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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第1页)

116、苏努的担忧

胤褆其实并不比其他人获知扫盲有奖金的事情早太多,他走后,胤礽没有急着去颁布教学计划什么的,而是率先将旗内在职官员召集了过来。扫盲计划正式亮相,饶是大家心里对此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还是暗暗叹了声苦,扫盲,谈何容易?

有人就是天生的笨,教不会呀!难道让他们当官的天天跟在那些人屁股后头硬往人脑子灌,不现实,谁家都要生活,势必会将主要精力耗费在的生活上,而认字,恰恰是一个极其耗费精力的事情。少有人能两者兼顾,多数人即便你教了,他脑子里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紧接着,当胤礽的话他们的心也不禁跟着动了起来。

“大体就是这样,汉军旗、满洲军旗和蒙古军旗中率先脱盲的佐将会获得500两的奖金。”考虑到满汉蒙对汉字的接受程度不一样,也是为了减少比起之间的矛盾,胤礽将三者分开。不过这样一来,他要出的钱就翻了两倍,但也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孤再强调一遍,除了5岁以下的小孩,75岁以上的老人以及盲聋哑,其他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得熟练认出1000字才算脱盲,不要心存侥幸,到时孤会派人过去考试。”

想当然,他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如果糊弄他,绝对会被他揭穿。这样想着

,他的面色冷峻,抬着下巴环视一圈:“欺骗孤的下场我想你们不想知道!”

欺骗他,顶多就是降职,但他才不会将结果直接公布出来,不说出来结果让他们自己猜才是最具有威慑力的。不然可能还真有人仗着自身关系觉得那个结果可以接受,无视他的话,带坏整个风气。

“奴才不敢。”在场的人忙齐声道。心里则在盘算有第一名奖金的刺激想必能够发挥人们的热情,大不了,那笔奖金他们自己不要,发放下去,比起几百两银子显然还是在太子面前显得自己更有能力比较重要一些。

“谅你们也不敢!”胤礽将议题转到了下一个,“接下来是关于校舍的问题,马上天要冷下来,不说帐子本就不太够,也不够保暖。孤的意思盖一些教室、食堂、宿舍、教师住宅和图书馆等,帐子倒不用急着拆,冬天室外过冷时在里面练习布库倒也合适。”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拍马屁道了一句殿下英明,不由让胤礽一头黑线,眼见又有人跳出来一起恭维自己,忍不住吐槽。

“行了,马屁已经收到,不用继续了。孤需要的不是你们说我英明,而是需要你们根据学生数量来推算需要盖多少校舍,学生的数量肯定不是一成不变的,以后可能会比现在更多一些,你们都是有经验的老人,好生估算一下,争取建设一次50年都不用动。此外,也要考

虑学生上学路途远近等情况。”

“还有造价,如何又好又省。”

胤礽的话不禁让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本来嘛,筹算一下盖校舍耗用多少钱财,大家都熟悉,但是要推算日后50年内最大数量的学生就太强人所难了。太子也太高看他们了,他们何时有那种能力,要不然,早去朝廷里当官了,何必继续留在自己旗里。

要知道,大清官制采用的是旗民分治,或者说是大军区制度,旗内有自己一套运行机制,等于是军管状态。虽然在旗内当官有着种种便利却也意味着权力有限。毕竟八旗才多大,放在外头也就是一个县令管理的人口。旗内人口单一,事务相对也简单,主要就是登记人口、比丁和选秀,再就是每年选拔一些优秀子弟送到官学里读书。若非太子空降,他们这会子也不会忙成这个样子,毕竟赈灾再难,也就是每天领米熬粥的事罢了。

旗内所有人家都有兵丁,最讲究令行禁止,比起松散无组织的民人好管理太多了。毕竟对于普通旗人而言,除了在旗地呆着,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怎么?看你们一脸为难,可是做不到?”胤礽心里咯噔一下,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他是打算花大价钱把学堂的硬件条件给建设好的,比起后期发现不足零零散散再投建,当然是一次性规划好比较妥当。旗地也是有限的,现在已经有人家开始

陆陆续续盖自家的房屋了,要是不能趁机画好地盘,以后再建说不得就没有地盘,总不能一个学校东一片西一片,先生上课来回奔波。

学堂的建筑,至少要管50年才行,要是能管个100年更好,一劳永逸,也为日后省下了钱财。

想到此,他冷笑一声,激将道:“海善阿哥才多大,你们看看他,才用多会儿功夫就能将旗内所有适龄学童统计出来,再看看你们,莫非一把年纪都是白长了?”

