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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嬤嬤一怔,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己也能知道她的心思,連忙道:“誰又說是娘娘不對了?可這事兒又怎麼能分個對錯來?可陛下......”

夫妻間的事兒,總分個對錯,這日子還過不過下去?

才說到皇帝,皇帝就下朝回來了。

“都退下——”

“諾。”

趙嬤嬤見此也不敢再留下,笑著留下一句:“陛下這是一下朝就來看您來了。”

立刻噤聲退了出去。

這兩日寒意來了,早上四處都結了霜,趙玄身上帶著寒意,從東次間入內,遠遠隔著珠簾座屏,便看見大紅羅帳合的嚴嚴實實。

如今他二人仍是新婚,殿內倒是許多紅錦紅燭都未曾撤去,不像新婚頭三日那般全都是一片喜紅,如今倒是處處透著點兒喜紅色,瞧著不扎眼,卻處處舒坦。

趙玄挑開帳幔看她。

“宮人在外邊搭了一個鞦韆,想不想出去瞧瞧?”

“我才不想盪鞦韆,皇后是不能盪鞦韆的。”

趙玄坐到床側,衣袍輕動,被子裡伸來一隻手掌在裡頭搜尋她的手,玉照連忙把手往後縮,就是不讓這人得逞。

“誰成日在你耳邊說這些話的?”

玉照並非好歹不分,她知道跟自己說這話的人是真心為了自己好,自然不會說出來,她只能打著含糊說:“哪個皇后還能盪鞦韆的嗎?”

小姑娘渾身埋在大紅錦被裡,昨夜一夜孟浪,頭髮軟軟散散的耷拉在枕上,鋪陳的半張床都是,一張稚嫩卻又眼含春波的臉,才從錦被裡被他撈出來,香腮被悶的粉紅一片。

口裡還說著這等令人啼笑皆非的話,趙玄的心都軟的一塌糊塗。

趙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如今得這機會,等這人梳了頭這小氣鬼可是不準自己摸的。

“旁人的皇后朕可不知是個什麼規矩,朕的皇后,朕自然是準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玉照聽了這話心裡頭高興了那麼一點兒,便叫趙玄抓住了她的手。

“朕陪你去盪鞦韆?”

玉照鼻尖皺了皺:“才不要......”

趙玄嘴角輕輕勾起,俯身忽然把她從錦被裡頭抱起來:“又再鬧脾氣?”

“沒有。”

“昨夜可是還不舒服了不成?”

玉照錦被裡全身紅的跟蝦一般,張了張嘴,竟不知說什麼。

昨夜疼嗎?

還真沒有呢。

反而是之後......

趙玄低頭去,面容帶著幾分隱晦。

他往年從不碰這些,在他看來無異於會使人喪失神智,與酒肉無異的事。

可自那日後一閉上眼睛,想的全都是這些。

日日都盼著晚上到來,偏偏又怕弄痛了她。

後來只得叫李近麟找來那些圖,一點點仔細鑽研,只有不肯鑽研的,沒有學不好的道理。

他自幼文武都是極好的,哪有不會的道理?

這可不就給伺候舒服了?

玉照低頭又在被子裡找了一圈,才放棄了,躲在被子裡朝他發脾氣道:“我...我問你...你把我衣服弄到哪兒去了!?”

趙玄立刻明白過來,早起時他怕涼了這個懶貓,都是輕手輕腳沒掀開被子,如何也不會記得昨晚那些事兒。

頓時啼笑皆非:“你喚個宮人來伺候你穿便是,一直悶在羅帳裡,不吃飯可怎麼好?”

玉照氣的肺疼:“你說得好聽,有種下次我把你衣服扒光,叫你光著身子找李近麟給你穿衣服。”

趙玄徹底黑了臉,掀被子想去教訓這滿嘴胡言的壞蛋:“又在胡說八道!”

玉照見他這模樣,瞬間想起昨夜來,打了個顫,立刻認錯:“我錯了我錯了!”

第62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落水

這不符合身份的鞦韆架就搭在東次殿外邊的一排樹下,地上更是連夜去了青石板,鋪徹上軟土和厚厚的一層綠坪,便是真摔了下來,也傷不著。

既然都搭起來了,玉照自然只能勉為其難的坐上去晃盪上兩圈。

宮裡的這個鞦韆架跟玉照以前的那個不太一樣,比玉照以前玩的那個高了許多,架子用的是通體一色粗重的楠木,別說是一個玉照,只怕是一頭大象也能輕快的蕩起來。

保守估計還能留給她的孫子用。

玉照等著他推,可這人推的慢悠悠的,還幾乎是在平地移動,玉照覺得,這人肯定沒有蕩過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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