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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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心裡面雖然是這麼想著, 可結盟啊, 合作啊, 這種事情，實際上, 卻都不是潘妮能夠做主的，得看撒加的意思, 她便也沒有直接回絕。

世事無常, 誰能保證, 聖域將來就真的不會有用到他的一天呢？！

略留一些餘地，對雙方都有好處。

而且就只從四楓院夜一的記憶中看到的情況, 還有這一次見面的短短接觸，潘妮就已經看出來了, 藍染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在能夠保證聖域不會吃虧, 不會被他利用, 不會被他算計, 成為他的踏腳石的前提下, 跟他合作, 還是有一些好處的。

——雖然風險相對來說，大了一些。

藍染聞言微微一笑，“瑞威奧塔小姐說的是, 的確是我有些心急了。”說這話的同時, 他心頭也是一凜, 潘妮說的其他話，他都是聽進去了，卻沒有在意，可唯有那句“虛圈的王”，讓他的神經徒然緊繃！

對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是浦原喜助他們知道了自己的動作，還是之前派基裡安試探，被對方循著蛛絲馬跡，查到了虛夜宮？！

後者還好，可要是前者，浦原喜助有沒有暗中通知靜靈庭？！

想到這裡，藍染更加堅定了提前執行計劃的想法。

基本目的達成，他便也沒打算再在潘妮這裡久留，馬上就提出了告辭。

潘妮見狀也不挽留，只是在藍染和市丸銀即將踏出別墅大門的時候，輕笑了一聲。伴隨著她的輕笑，周圍驀然響起一聲鏡子破碎的聲音，“藍染先生，我在這裡給你一個忠告，鏡花水月催眠五感的能力，的確相當強悍，不過，聖鬥士都是領悟了第六感，第七感，甚至是第八感的。”

“所以這些手段，你還是省省吧！這是第一次，我不計較，但如果同樣的事情再生，我可就把這當做閣下對聖域的挑釁了。”

藍染回過頭，推了推眼鏡，臉上的笑容不變，“多想提醒，我記住了。”

……

這一次見面，對潘妮來說，雖然不能說完全是意外，但也著實不在她的預想之中，不過，這對她，對聖域接下來的打算，都沒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倒是可以不必在意。

然而，藍染這邊就不一樣了。

跟潘妮談話的結果，他直接就把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差不多全部推翻了。

之前他是打算拿到了完整的崩玉之後，擺明車馬，前往虛圈，用崩玉創造破面，把靜靈庭幹翻之後，獻祭了空座町，創生王鍵，直接前往靈王宮，幹掉靈王，取而代之。

而現在，短期目標不變，大方向上，卻要調整一下。

崩玉還是要拿到手，靜靈庭，他也不準備繼續跟這些人玩了，但是其他的，先要好好調查一下神明領域的情報，最好能夠知曉伊邪那美命的實力，和她執掌的黃泉之國的力量，以及她對靈王的支援程度，在有把握應對伊邪那美命的詰難之前，靈王暫時還不能動。

不動靈王，王鍵就也暫時不必製造，那之前設想過的跟靜靈庭的決戰計劃，就也需要略作改動了。

藍染這麼想著，決定還是先拿到完整的崩玉。

他不知道潘妮等人，從浦原喜助和假面軍團那些傢伙的口中，究竟套出來了多少東西，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對崩玉感興趣，不過，把一切都交給命運，可不是他的作風，他還是更加喜歡將一切都納於自己的掌控之下。

偶爾來一次意外，是樂趣，可變數太多，就非常討厭了。

……

藍染走後不久，阿布羅狄就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精神似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潘妮給他倒了杯水，隨口解釋道，“我哥出去買東西了，得過一會兒才回來。”

阿布羅狄點了點頭，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然後才問，“剛剛是誰來了？”他在上面感知到了有人來拜訪，但感覺著對方不是威脅，就繼續休息了。

“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潘妮重新窩到沙上，笑著回答，“看來，我們之前的猜測沒錯，不光是浦原喜助他們在琢磨著反擊，藍染也沒忘記這些‘老朋友’，一直在監視著他們，否則，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找上門來。”比四楓院家都快！

阿布羅狄眉頭微皺，“我們這算是打草驚蛇了嗎？看來，得儘快把朽木露琪亞身上那半塊崩玉拿到手才行。”

藍染只要不是傻子，在生了這些事情之後，就肯定會加行動。

潘妮正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一扭頭，才現是自家老哥回來了。

“阿布醒了啊？”迪斯馬斯克將手中新鮮出爐的烤乳豬往茶几上一放，立刻就關心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阿布羅狄笑了笑。

“你回來得正好。”潘妮往旁邊挪了挪，給自家老哥讓出個位置，才又接著道，“剛剛你出門的時候，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來了。”語罷，便將雙方的談話複述了一遍。

“我們要儘快拿到那半塊崩玉。”阿布羅狄也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觀點。

“這個我倒是覺得無所謂。”迪斯馬斯克的重點並不在這裡，“你們不是已經從浦原喜助的記憶當中，知道製造崩玉的方法了嗎？能拿到現成的是最好，要是不行，我們也可以自己來。”不就是靈魂嘛，作為巨蟹座的黃金聖鬥士，他最不愁地就是這個。

——如果有需要，分分鐘就能召喚出一大堆來。

阿布羅狄聞言微微一怔，旋即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說法，於是又道，“結盟的事情，藍染現在還差點兒資格，我們先不用表態，報給撒加知道，讓他先考慮著就行了。不過，地下室的那兩個人，要怎麼處理？”

他們現在的第一要務，是努力增強自己的實力，好在和雅典娜的對決中活下來。

其他的，都是虛的。

——命都沒了，搞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有什麼用？！

現在，知道了讓活人魂魄離體的方法，又有了崩玉製造方法這個額外收穫，他們已經額完成了目標，剩下的，只有收尾而已。

“修改一下他們的記憶，就放他們離開好了。”潘妮很快就有了想法，“藍染不是想跟聖域結盟嘛？總得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

別管聖域現在是不是正內亂著，撒加這個教皇當得是不是名正言順，在明面上，在其他勢力眼中，他們就是背後有一位強大神明撐腰的老牌勢力，必須要有自己的逼格，挑選盟友，當然是也得選那種帶“神”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