧?是你提的嗎?”我裝訝異。
“嗯,她也沒反對就是。”澤於喝了一口肯亞。
“可以問為什麼嗎?”我舉手,實在是太突兀了。
“暫時不行。”澤於故意裝出心很痛的樣子,然後開始敲他的報告。
我的心情難免有些飛揚,但又為澤於感到莫名其妙、為賦新辭強說愁的藍色情緒。澤於交女友的速度的確快了點,好像他身邊不能沒有人陪似的,這樣的人其實很可憐,可能就像阿拓形容暴哥那樣,都是容易寂寞的人。
所以澤於喜歡喝氣味繽紛的肯亞咖啡,是因為每一口、每一道香氣,都像是豐富情感的陪伴。
如果他不是容易寂寞的一匹狼,他一定是渴望百分百愛情的人。
為了要尋找最契合的物件,澤於絕不浪費時間在沒有結果的情感上。
所以一換再換,直到孤帆靠岸的那天。
“你這樣說也很合理。”老闆娘最近在迷鋼彈公仔,那是大鬍子上次推薦給她的。大鬍子連續幾天都有來點“老闆娘特調”,這真不簡單,尤其是昨天他喝了一杯加了可樂的拿鐵。
“你的肯亞喜歡看商業雜誌,股票跟投資那幾頁都被他翻爛了。”阿不思自己盛了杯蘋果汁,句句鞭辟入裡,“他的思考邏輯說不定就是一套狗屎投資法則,投資錯了就認賠殺出,毫不遲疑,絕不肯被呆賬套牢。”
“阿不思這樣說也是很有道理。”“亂點王”不知何時出現在櫃檯旁,“他一定是在等一張王牌股票。”他今天亂點了杯“約客夏之紐約風情畫”裝浪漫。
“王牌股票?就是一百分的情人囉?”我決定今天回家後,問老爸老媽如果我是一張股票,會是哪一支?
“股票會跌,股王隨時換人。”阿不思冷笑,“根本沒有真正的股王。”
好吧,我投降,我實在不想用投資股票來比喻這件事。看著坐得遠遠的澤於,他真是個可憐又需要愛的傢伙。
快要打烊的時候,澤於的眉頭像是快要打結一樣深鎖。
他慢慢收拾好揹包跟電腦,將沒翻幾頁的雜誌放回櫃子,走到櫃檯跟我說再見。
<em>“希望你很快就可以快樂起來。”</em>我說,遞給他一張畫滿笑臉的紙條。
<em>“謝謝,雖然失戀不能用快樂治療,但我會試試。”</em>他點頭接過紙條。
然後遞給我一張他剛剛在座位上偷偷寫的東西。
<em>“謝謝你的咖啡。希望終有一天,我能愉快地點上兩杯肯亞。”</em>
我看著他的背影,他揮揮手。
寂寞的城市,寂寞的人。
寂寞地泡在肯亞咖啡因裡。
<h2>7.3</h2>
星期日很快就到了,為了《綠色奇蹟》跟我的小命,我跟老闆娘請了半天假。
我跟阿拓約好晚上七點在圓環NET見面,然後他再載我去暴哥家。
“今天不去洗衣店吃晚飯嗎?”我問,真懷念上個星期的完美料理。
“不了,暴哥今天不砍人,想自己炒幾個蛋請我們吃。”阿拓似乎很高興我想去洗衣店,於是又說,“下個星期我們再去洗衣店吧,金刀嬸他們一定很高興。”
我點點頭,既然暴哥親自炒蛋,那是非吃不可了。
“你今天看起來好像有心事?”阿拓從後照鏡看到了我的表情。
“嗯。”我承認。
“如果你臨時有事,《綠色奇蹟》就下個星期再看也沒關係。”阿拓騎車的速度放慢。
“不是。我喜歡的一個人他最近一直失戀,替他難過罷了。”我說。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阿拓說這些。
“原來如此,等一下我們邊看電影邊吃蛋邊說這些吧,暴哥他是個蠻好的談話物件,他也跟我說過,遇到麻煩就找他,他幫我擺平。你也是暴哥的朋友,他一定會替你出頭。”阿拓笑道,他剛剛說的東西簡直不倫不類。
什麼麻煩什麼擺平什麼出頭的?根本就是黑道黑話。
到了暴哥家,暴哥早就炒好了蛋等我們。
有炒蛋,炒蛋,炒蛋,還有很多很多的炒蛋。
沒有不是炒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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