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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視甘寧退下後, 馮玉笑問道:“陛下可要見一見劉琮、蔡瑁等人?還是先用膳呢?”

劉協笑道:“玉奴怎麼說?”

馮玉想了一想,說道:“陛下一路舟車勞頓,自然還是先用膳歇息。劉琮、蔡瑁等人, 過幾日再見也並無不妥。”他是極能體察上意的,剛才一見面, 皇帝先見了左慈,又召見了甘寧, 顯然並不急著見劉琮、蔡瑁等人。看來皇帝對荊州的形勢是有把握的。他也不過是順著皇帝的意思提出建議罷了。

劉協的確不著急見劉琮、蔡瑁等人, 一來是曹昂的病情還未緩解, 他大半心思都放在這上面;二來蔡瑁雖然手裡有兵,但現下益州張繡、吳郡孫權的兵馬都還在, 短時間內鬧不出大事兒來;三來以蔡瑁的城府,總還是能等上幾日的。

劉協便笑道:“玉奴善解人意。”頓了頓, 又道:“只是他們齊來接駕, 見不上朕的面也就罷了, 連一句話也未得,難免要有些怨尤之心的。”於是便賞賜了蔡瑁等人每人一套筆墨紙硯。

於是便只皇帝與馮玉兩人用了午膳。

雖然劉協力求節儉,但馮玉顯然不打算以粗茶淡飯來迎接皇帝,食材都用的當下最頂級的,連羊肉——據馮玉介紹, 也是用的一種毛色發黑的小山羊,一點腥羶味兒都沒有。

劉協樸素慣了,偶爾用這麼一餐,也是有種放縱享受的舒適感,也難怪從前的昏君會酒池肉林。他雖然享用著美食,但心底又不贊同這等略顯奢靡的作風,因這是與馮玉久別之後的重聚, 便也暫且按捺下來,沒有破壞氣氛,只半開玩笑點了兩句,道:“今日為朕接風,倒也罷了。此後若再這般,朕可就不敢登門了。”

馮玉笑道:“偶一為之,臣這麼久沒見陛下了……”

劉協環顧四周,見室內的擺設用具,無不精美華貴,足見馮玉用心,只是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嘆了口氣,道:“天下戰亂十年,大半百姓都回到村落中去生活了。以前市鎮裡的商戶都過不下去了。可是你要說天下沒了商人麼?那卻又不然。只是如今經商,再也不賣百姓所用的柴米油鹽了,專賣有錢人所需的琳琅綢緞、佳木珠寶……”這十年戰亂中,財富迅速聚集於小部分人手中,民間的經濟活性是直墜下去,但卻無礙於富戶購買華麗的皮子、耀目的首飾。

馮玉輕聲道:“等到天下平定,陛下手握重兵,這等富戶要處置起來也容易。”

劉協微微一愣,看向馮玉,笑道:“玉奴說說看,要如何處置?”

馮玉仍是風度翩翩的模樣,含笑說著叫人不寒而慄的話,“總是有由頭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一句話,誰敢不聽?富戶,富戶,可總也要給旁人留條活路。百姓沒了活路,不又是黃巾賊、黑山賊鬧起來嗎?到時候哪個富戶都跑不了。”

劉協慢悠悠道:“可這十年下來,朕看許多世家大族,都越發壯大了……”

馮玉聽明白了,這才是皇帝的忌憚之處。

劉協仔細看著馮玉,道:“玉奴可能為朕分憂?”

馮玉笑一笑,也不遮掩,低聲道:“再怎麼樣的世家大族,單拎出來,誰都不能跟陛下比吶。這些世家大族看著聲勢浩蕩,其實私底下也各有恩怨。當初秦滅六國,也沒見六國能聯起手來。更何況是如今這幾十、幾百的世家?彼此之間且不服氣呢。”

劉協笑起來,道:“玉奴看得清楚。”

馮玉笑道:“陛下這是考校臣呢。”他頓了頓,試探道:“這些世家大族裡,陛下想用哪些?又想不用哪些?只要您一句話,臣一定竭力去做。”在他想來,弘農楊氏大半是要受重用的,一來這是老牌的世家;二來又有楊彪、楊修父子。而汝南袁氏怕是要糟糕,雖說袁紹死後,袁譚與袁熙未受牽連,但那只是眼下,等政局平定了,這兩位袁家的公子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劉協低下頭去,慢悠悠喝了口羊湯,這才笑道:“不著急,屆時朕會告訴你的。”

馮玉從皇帝面上看不出什麼,彷彿是對他的回答滿意的,但是聽話音又彷彿沒有完全猜中皇帝的心思。

行宮君臣二人喝著香噴噴的羊湯,細論政局之時,劉琮、蔡瑁等人卻各自接了一套紙墨筆硯,就被打發出來。

劉琮出了行宮,對蔡瑁不平道:“這是打發叫花子不成?”

