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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門?禹言心頭一振,那種預感被王老證實,關雅妮和殷一平的內息確實是與自己身上的龍欲真氣有幾分相似之處,以前還只是懷疑,現在從王老口中說出來,自然是確認無疑了,沒想到魔門依然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而且似乎還混得不錯,禹言心裡湧起一陣歡喜的感覺,畢竟,不管願不願意,自己也算是魔門一員了。

猛然想起魔門蓋天留下的聖玉還在舒樂處沒有取回來,禹言心裡又著急了起來,怎麼把這正事給忘了,看來待會兒還得回去找一個這個魔女,但願沒有什麼意外。

王老見禹言對於魔門似乎沒有多大反應,心裡很是奇怪,問道:“怎麼?你沒有聽過魔門嗎?”禹言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王老,您是如何看待魔門的?”

王老呵呵笑道:“適者生存,任何一個門派能夠生存下來,都是有著他存在的理由的,魔門的名字雖然不好聽,但這是幾百年前流傳下來的名號,不是那麼容易就改掉的,魔門並不都是大凶大惡之徒,他們只是行事手段不按常理再加上行蹤詭異莫測而且性格有些偏激,很多規矩不為外人所認同而已,真要說他們危害社會禍害武林,那是談不上的。幾百年前的前輩們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給他們加上一個魔字,也只是因為他們的少數門徒嗜血好殺而已,事實上哪個門派沒有幾個劣徒呢?就像你所碰到的峨嵋派和安凱集團,他們做的事情可比所謂的魔門要邪惡多了。”

“魔之一字,在於人心。”禹言說道,王老微笑著點頭。

從王老這裡得到的這個訊息讓他很是高興,畢竟從身份上來說,他不僅僅是雲門弟子,同時也是魔門弟子。而且以魔尊蓋天的遺囑來看,他應該還是魔門的宗主。

魔門掌控的聖龍集團有這麼雄厚的實力是他沒有想到的,但魔門幾百年流傳下來,演變成了什麼樣子,外人無從知曉,而且從關雅妮和殷一平的對話來看,魔門內部也絕對不平靜,派系之爭恐怕也絕對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魔門現在還會不會承認門主的存在,又有多少人會忠於門主,這都還是未知數,所以這個時候還不能暴露自己的魔門之主的身份,看清形勢再行定斷也不遲。

現在創力世紀孤立無助太需要支援了,原計劃是靠近聖龍集團獲取他們的支援,可現在有了這個意外變化,即使不能以魔門尊主的身份掌控聖龍,也可以利用同宗的身份進一步獲得聖龍集團的幫助,那對創力世紀的事業將是巨大的助力。

當然,這一切目前還只能想想,在沒有摸清情況前,絕不能倉促行動。

“對了,王老,您上次所講的異能者,能不能詳細給我講講?不瞞您說,我這段時間遇到了不少異能者。”禹言不想再糾纏於魔門的事情,想起心中的另外一個疑惑,便問了出來。

“異能者分為五派,也是按五行劃分為金木水火土,他們主要修煉的是精神能力,每一系的異能者修煉至中級才能藉助精神能量的影響,使被攻擊者眼前出現類似於凍土裂城水漫金山的幻象,這五系中以金系力量最為強大,據我所知,我們國家目前的金系異能者有兩個半。”王老呵呵笑道。

按照王老所講,禹言可以確認上次在尚海遇到地那些異能者大部分只達到中級,只有逃走的那個水系異能者是高階,而在R國遇到的那個伊藤家的兩個土系異能者則毫無疑問是高階。

“為什麼是兩個半呢?”禹言見王老說得有趣。也忍不住問道,

王老笑著道:“那兩位金系地前輩十餘年前就已經修煉到了金系最高階,他們的年紀恐怕比你師傅還要大上一些了。這些年這兩位前輩一直沒有露過蹤影,早就不知道鑽到哪裡養老去了。而剩下的這半個呢,年紀輕輕卻不注重修煉,總喜歡偷懶,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只修煉到了初級,自保有餘,卻無法施展攻擊,只能算是半個,你說可惜不可惜?”

