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白起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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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思道下了一口茶水，道：“在一個學堂裡，有一個身材瘦小的學子，天天被同窗欺負。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新生，這新生不僅生得人高馬大，還會武功，並且還和這個身材瘦小得學子成了玩伴。於是乎，這個會武功的學子幫助瘦小的學子打遍學堂中所有欺辱過他的同窗，所以再也沒有學子敢欺負這個身材瘦小的學子了。敢問陛下，您覺得這個會武功的學子對於那瘦小的學子而言是好人還是壞人？”

既然鄔思道這樣問了，那這個會武功的學子肯定不是好人，但是他又不能這樣回答，不然不就顯得自己好壞不分嗎？

“現在是個好人。”

鄔思道笑道：“可是在一個月後，這兩個學子又鬧了矛盾，會武功的學子將瘦小的學子揍了一頓，那再問陛下，那這個會武功的學子現在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現在就是壞人了。”

“陛下，滿朝文武，都是人中龍鳳；賈尚書為陛下湊集軍餉糧草，曹太尉冒險招安梁山，高太師孤軍守保定，他們做到的這些功績都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其實從古至今，既沒有忠臣，也沒有奸臣，只有不能駕馭臣子的皇帝。就似微臣說的哪個故事，能讓那會武功的學子打別人，他就是好人，反之打自己就是壞人，可是打別人，還是自己捱打，是誰在決定？是那個會武功的學子決定的嗎？不，是那個瘦小的學子決定的。縱觀古今的權臣，哪個又不是能臣呢？沒有安邦治國平天下的本事，能當權臣嗎？權臣之所以能成為權臣，奸臣之所以能成為奸臣，這不都是當朝皇帝給他們的機會嗎”

鄔思道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軒轅珏還不能明白，那就真是個笨蛋了。

曹操能篡漢（其實沒有）；高歡能誅殺北魏權臣自己當權臣，最後分裂北魏，乃至成為北齊的實際建立者；司馬懿能動高平陵之變；賈充敢當街指使手下殺死皇帝；嚴嵩能夠專擅國政十五年；魏忠賢一個太監殺得東林黨人人自危；李林甫能促成李唐由盛而衰，這都是他們個人的“本事”嗎？

當然不是，還真的就如鄔思道所言，機會都是他們的當朝皇帝給的。

朝中的這些文武大臣，作為皇帝能用他們，能駕馭他們，他們都是忠臣；駕馭不了，忠臣也會對皇位生出覬覦之心，漸漸的蛻變成奸臣。

王莽篡位之前不也是謙謙君子嗎？

說什麼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這就是在為無能之君洗地。

軒轅珏對鄔思道拱手道：“朕謹遵先生教誨。”

鄔思道道：“陛下，現在不是調整中樞官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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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面無表情的佇立在距離大同江最近的一座高山之上，在朦朧的月光下好似一尊石像一般眺望著江對面的平壤城。

在他的身後就是隻要他一聲令下，就能踏冰過江的三萬漢軍。

初春時節，大同江水還沒有解凍。

然而，無論是倭軍，還是高麗軍都沒有現這支近在咫尺的三萬大軍。

原來諸葛亮剛剛從女真部落回來，白起就派瞭解珍、解寶兄弟和女真人熟悉高麗地形的兵士先期進入，翻山越嶺，為全軍尋路開道。

對於道路的要求白起只有一點，杳無人煙，並沿途做下標記。

“傳本將軍將令，黎明時分，兵分三路跨過大同江，對平壤北面的倭軍起進攻！”

完顏斡離不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話道：“白將軍，北面的倭軍一看就是剛到不久營寨新立，十分的堅固，而且兵力不少，依在下看來，不如攻打南面的倭軍。”

白起緩緩回頭，冷峻的雙眼看著完顏斡離不道：“你是覺得南面的倭軍久戰疲憊，兵力不足，我軍更容易得手嗎？”

完顏斡離不毫不畏懼的看著白起道：“在下就是這樣意思。”

白起沒有回覆完顏斡離不，而是問褚英道：“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雖然褚英和完顏斡離不是死敵，但是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也是他所覺得的公正的話：“斡離不說得非常正確。”

白起又看向魯智深、武松和解珍、解寶兄弟：“你們四位呢？”

魯智深道：“我軍想以弱勝強，那吃柿子肯定是撿軟得捏。”

白起得嘴角忽然微翹，冷冷一笑道：“既然諸位都覺得我軍不應當攻打倭軍的北寨，而且理由也十分的充分，也是對的，那本將軍這一次就要拿倭軍的北寨開刀！”

所有人都被白起的話給驚詫住了。

武松瞪著雙眼，怒火中燒的道：“白將軍，你不能拿全軍將士的性命去打必敗之仗啊！”

白起看向武松，問道：“你為什麼說打北寨必敗？”

武松道：“在場的諸位都覺得不能攻打北寨。”

“武將軍，本將軍告訴你，你們都覺得不能攻打北寨，都覺得北寨堅固，兵馬眾多，但是這樣的營寨往往是最脆弱的。”

褚英問道：“這話怎麼說？”

“因為倭軍也是這樣想的。”白起道：“相反，不攻打北寨，如果去打南寨，我軍就有全軍覆沒的可能。因為南寨的倭軍攻打平壤有些日子了，兵力損失了不少，士氣也不高，但是，這些他們自己都知道，他們也知道想攻打他們的敵軍也知道，他們就一定會加強防備。再堅固的營寨，沒有兵士防守，那不過是個擺設；如果堅固的營寨，還有將領督促兵士加強防守，那就是銅牆鐵壁。我軍對倭軍起進攻，半個時辰內不能將當面的敵軍殲滅擊潰，北寨的倭軍再增援過來，那局勢就不可收拾了。”

所有人聽了白起的理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魯智深第一個站出來道：“白將軍，你就這樣的篤定嗎？我軍三萬人能在半個時辰內擊潰駐紮在堅固營寨內的十萬上下的敵軍嗎？”

“只要聽從我的號令，這個世上就沒有不能消滅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