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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就被明夫人喝止了,“這是什麼光彩的事,還有臉告訴她?她才新婚,讓她趕過來,處理這樣見不得人的事?”

越說越難過,梅芬竟為了那樣的人,拒了和魏國公的婚事,若是讓雲畔知道了,那真是連老臉都丟盡了,叫人家說什麼好!

心裡當真恨出了血,可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梅芬又是那樣的脾氣,你多說兩句她就要撞牆,自己一生只得了這兩個,即便是再不爭氣,也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搖晃著支撐起身子,明夫人拖著沉重的步伐重新走進了滋蘭苑。梅芬的乳孃年媽媽一直陪在她身邊,也是不論如何勸解,都不能令她開口。

正一籌莫展之際,見明夫人進來了,便站起身叫了聲夫人,微微搖了搖頭。

明夫人嘆了口氣,愁眉望著梅芬,最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忍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問她:“你對自己的將來,可有什麼打算?”

梅芬恍若未聞,連眼神都是呆滯的,人像沒了魂一般。

明夫人看她頭上纏著棉布,面如金紙,一頭恨她不長進,一頭又心疼,心裡實在亂糟糟沒個譜,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悵然看著她,直到她睡下,才從滋蘭苑退出來,返回自己的院子。

舒國公枯坐在燈下,聽見腳步聲呆呆抬頭看了一眼,起身問:“梅芬睡了?”

明夫人點了點頭,在另一邊的圈椅裡坐了下來,略頓一會兒問:“那殺才怎麼處置了?”

舒國公垂著腦袋道:“攆走了,不許他再留在上京。我原想幹脆一殺了之,可到底一條人命,自己女兒不檢點,也不能全怨人家。要是他老子娘鬧起來,梅芬的名聲只怕保不住,只好把人遠遠打發了,就當沒發生過那醜事,也就罷了。”

明夫人氣哽不止,捂著胸口說:“我今日這心,揪得難受……那殺才不會宣揚出去吧?”

“他不敢,除非果真不想活了。”舒國公說著,上來替她順氣,一面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做爹孃的盡了心,往後怎麼樣,由她去吧。”

“可是……”明夫人又揉心揉肝地哭起來,“可我就是心氣難平,她騙得我們好,一千一萬個不肯嫁忌浮,原來竟是為了那樣一個雜種。我如今,是寧願她被太后架在火上燒,也不願意她走到這一步,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造了什麼孽啊!”

她抓著舒國公的衣襟,把頭埋在他胸口,這樣盡情嚎哭的時候沒有人聽見。

舒國公只得不住安慰她,“好了好了,天塌不下來,只要斷了她的念想,往後就會好起來的。”

明夫人卻覺得難再好了,不住地搖頭,“我只怕她被調唆壞了,天曉得往後還有多少齷齪事!我現在後悔得什麼似的,為什麼要讓巳巳替她填窟窿,還當真以為她有心疾,不願意嫁人。如今你瞧瞧,竟是這麼個光景,往後咱們在巳巳和忌浮跟前,哪裡還抬得起頭來!”

舒國公在兒女之事上向來不知道該怎麼料理,只是咬牙下了狠心,“將來她的親事不由她做主,就是死,也得給我死到夫家去!”

哀莫大於心死,明夫人再也沒有為女兒說情的餘地了,自己反思了一頓,無外乎慈母多敗兒,還有什麼話可說。

第48章 雞犬也想升一昇天。

這件事就黑不提白不提地遮掩過去了,舒國公府上家規甚嚴,幾個知情的下人也不敢上外面胡亂嚼舌頭,因此梅芬的事並沒有宣揚出去。

只是舒國公這幾日心裡裝著事,嘴上起了老大的泡,江珩見了他還打趣:“姐夫這是上火了呀,想是家裡頭的菜太辣?還是要吃的清淡些才好。”

被舒國公一連幾個“去”,給打發了。

江珩呢,如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和金家的親事敲定之後又相看了親迎的日子,就定在九月裡。兩個多月的時間雖然倉促,但因都是二婚,因此沒有特別的要求,到時候只走個過場,拿轎子把人抬進正門就好。

舒國公見他神采飛揚,勉強扯動了下嘴角,“如今你是別無所求了。”