禹言笑著點頭道:“別人求都求不到地機緣,他卻不好好珍惜,是挺可惜的。不過照您說的話,他還年輕,以後的機會有的是,也用不著強求。”

兩個人又說笑了一會兒,禹言感覺今天與王老的這一番話,勝讀了何止十年書。許多糾纏在心中的問題慢慢清晰起來,最大地收穫莫過於知道了魔門的訊息。沒想到魔門生命力這麼頑強,幾百年過去卻依然存活了下來,看來也自有他的生存之道。

雲門人丁單薄,傳到這一代,也只有老曾和禹言兩個門人,禹言一直有點遺憾。而入魔門雖然是被魔尊強買強賣,但畢竟也算是自己師門,而且看樣子門徒眾多,也算彌補了雲門不能發揚廣大的遺憾吧。

禹言和於紫彤告辭剛要離開,周海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叫道:“禹老大,這是表姐讓我轉交給你的。”

他將手裡用一方絲巾卷著的東西交還給禹言,又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的道:“老大,不是我說你,這就真的這麼絕情?送出手的定情信物還真能收回去?”

入手便知這正是自己臨去R國前託付舒樂代為保管的魔門聖玉,禹言搖頭苦笑,這小子怎麼就認準了自己和舒樂真有什麼事呢?難道一定要每個男人都迷戀舒樂他們才肯罷休?

感受著手上絲巾的餘溫,禹言抬頭望向不遠處那座小樓,一個玲瓏身影靜靜立在窗前一動不動,猶如一座石化了的雕像。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可是禹言怎麼也無法把自己和一個剛剛跨入大學的學生聯絡起來,到哪裡去找這麼複雜的學生呢?

在於紫彤問他現在去哪的時候,禹言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還是回公司吧,你好好講講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紫彤將車發動,見禹言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忍不住開口道,“你是不是也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呢?”禹言微笑著沒有回答。

於紫彤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生氣,乾脆也閉口不言,將車開的飛快的衝回公司。

進了辦公室,禹言看見於紫彤還是嘟著嘴的樣子,忍不住樂道:“怎麼了?都打了一路的冷戰了,好吧,你想知道什麼事情就直接問吧。”

於紫彤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不願意主動告訴我麼?”

禹言搖頭道:“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你總得告訴我是哪方面的問題?”

於紫彤輕咬貝齒道:“你和舒小姐的事情,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告訴過曾柔了?”

禹言聽到她在這方面也要攀比,忍不住笑道:“我和舒小姐有什麼事情啊?今天你在樓上不是都聽到我們的話了麼?我和她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件事我也沒告訴柔柔。”

於紫彤搖搖頭道:“我在樓上根本聽不到你們的說話,後來舒小姐提條件時她才把監視器開啟,我只聽到了你們後面的話。”

禹言心中暗歎,這個舒樂還真是有一套,時機拿捏的正好,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不想於紫彤這麼早知道的,不過她的心機也極是可怕,抓住了一般男人為了事業寧願丟棄一切的心理進行利誘,如果今天在那裡稍微露出一點猶豫的話,恐怕紫彤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想到這裡,禹言又是一陣上火,這個女人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於紫彤見他臉色難看,忙輕輕拉住他的手道:“給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禹言一愣道:“什麼傷口?”於紫彤紅著眼睛道:“你還想瞞住我是不是?舒小姐說你上次去執行保衛任務。左胸口中槍,昏迷了一週時間,這些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禹言苦笑道:“一點小傷,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紫彤不管他的話,輕輕解開他的襯衣,看見左胸那塊傷疤,柔嫩的手指緩緩撫摸上去,早已是淚如泉湧。

禹言見她趴在自己胸口哭泣,連忙輕輕拍著她香肩道:“沒事了,早已經痊癒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於紫彤在淚眼中抬起頭來,輕輕在他胸口砸了兩拳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回來之後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早知道會遇到這樣的危險,我怎麼也不會讓你去了,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辦?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為我想過?”

禹言聽她說話,卻不知怎的,又突然想起了曾柔,如果她知道了這些事情,一定是邊掐起自己罵熊兵邊又是將身體靠在自己懷裡無聲哭泣。

看看眼前的紫彤,想想曾柔,還有遠在千里之外的九號,禹言突然湧起一種沉重的責任感,她們都是好女孩,自己絕不能傷害她們。

“這真的是舒小姐親自為你動的手術嗎?”於紫彤輕輕按住傷口,小聲問道。

“是的,不過她這個蒙古大夫,這個傷口真的是縫合得難看極了。”禹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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