众人自然不能认同,要是他们连海善都比不过的话被传出去,少不得给人留下一个庸碌不堪一用的恶劣印象,几乎等于给他们官场生涯判了死刑。那怎么可以,就是他们真的干不了,此时也少不得应下来。

“奴才遵命。”可他们也不能和太子硬杠,太子年龄小但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养的,才六岁,比等闲人都要难对付,纵然对官场了解还比较稚嫩,那也是接触得太少之故。要是硬杠,不说事后皇上知道会不会替儿子找回场子,就是现场,太子的机变程度他们用丰富的经验还真不一定能杠过去。

没见他们才露出一个表情来,立刻就拿海善来激将他们吗?偏偏他们还不得不接。

人群中的海善倒是没有想那么多,闻言,胸膛挺得老高,和打鸣的大公鸡几乎没有两差,脸上的得意遮掩不住。瞧,就说他最厉害了。可惜他在镶红旗内没有官职,

不然说不得也要挣一挣扫盲的功劳。虽然急于表现自己,海善心里却也有底,让他统计适龄学童和他们家庭条件尚且还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推算日后学童数量,那可就不是现在的他能干得了的。

所以,虽然得意,海善也只是把胸膛挺得更挺,一句话都没有说。

胤礽闻言,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笑意来:“好,孤就知道你们方才是谦虚,过于谦虚等于骄傲,旗内事务还请大家奋勇拼搏不怕艰难迎难而上。对了,苏努,这里你为首,到时候你再核算一下所需银钱人力等等。”

苏努点头应是,心里却担忧起来,这一段时间他一直陪着大阿哥过去收账,大概能猜出太子手上有多少钱。不是小数额,要是普通赈灾绰绰有余,但是太子也能花钱呀!他在家里仔细算了一下账,感觉已经开始有了亏空,心里急得不行,毕竟收账不是长久之事,昨儿个已经开始收不上来了,那些人家也学精了,与其出大价钱为自家熊孩子买单,还不如送到太子跟前捶打历练,没见海善贝勒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要知道,太子的哈哈珠子本来就极其抢手,他们也不指望自家熊孩子能有多大本事,得到太子多少赏识,多往跟前凑一凑多换几分面子情也是好的。就连女孩也给送了过来,宗室女不参加选秀但也是被皇上指婚,多半指婚到蒙古,爱惜女儿的人家就

琢磨着如果自家姑娘在太子那有印象,说不定到时候指婚时人家跟皇上随口一提,就把女儿留在京城,或是嫁到不那么艰苦的地方也行。

因而,今儿个一早,苏努就看见一辆辆马车驶进了旗地,都是各家的小格格。只等聚齐了一起过来拜见太子,讨个可有可无的差事,或者干脆就是过来刷刷脸然后回家的。

要是当初太子没有把庆丰男的标的算废标就好了,苏努暗想,却也知道当时那种情况太子的选择是对的。身处地位不同,考虑事情的方向也有所不同,大清太子是万万不能给人留下贪财的印象。

虽然担忧银钱的问题,苏努没有当众说出来,而是等众人散去才留了下来。

“你有事要单独和我说?”胤礽诧异地看了几眼苏努,作为镶红旗的满洲都统,又是镇国公,论血统更是高贵乃努尔哈赤嫡长子褚英的长子杜度之后。可谓是镶红旗中第一人,不过因为其家族一度被逐出宗室,虽然能力尚佳却十分低调。自己让他跟着大阿哥去收账款,就这么无声无息跟了去,今儿留下不知道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他好奇地又看了几眼苏努,特别是他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又换了一个新的,但雕工依然精细,架体上的人表情痛苦到他看了心都跟着一颤一颤。

其实,一个十字架完全没有必要找那么好雕工的匠人,胤礽心想,挪回了视线。

苏努想

了想,一时竟然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担心银钱上有大窟窿,但作为下属光是表示担忧是不够的,得有解决方案。因而,颇为艰难地开口道:“不如我去找庆丰男,让他私底下将那些商户的款给结了。”

想来想去,也只能逮着明显很有钱的庆丰男薅羊毛,毕竟那么一大笔钱就是他想自己出也拿不出来,何况家里的钱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既然庆丰男之前以一两低价竞标,显然是愿意给太子卖好,也就是庆丰男初入官场不会做官,正常都是像他建议的一样,暗中把商人的款给结了,以此给太子卖好。

胤礽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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