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可是汉人,那不是说他血脉不纯吗?(私设)
胤礽也没有料到丹臻还没有反应,反而是鄂扎先跳出来,愣了愣,想到对方的身世。前任信郡王多尼的长子夭折后,便让次子袭爵,连带其母王氏因此上了玉牒成为侧福晋。
也难怪他先按捺不住挑了出来,同样是侧福晋之子袭爵,丹臻的母亲却是满人。
胤礽正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极,既然娶民女不算混淆血脉,那么我八旗女子娶民男也是不算的。”
一句话,让众人一口老血卡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
娶民男,听起来好怪。
似乎又有几分道理,都立女户了,自然是女方娶男方嫁。
有意无意,他们首先默认了立女户。
康熙看出胤礽耍的小花头,给了他一记眼色,没有戳穿。
除了深陷其中的鄂扎没看出来,不是没有其他人没看出来,想要再把立女户是否可行单独拎出来好好议一议时,胤礽首先抛出了自己给出来的好处。
八旗当中立女户,反对者主要是旗人,汉臣对此无所谓。
他抛出来的饵料也是针对这些人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希望自己所在的群体越过越好。
“儿臣还有一事要禀告,具体内容较为繁杂,此次朝会就要结束,先容
儿臣简略阐述一下。”胤礽微笑,在钓竿上挂上饵料,抛到水中。
“镶红旗所经营的多种产业如今已经陷入瓶颈,主要桎梏在于人手不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丹臻阴恻恻问:“太子此言的意思是想要从其他旗中抽人去镶红旗,自八旗成立以来,除非恩典和降罪,就没有转换旗属的。太子想要扩充镶红旗,吸干其他旗,意欲何为?”
他看向康熙,意思很明显,太子要造反。
胤礽错愕,对丹臻多了一丝提防,这种恶意过于浓烈。对比起来,信郡王鄂扎还现在自己那句女子娶民男呢。
“肃亲王想到哪里去了。”胤礽没有因此慌乱,他下的是实实在在的饵料,可不是毒药,没有什么可怕的,“孤的意思是,镶红旗如今不堪重负,想要将一些产业转移到其他几旗,也让大家的日子好过一些。”
他的话音落下,在场所有旗人一片哗然。
转移一些产业到其他几旗,这是要给他们送钱呀。
不说别的,就是水磨石地面的施工能够转给他们,也能养活半个旗,更不用提其他,含金量都比水磨石地面施工的含金量高。
只要能接手,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金母鸡。
所有人眼馋地望向了胤礽,希望自己所在旗能够分到利润丰厚的。
鄂扎终于从先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借着离胤礽近,一个蹿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双眼几乎要含泪:“太子殿下
,可千万不要往了我们正蓝旗,我们正蓝旗日子苦啊!”
比起其他几旗,人家旗主不是皇帝,就是太子,至少也是亲王级别的,就他是郡王。
可他是多铎之后,能让他继续当郡王,当正蓝旗旗主已经无上恩德,哪里敢抱怨。但是其中的苦难以言明,他在下五旗中也是垫底的。
发抚恤都是他们排在最后,旗内对他不是没有怨言,认为他不能帮旗丁争取利益。
论旗丁生活困苦,正蓝旗排首位。
紧接着,其他旗主王工勋贵也一拥而上,他们也要争取利益。只有没有资格站在台阶上的官员眼巴巴看着,暗暗给自家王爷鼓劲。
一定要抢到最大那块蛋糕呀!
一旗的生计可全看今天王爷们抢夺功夫如何了。
见乱得不成样子,康熙示意梁九功高喊肃静,让现场安静下来。
“此事下个朝会再议。”康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