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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半倚在軟塌上,面上隱隱有些羞色,一群婢子皆是風聲鶴唳,半點不敢說話。
成侯奇怪,“怎麼的?一個兩個都是這般模樣?可是今日入宮出了岔子?”
今日沒聽見府裡傳遞給他的訊息,他知曉無非是沒成罷了。
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成嶠雖於朝政苦心鑽研,卻也不是那等積極鑽取,企圖靠裙帶關係上位的,他自有他的傲氣。
那日被母親說的動了心,想過玉照若能入宮,他身上的擔子也能輕一些,後來想又覺得不妥。入宮只一條路走,若長女得幸育有龍子,那侯府可真是成了各方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聖上當立之年尚無子息,過繼嗣子的風聲早傳的沸沸揚揚,皇族中那些親王,郡王,都盯著那個位子。
若成,侯府富貴至極,不成,祖宗基業全葬送於他手裡。
可母親那邊不聽勸說的模樣,他也不好多加勸阻,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玉嫣抹著眼淚哭道:“父親去問問大姐姐去,問問她今日怎麼說我們的。”
林氏呵斥她:“那是你長姊,怎麼如此沒大沒小的!”
玉嫣的侍女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告狀道:“侯爺替我家姑娘做主吧!今日大姑娘言語無狀,罵我家姑娘就算了,連夫人一併罵了去,甚至連老夫人那邊也敢犟嘴。”
成侯聽了眉頭越蹙越緊,他卻不也不是個清白不分的,一雙眸子看向林氏,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成侯成嶠,年輕時是大齊出名的美男子,言行舉止都能引得貴族男子爭相相仿,那亡妻江都郡主,更有公主,郡主縣主之流趨之若鶩。
便是成侯這把年歲,絲毫不顯得頹廢中年之姿,反而風雅更盛。
林氏當初便是看中了他的這番模樣。
林氏道:“上次魏國公太夫人過府來,我立刻差人去找大姑娘過來陪著,可不巧大姑娘去了觀裡。侯爺也知顧太夫人素來是喜歡玉嫣的,她是貴客,我便只能叫玉嫣陪著,才不算是失了禮,誰知恰好魏國公來了,便與玉嫣說了幾句話。大姑娘許是聽了旁人閒言碎語,誤會了玉嫣,覺得她......”
成侯在林氏面上巡了兩圈,瞧不出什麼來,帶了幾分安撫:“那孩子越大越不知分寸,你是她母親,只管教訓她便是,無需顧忌其他的。”
之後又道,“前幾日母親還跟我說過魏國公的事,她是糊塗了,這會兒玉照入宮的事不成,你們也都將心思放回來。玉照的婚事那是泰山在時定下的,只要玉照在絕無換玉嫣的可能。”
林氏聽他說起泰山,知曉指的是老江都王,心中一陣難堪,僵笑著點頭:“這哪裡用得著侯爺提點?我自是清楚的,哪有妹妹佔姐姐婚事的道理?原先老夫人的意思想著也是為了府裡著想,我也不能明著拒絕,您真是誤會我了。”
第10章 “你哭了?為何?”……
成侯點頭,他自然是不信自己夫人同女兒會做出那般不堪的事來。
只安慰玉嫣道:“嫣兒的婚事夫人不需操心,侯府的嫡女,誰人配不起?她是我的掌上明珠,她的婚事我早早就有數。我手下有個年輕後生,世家子弟,為人仗義儀表堂堂,改日叫他登府來給你們見見?”
玉嫣聽了,一口氣喘不上來,哭叫起來:“不,我才不要!我才不要見他!我才不要嫁給他!”
成侯豎起眉頭要訓斥她,林氏忙拉著,笑意都維持不住,勉強撐著道:“玉嫣這是害羞呢,她還小,我還想留幾年呢,侯爺看好的人選,先留心便是。”
成侯不知裡邊的彎彎道道,當下也不再留意。
老夫人差人過來叫他過去用膳,想也不用想為的還是玉照的事,成侯是個大孝子,當下不在忍耐,一拍桌子,怒喝道:“這小畜生,目無尊長!”
“去把大姑娘叫過來,今天本侯就要教教她什麼是規矩!”
老夫人見他這幅樣子倒是拉了幾句,便叫院裡的僕婦過來絳雲院‘請’,成侯又罵道:“不用去請!兒子去她院裡!”
***
紫陽觀內有坤道修行,是以後院便有待女客的客房,雖是簡陋了些,可治理嚴謹,後院更禁止男子進入,倒是個避事清淨的好去處。
玉照第二次來紫陽觀,輕車熟路的下車,遠遠便聽說有真人在偏殿講經,玉照只是來躲避清閒的,並不誠心求道,她才不喜歡聽那些深奧難懂的經法。
可她抬眸見到紫陽觀裡駐觀的那些道長真人,確實如傳聞那般,中間俊秀者良多,這不禁叫她想起上次驚鴻一瞥的道長。
玉照吃了兩塊糕點,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沫子,問墜兒:“上次我們去的殿是哪座?”
墜兒哪裡還記得?上次他們找不到正殿又尋不到觀里人來問,見了一處高殿,又有神像供奉,只當作是正殿進去倒頭便拜了。
見此玉照也不繼續追問,她叫侍女留下去收拾住處,她自己斂裙繞過廊柱,往後間一間挨著一間的找。
左右閒來無事,紫陽觀中戒律森嚴,京城貴族女眷崇尚禮佛尊道,便是紫陽觀都有不少女客,更是安全。
叫她去聽講經她聽不來,抄經更是不成,這般晃悠鍛鍊身體倒是不錯。
“姑娘你可千萬別亂跑......”雪雁喊住她。
玉照笑說:“我去上次的殿裡玩玩兒,你們都別跟著。”
不知為何,玉照十分不願意叫旁人見了道長的模樣,大約是道長生的姿容絕豔,不像凡塵中人,玉照不想他沾染了塵汙。
等找到上次跪拜的主殿時,裡邊門是虛掩的,她小心扣了扣門扉,半晌都沒人應。
她心下不禁生了幾分失望,開啟門朝裡面走去,上次道長落座之處不出所料,空無一人。
玉照有些悻悻然的走過去,忽的湧出一股失落來,像是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
玉照其實是個愛哭的性子,今日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錯卻被父親不分青紅皂白罵了一通,要是往常這般委屈她早氣哭了。
可是今天她沒哭,不僅沒哭,父親罵她時她還面帶笑容,果不其然這幅模樣叫成侯越罵越生氣,沒了罵下去的慾望,匆匆幾句就拂袖而去。
玉照忽然透徹起來,眼淚只有情緒的一種宣洩手段,你哪怕哭的再是梨花帶雨,你的仇人見了你的眼淚,只會覺得歡暢淋漓恨不得你流的更多一些;其他人只會啼笑皆非覺得你矯情造作,愚蠢又不堪。
要是外祖母和舅舅在,這會兒玉照早哭起來了,可現在她孤身一人在這陌生的地方,想流眼淚了還得先把旁人支開,免得叫人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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