蔡瑁垂著眼皮,袖手道:“二公子慎言。”頓了頓又道:“賞了東西不比沒賞東西好麼?”甭管賞賜的是什麼,至少說明皇帝還要一個面上看的過去。

劉琮年輕,也沒有實權,實際上心裡畏懼這個手握兵馬的舅父,聞言不敢再說什麼,只能上馬車回府。

府中家丁見他回來,上前附耳道:“大公子出了城……”

劉琮聽著,先是皺起眉頭,繼而不屑道:“我還當他能有什麼手段呢,去見黃家那個女婿又有什麼用?”他打心眼裡並不覺得諸葛亮有什麼能耐,雖然長輩如蔡瑁等人都贊起才俊,在他看來,不過是跟蔡氏沾了親,單論諸葛亮自己算不得什麼。

行宮中,馮玉也退下了,劉協一上午都在說話,這會兒低聲問淳于陽道:“子柏,左慈那裡都要了什麼東西?”他此時說話的聲音,不像見甘寧那會兒,有些低沉與疲憊。

淳于陽一五一十報道:“那左慈要的東西可多,柴米油鹽醬醋茶各要了一份,雪水、泉水、溪水、井水、雨水各要了一份,各色酒水、連甜酒都要了一份,另外還有松木、柳木……”

劉協聽到這裡已是擺手,“他這是什麼都要了一份?”

“是。”淳于陽看起來並不太信左慈這一套,“荊州能找出來的東西,他都要了一份,真納悶他那間屋子裡怎麼放得下。”

“他自己在煉製嗎?沒有別人?”劉協又問道。

淳于陽道:“只他自己,還有一個跟隨他多年的小道童。他不許我們的人進去。臣的人在外面守著,半個時辰前來彙報的時候,說是煙囪裡已經冒出煙來了。”頓了頓,補充道:“大概是已經在煉製……金丹了。”說到“金丹”兩個字的時候,神色有幾分古怪,還是不能相信——但他在皇帝身邊最清楚,曹昂中毒至今,能用的藥是已經都用過了,如今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哪怕是巫蠱金丹,也何妨一試了。他想到這裡,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皇帝,他是很清楚皇帝對巫術幻術的嘲諷態度的,如今皇帝竟然願意嘗試這些,可見其絕望。這樣下去,子脩若是好了還好,若是好不了,那豈不是……

事實上,劉協可沒淳于陽想得這麼絕望,他是有自己的科學依據的,只是不好對身邊的人解釋,索性就由著他們誤解了。

好在當天下午,左慈就煉製出了一枚金丹,他仍在屋子裡沒有出來,令那名小道童捧了金丹與一碗不知何物的湯汁出來,要給曹昂送服下去。

曹昂在房中已歇息了大半日,精神倒是好些了,用過午膳之後,又腹痛難忍起來,以至於這大半日連水都沒敢喝一口。

劉協知道問題必然是出在腸胃上,此時看著曹昂服用了那金丹,又用小道士捧來的湯汁送服下去,既擔心曹昂重金屬中毒,又不得不試一次。他望著蹙眉的曹昂,關切問道:“如何?”

曹昂正因為那一盞滋味奇怪的湯汁說不出話來,頓了一頓,才道:“不知是什麼,又酸又苦,彷彿還有些辣——好似是醋與酒混在了一處,又加了不知道什麼草汁。”

劉協拍了一拍他的手,安慰道:“藥都是這樣,不好喝的。”他當晚便哪裡也沒去,恐怕曹昂服下金丹後有什麼不良反應,便一直陪在旁邊批奏章。

曹昂中毒日久,身體其實已經很虛弱了,睡了大半日養起來的精神很快消散,又睡過去。等到次日,孫醫工等來診脈,又有專門的醫工診斷排洩物等。

孫醫工診脈兩次,搖頭道:“當真奇怪。”

曹昂坐起身來,問道:“怎麼奇怪了?”

劉協也從堆滿奏章的案几後走過來,俯身看曹昂的面色,彷彿是比前幾日紅潤些了。

孫醫工斟酌著道:“大人脈象康健了許多,雖然還是體虛,但毒素比之從前輕了許多……”

劉協鬆了口氣,左慈的辦法還是有用的。他給曹昂服用的東西里不知道有什麼,改變了毒物的性質,讓它能夠隨人體代謝排出體外了。

孫醫工原本是不信巫術幻術與神仙家的,此時有種世界觀被衝擊的感覺,診脈之後人都有些呆呆的。

劉協心情大好,笑罵道:“傻了不成?還不快開方子,給子脩補一補身體?”

曹昂自己倒還沒有多大感覺,直到看見皇帝多日不見的笑臉,這才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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