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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了江老坎威名遠播的雞湯,一行人馬不停蹄地朝著大鵬礦跑去。

論及大鵬礦,實際上根源還在陽和礦。城關鎮受職責限制,管不了由縣裡直管的陽和礦。王橋雖然是縣委常委,但是主責是城關鎮工作,很難在有背景的陽和礦形成令行禁止的效果。

暴雨之後的小山上空氣異常清新,滿山皆是翠綠。陽和大礦、大鵬礦、黑嶺山礦在山上呈品字形排列,揚起的礦灰給樹木穿上一層灰裝,昨夜之雨讓整座山重新煥發了生機。

王橋、王渝生、杜建國等人站在大鵬礦側翼山頭。從側翼山頭可以清楚地看到場內裝況,整個尾礦都被水泡著,表面水透過排水溝進入沉澱池,再透過沉澱池流向山溪。

上一次見到的加固工程已經完工,在大壩外側有一圈一米五左右的護壩。雖然做工程是燒錢的事,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工程量與以前所彙報的工程量是不一致的。

王橋作為縣委常委,算得上昌東縣的核心領導層,可是此時站在大鵬礦上,還是感受到了權力的侷限,同時也感受到了他和牛清德攻守易勢。

在舊鄉時代,牛清德處於絕對上風,算是攻方。在牛清德眼裡,王橋就是一塊河底卵石,硬度高,又滑手,很不好對付。屢次交鋒,都讓牛清德吃癟,但是這並沒有改變兩人相對位置,始終是牛清德佔著上風,在發起進攻。

到了城關鎮時代,形勢發生了變化。王橋掌管著城關鎮,算是攻方。攻守易勢以後,王橋發現牛清德這種財大氣粗且背景深厚的人極不好對付,自己可以迫使牛清德讓步,讓其做些低姿態。可是經過這一年多交鋒,王橋明白他並不能讓牛清德真正豎起白旗。牛清德變成一個烏龜,用硬殼抵擋了來自王橋壓力。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兩人的位置確實發生了變化,如今是王橋進攻,牛清德步步為營地防守。

陳民勇得到王橋來了,趕緊從辦公室走出來。

王橋此時不想再和陳民勇廢話,對王渝生道:“今天安全檢查就差不多了,你留下來,檢查大鵬礦的安全措施,檢查仔細點,我要看報告。”

還沒有等到大鵬礦負責人過來,老趙掉轉車頭朝著山下開去。陳民勇正在用手扇著灰塵,就見到企業辦王渝生朝自己招手。

陳民勇見面就道:“王主任,我們是按照要求加固了尾礦庫大壩,開挖了分流渠,不曉得還要我們做什麼。”他是一個粗人,與企辦室主任王渝生說話時已經很剋制了,可是話裡話外的不滿還是很明顯,其潛臺詞就是王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完全是無事找事。

王渝生是老資格企業辦主任,熟悉各方面情況,對鄉鎮企業裡各類人的心態摸得很準,罵道:“你這個傻瓜,王書記是為你們好,你這狗。日的還不領情,王書記是為好不討好,反而被狗咬。”

陳民勇被罵了幾句,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嘿嘿笑著給王渝生散煙。

王渝生拿著煙,開始點撥陳民勇,道:“王書記過來檢查工作,要求整治尾礦庫,要你出一分錢沒有?”

陳民勇搖頭道:“這是牛老闆的礦,怎麼會要我出錢。”

王渝生又道:“這些石頭都是本山上開採的,我記得幾個石場都是你們村的。王書記要求牛老闆加固尾寬庫,讓你們村的石場賺了錢。石場是給村社交了承包費的,所以,村社、石場都賺了錢。這是把牛總的錢分給了向陽壩,對不對?”

陳民勇點頭道:“倒是這個理。我又沒有得到一分錢,還要多做好多事。”

王渝生道:“你這就是鼠目寸光。我今天把事情給你掰一掰,這個尾礦庫在山坡上,下面有九家向陽壩一社的人,如果真要持續下暴雨,把尾礦庫弄垮了,衝下去就類似於山洪暴發,不,是泥石流,九家人都在山溝邊,跑得脫才有鬼。到時候就是重大安全事故。牛清德是老總,沒有具體管大鵬礦,承擔連帶責任。他再找點關係,罰款了事。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大鵬礦負責人,出了安全事故,是要做牢了。”

陳民勇不服,道:“我又不是老闆,牛清德才是,我就是在大鵬礦打工,和我有雞。巴關係。”

王渝生道:“你錯了,不要以為打工的就不負刑事責任。在所有政府檔案裡,你明明就是大鵬礦廠長。王書記要求加固尾礦庫,對你有絕對好處,你居然還不領情。我都不知道怎樣說你!你個木腦殼。”

一席話,環環入扣,讓陳民勇愣了,不安地問道:“出了安全事故,真的要我來負責?”

王渝生很鄙視地看著陳民勇,道:“大鵬礦出安全事故,你就是直接責任人,你以為廠長工資這麼好拿,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按照安全要求,把各項工作做踏實,責任就要輕得多。”

陳民勇一拍腦袋,道:“以前沒有想這麼多,還虧得王主任提醒我,我馬上派人去半坡挖水溝,不要讓水流進池子裡。只要不進山水,尾礦庫還是沒有問題的。”

王渝生道:“我要去看現場,看完現場再給陽和礦提意見。”

就在王渝生在礦上教育頭腦看似精明實則糊塗的陳民勇時,王橋和向陽壩村支書陳民亮開始在九戶人家處現場辦公。他們坐在老樸家的院子裡,等著房主老樸去通知其他八戶人家過來開會。

如何處理九戶人家面臨的危險是一個大難題

按照王橋的想法,當初就要將影響安全且資源不豐富的大鵬礦關閉,徹底解決此安全隱患。他的想法沒有得到實現,大鵬礦在城關鎮反對的情況下被實力雄厚的陽和礦整合。從縣裡角度來說也有理由,既能增強陽和礦實力,增加稅收,同時也符合省裡鼓勵同一礦床的礦山進行資源整合的大政策。

陳民亮低聲訴苦,道:“王書記,這事沒法搞。現在讓九家人搬到村小學去住,九家人根本不同意,就算同意,也要求得一筆補助。我摸了底,有的人家提出搬出去一天,給一百塊補助。九家有四十七個人,按照每天一百的補助來算,一天就四千七百塊,十天就是四萬七千多塊錢,百天就是四十七萬。我們這個地方的暴雨季節至少要掛續到九月中旬,按四十天來算,這筆補助都不得了。如果,我說如果,他們為了得補助,到時不回家,又是一筆糊塗帳。”

聽了陳民亮的說法,王橋半天說不出話來。莫說一天一人一百元,就算一天一人五十元,這筆錢都有得算,關鍵是還要有隱含的麻煩。

張曉婭從昨天起就開始採訪暴雨災害,看到過好幾處觸目驚心的場景。她知道暴雨來了不是好玩的,至今仍然心有餘悸,終於忍不住道:“陳書記,我有點不明白,鎮政府讓大家暫避危險,這是為他們安全做想,這個時候應該積極配合,怎麼弄成必須要給錢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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