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箭雙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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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麗國王的一再請求之下，漢軍開始往高麗駐軍之後，諸葛亮以大漢鐵血近衛軍前軍侍中的身份向完顏阿骨打和努爾哈赤宣讀了皇帝陛下的聖旨。

以賞賜完顏阿骨打和努爾哈赤對倭寇作戰有功為名，正式任命完顏阿骨打為黑龍江統制，封威遠伯；努爾哈赤為吉林統制，封鎮遠伯。俱可密摺上奏。

爵位雖然不高，但這是有女真人以來第一次女真得部落領得到中原王朝的冊封。

尤其是當他們聽說自己有了密摺上奏的權力後，心中都是大喜過望。

這樣的話，再有朝廷的官吏欺辱他們，他們就可以直接向皇帝告御狀了。

當初他們兩個部落一開始之所以聯合起來反抗朝廷，後來又相互廝殺得難解難分，起因就是朝廷在地方上的官吏對他們索賄無度，而他們又狀告無門。

隨後白起又取出由大漢鐵血近衛軍司馬裴宣擬定的派往完顏部落和愛新覺羅部落的侍中和司馬名單，包括派駐江界、惠山的女真軍的侍中、司馬名單。

共計好幾百人。

他們都知道侍中和司馬是做什麼的。

無論是完顏阿骨打還是努爾哈赤，他們都是不願意朝廷往自己的部落裡派官員的。

尤其是侍中和司馬。

這兩種官員來了，尤其是進入了他們部落的各個層級，那就意味著他們對部落的掌控力將大幅度的縮減。

然而，前面的好處他們都已經拿了。

現在不同意朝廷派官來，或者是反悔，這在他們各自的部落中而言，叫做沒有信義。

這對他們個人的威信是極大的損傷。

而且派往江界和惠山的人馬，那幾乎就是盼著朝廷往他們的人馬裡派侍中和司馬。

因為只要朝廷的侍中和司馬到了軍中，他們就儼然成了一個新的部落。

面對這樣的局面，完顏阿骨打和努爾哈赤已然是束手無策，咬著牙答應了。

何況他們還親自領略過了白起的手段和狠辣。

再然後，白起親自對兩位統制提出，要他們各派兩員勇猛子侄和百名士兵進京，幫助朝廷操練人馬。

完顏阿骨打派的大將是完顏斡離不和完顏兀朮；努爾哈赤派的是褚英和阿敏。

棋下到這一步，東北的局勢也就算安定了下來。

局勢既然穩定，軒轅珏就難免想著再接再厲，儘快的結束這種節度使割據的局面，一統大漢。

暢春園中，軒轅珏問鄔思道道：“鄔先生，你不是說石勒會和董卓起矛盾的嗎？可是無論是錦衣衛還是東廠送回來的軍報都是說董卓和石勒相處得十分融洽，甚至董卓將陝北一帶都劃給了石勒，讓石勒在陝北駐軍，這我大漢什麼時候才能收復陝甘啊？”

鄔思道笑道：“陛下，石勒採取董卓那裡不到半年，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還只在醞釀之中，您不要著急。如今天下剛剛穩定，正是我大漢大力展生產的時候，等朝廷的倉廒裡糧草軍餉充足了，還怕不能滅他們嗎？再說了，嶽將軍率領五萬新兵就在真定，董卓、石勒能不時刻防著嗎？所以，他們現在無論有什麼矛盾，都得先掩蓋住。對於他們而言，活命才是第一位的。”

軒轅珏問道：“那先生的意思是將嶽將軍調走，讓他們放心大膽的內鬥？”

“不，”鄔思道道：“不是這麼簡單。”

“那請先生指教。”

“微臣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褻瀆先帝，還請陛下恕罪。”

“鄔先生，現在就你和朕兩個人，只要你說的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那就不能算是褻瀆。”對於軒轅珏而言，褻瀆就褻瀆唄，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親爹，沒有一絲的感情。

鄔思道不急不徐的道：“陛下，先帝之時，之所以天下分崩，亂民四起，主要的原因就出在土地之上，世家豪門大肆的兼併小民土地，兼併了之後，他們又不上交賦稅，而小民沒有了土地就只能賣兒賣女，沒有兒女可賣了，就淪為流民，一旦成了流民要麼被世家豪強利用，比如豪強利用他們和朝廷作對，逼得朝廷答應豪強們的條件。割據一方的節度使們不就是這樣來的嗎？要麼被梟雄收編，四處的攻城略地，殺人放火。李自成、張獻忠、黃巢、方臘和宋江就是這些梟雄。所以，先帝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控制好土地，任由豪強兼併，才有了今日的危局。”

“那依先生之見，改怎樣改變這樣的局面勢呢？”

“河南是趙司馬過去的領地，他在這裡的土地最多，就算不是他的土地，也是他家族中人的土地，但是趙司馬是自己反正歸順朝廷的，所以，在河南，朝廷只能施行攤丁入畝。你趙匡胤有土地可以，你的族人有土地也可以，但是必須得繳納朝廷賦稅，否則有一個算一個，繩之以法。此乃王道。”

“那山東呢？”

“至於山東那就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

“山東節度使朱溫兵敗被擒，他麾下的那些將領們也都被擒，那樣的話，陛下就將整個山東的土地收歸朝廷所有，進行屯田。”

“屯田？”

“對，就是土地的所有權歸朝廷，使用權歸百姓，百姓每年只用將本該交給地主的租子交給朝廷即可。這樣的話，朝廷的賦稅就增多了，因為少了層層盤剝，百姓的負擔也就少了。”

軒轅珏微微頷：“不給中間商賺差價。可是，這和讓董卓、石勒內鬥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

“什麼關係？”

“要在山東施行屯田，要將山東的土地收為朝廷所有，那就要防著山東的豪強作亂。朝廷派嶽將軍的人馬進駐濟南，以備不虞，合情合理，不會讓董卓、石勒有絲毫的疑心。這樣嶽將軍不僅遠離陝甘，而且是離江南近了，這就會給江南節度使侯景製造壓力，侯景就不敢輕舉妄動；嶽將軍還能協助關將軍(山東兵馬統制關勝）操練人馬。等陝甘的內訌一起，嶽將軍立刻揮師西進，侯景不明朝廷用意，見大軍出動，必然不敢妄動，等嶽將軍掃平了陝甘之後，回師中原，到此黃河以北的局勢就定了，朝廷的賦稅也增多了，而且開啟了屯田先河，一舉多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