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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我的初戀。

這已經是很美,很棒的告白了。

***

謝麗趕來派出所,在停屍間外的走廊找到了一個人靠牆蹲著的嚴飛,他手裡拽著一張畫紙,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蜷縮在那裡,貼著牆,平靜的樣子有點嚇到她了。

“嚴飛……”她小心走過去,在他身前蹲下,才看清嚴飛手上拿著的那張紙上是一幅海邊的速寫。

來的時候她聽一位民警和她說過,是一個當時在海邊寫生的美院女學生報的警,她剛好畫下了孔星河在棧橋上最後的樣子,誰想再一抬頭,棧橋上就沒人了。女孩立刻報了警,也四處找了人來救,但還是遲了。

謝麗哽咽著又喊了一聲:“嚴飛……”她眼裡包著淚,“你別這樣,孔星河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她想把那幅畫從嚴飛手裡拽出來,但嚴飛將它握緊了,厚厚的速寫紙在他手掌下發出窸窣聲,被捏出了皺痕,謝麗拽了兩下,怕扯壞了畫,只好放棄,她低頭從挎包裡拿出一隻白色信封,說,“我在家裡找到了孔星河留給你的信,你看一看吧。”

嚴飛的視線這才轉向她,謝麗再一次去拽他手裡那張畫,這一次終於小心拽出來了,她將信封塞到嚴飛手裡,看見嚴飛握緊了它,差點兒將信封都握皺了。

交給他信以後謝麗將那張畫摺好,放進包裡,起身離開了。

走到走廊盡頭,又不放心地回頭,看見嚴飛低頭盯著信封,她沒有再看,走過了拐角。

信封上寫著“嚴飛親啟”,譚陣知道那是前一天盛野親筆寫下的,除此以外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因為盛野說想要一個人拍這場戲,希望他能夠不在場。

所以此刻這封信交到他手裡,就彷彿真的收到了孔星河的絕筆。

開啟信封,信紙有兩頁,他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但還是感到了驚訝。除了摺疊後的痕跡,信紙右下方還有一條條斜著的壓痕,他立刻明白了那是在怎樣的狀態下寫下的一封信。

孔星河寫這封信時只能用右手,他要用右手寫字,又要用右手腕壓著信紙,坐在輪椅上他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貼近書桌,信紙放得遠了他就寫不到了,所以信紙最開始只有一半放在書桌上,孔星河一面往下寫,再一面將它往上挪。那一條條壓痕是孔星河右手手腕將下半張信紙壓在書桌邊沿,再一點點挪上去的痕跡。

不只這樣,這還是一封重寫了很多遍的信,紙上留下了上一張信紙書寫的筆跡,甚至還留著上一張信紙上的壓痕。

這兩頁信紙上沒有寫下的,要比寫下的多得多。

譚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眼辨認出這些細節,在展開這封信的時候,他好像就在不自覺地尋找著什麼。

尋找盛野不讓他看見的那些畫面。

當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打溼信上的字跡時,他就明白孔星河為什麼要一遍遍重寫了。

他都看見了。

介平安盯著監視畫面,譚陣哭出來的那一刻,他的眼角也跟著發熱。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這種突然看不清監視器畫面的感覺,介平安用力睜著眼,希望眼淚不要那麼不爭氣地流下來。

但現場有了一種黏膩潮溼的氛圍,讓他想起好多年前,盛閆峰首演《海邊小店》時,臺下瀰漫的啜泣聲。

譚陣的表演和盛閆峰那麼不同,卻在這一刻擁有了殊途同歸的感染力。

他想,我沒有機會看到盛哥拿到應有的殊榮了,但也許是有機會看到譚陣登頂的吧……

***

盛野來片場的時候,譚陣的這場戲已經拍完了,隔著人群,他看見小劉哥在給譚陣遞紙巾,譚陣坐在一把椅子上,一直低垂著頭,背也壓得很低,他接過紙巾擋在眼睛上,捂了很久才拿下來,揉皺在手心。

現場在準備轉場,盛野就一直杵在那兒,遠遠地看著譚陣,譚陣一直那樣很低地弓著背,垂著頭,只有偶爾深呼吸時能看見肩膀的起伏,連助理小劉哥都站在離他有點遠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小劉哥又走過去,問了譚陣什麼,譚陣點了點頭,這才直起身來,盛野有些驚愕地看到譚陣通紅的眼睛。

小劉給譚陣遞去水杯,譚陣沒有接,直直看著前方,小劉有點詫異,順著譚陣看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盛野站在走廊拐角,木楞的樣子差點兒連他都以為看到了孔星河的幽靈。

他拿著水杯不知如何是好,想招呼盛野,但這個氣氛又說不出來的怪異,他陪譚陣拍過那麼多戲,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

低頭又看向譚陣,他看到譚陣眼裡又積蓄起來的淚水,整個兒人都愣住了。

譚陣再一次地低下頭,小劉急忙找紙巾給他,一回神,才發現盛野已經離開了。

第45章

明天就是《穩定結構》的殺青日,盛野躺在床上睡不著,剛來這家賓館時是因為認床睡不著,現在卻是因為不捨。

今天去片場只是想去看看拍攝的情況,畢竟再一天就殺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看譚陣,還是想去看嚴飛。

原來譚陣哥也會那樣哭啊,腦子裡譚陣紅著眼眶的畫面仍揮之不去,像一顆震撼彈的尾光還烙印在視網膜上。

譚陣不是沒有拍過哭戲,但鏡頭裡的譚陣都是哭得很剋制的,用“剋制”來形容哭泣好像有些奇怪,但譚陣就是那樣哭的。如果眼淚有一個計量,他就哭到剛剛好的位置。盛野記得《龍虎策》的花絮裡,宣王的貼身侍衛為保護宣王而死時,譚陣也是抱著地上冰冷的屍體流淚,導演喊CUT後,他就將對方拉起來,微笑著和對方擁抱了一下。

眼角甚至還掛著淚花。這個收放自如的控制力曾卓絕到令他五體投地。

盛野又坐起來,拿過已經翻皺的劇本,翻到了今天這場戲,劇本里對於譚陣的表演提示只有簡單的一句“嚴飛看完孔星河的遺書,崩潰哭泣”。

到底是怎麼個崩潰哭泣法?譚陣是不是沒有達到介平安的要求,被要求一次又一次哭到讓導演滿意為止?

他即好奇,又覺得這種好奇對譚陣是一種冒犯。譚陣怎麼可能NG一次又一次呢,可譚陣又怎麼可能哭成那樣呢?

介導的房間就在他隔壁,好幾次他興起想要去看看當時拍下畫面的念頭,但又忍住了。

可是一想起來譚陣壓低著頭,難以從情緒中走出來的樣子,他就心慌心悸,難以入眠。

***

《穩定結構》的最後一場戲,是拆遷辦的入駐,謝麗來幫嚴飛搬家,嚴飛一個人走上天台,樓下各家各戶搬家喊話的嘈雜聲漸漸散去,他站在孔星河曾經坐過的位置,雙臂撐在天台邊,望著遠方。

這一場用到了無人機拍攝,盛野也來看了,在導演大監那兒看著畫面拉高,感覺委實震撼。

拍足鏡頭後,介平安終於喊了一聲:“CUT。”

現場所有人都鼓起掌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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