江珩摸了摸後腦勺,“我自己這模樣你也知道,全賴長姐和巳巳替我操持。”

橫豎就是有個好女兒。

說起女兒,舒國公就想起自己的女兒,眼下也不知怎麼料理才好。江珩說要請他吃酒,他擺手婉拒了,搖著袖子返回自己的馬車上,乏累地抬了抬手指,“回府。”

待到了家門前,打起簾子看向門楣,高門大戶,看著十分鼎盛的模樣,誰知道心裡有那麼多的愁緒。

明夫人這幾日也病倒了,說是中了暑氣,可他怎麼能不知道,明明是被氣病了。

妾室上來迎接,把他攙進涼廳內,又打手巾讓他擦臉。這頭才收拾完,門上有人進來傳話,說何家表公子來了,求見郎主。

舒國公呆了呆,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見他。原先聽了明夫人的話,小王八罵了千千萬萬句,只差上門擰掉何嘯的腦袋。如今梅芬出了這樣的事,那些話就變得不可信起來,連帶著何嘯的為人是不是當真那麼不堪,也令人心生猶豫。

妾室見他發怔,輕輕喚了聲郎主,“見是不見,郎主不給句話?”

舒國公這才回過神來,嘆了口氣道:“請他到前廳稍待。”自己換下了朝服,方不緊不慢往前頭去。

打一進門,就見何嘯站在堂前,穿一件月白的圓領袍,很有一種文人做派。自小看著長起來的孩子,即便聽了梅芬對他的控訴,沒見他人時恨得牙根癢癢,見了他的人,又覺得這孩子不應當惡劣至此。

還記得每回登門,他必定扔下課業站在門前親自相迎。還有六七歲時,面對那些讀書人侃侃作詩的樣子,這樣一個知禮的孩子,又怎麼會使壞推梅芬下水,溜進後院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呢。

唉,眼下是什麼人都不敢信了,舒國公想起那個老實巴交的女兒,又對世間一切產生了懷疑,晦澀地看了何嘯一眼,“你來了?坐吧!”

何嘯向他行了禮,方在玫瑰椅裡坐下,一面笑道:“這幾日忙著秋闈,沒能來向舅舅請安。”邊說邊打量舒國公神色,“舅舅是身上不好嗎,怎麼瞧著沒什麼精神?”

舒國公噯了一聲,“想是天太熱,有點中暑。你今日來,有什麼事嗎?”

何嘯道:“過幾日是家下祖父的七十大壽,父親母親修書來上京,問問舅舅可有閒暇往洛陽吃一杯壽酒。”

那倒是一樁大事,換了平常應該跑一趟,但如今家裡弄得這樣,說實話他也不敢隨意出門。

“我近來朝中事務繁雜,你舅母也要籌備向序的婚事,實在走不開,回頭預備了壽禮,打發人送到洛陽去,也請你代我們向你祖父及父親告個罪。”

何嘯笑起來,很有溫文爾雅的氣韻,頷首說好,“天實在熱,長途奔波,人也受不住。”頓了頓又問,“合序的親事議準了嗎?什麼時候辦喜事?”

舒國公道:“年下過禮,成親大約要到明年再議了。”其實自己也是勉強支應,實在尋不著話題,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定了哪家的千金啊?”

可他卻不說話了,沉默半晌後苦笑了下,“我喜歡的人,心裡有了別人。上回好容易遇著機會和她表明了心跡,她卻讓我不要痴心妄想……”說著低下了頭,“想是我不懂討好,入不得她的眼,可我自小喜歡她,一直到今日心意也沒有變過。”

舒國公聽得心頭暗訝,聯絡起從明夫人那裡聽來的話,發現說的不就是梅芬嗎。

只不過驚訝歸驚訝,卻不能隨便下定論,只道:“你如今是洛陽名士,又出生鐘鳴鼎食之家,誰能看不上你?”

何嘯眉間那點愁思鋪排得很好,輕輕搖著頭,“她向來討厭我,說我是讀死書的書呆子,乃至看見我就要繞著我走……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好,那麼招她厭惡。”

這麼一說,舒國公立刻發現梅芬的一面之詞果真沒那麼可信了。討厭一個人,連他喘氣都是錯的,又怎麼能接受人家的美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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