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进一步打听消息千难万难。
好在他十分有头脑,在发现太子天天想法子躲着皇上偷吃羊脑羹后,立刻从此入手,被他发现了六阿哥的秘密。
六阿哥曾经截胡过特供给太子的羊脑羹,并且连续一个多月之久。
不由地,他想到了那只发病的兔子。
“娘娘,奴才觉得那个羊脑羹有问题。”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小伍子决定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德妃,“咱们的六阿哥可能就是因为吃了太子的羊脑羹被害了。”
德妃愣住。
“你再说一遍?”
小伍子重复一遍,又添加了一些自己的想法:“那羊脑羹是特供给太子的,听说之前只有咱们六阿哥吃过,还连续吃了一个多月之久,奴才怀疑那碗羊脑羹有毒。”
德妃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小六素来节制,怎么会沉迷一碗羊脑羹?”
反正她是不相信。
可是小伍子接下来的话让她不得不信。
“娘娘,事实是六阿哥一次偶然截胡了太子的羊脑羹,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心心念念都是羊脑羹。”小伍子继续说道:“娘娘,现在显然是对方
毒杀太子,咱们六阿哥挡了雷,敢毒杀太子的人,手段多了去了,可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到的。不然皇上怎么会把凌普给撸了,他可是太子的奶公。”
“奴才怀疑太子已经发现了,那些兔子就是证明,现在做出爱吃羊脑羹只怕给下毒手的人看,想要揪出来。”
德妃把他的话给听了进去,想了半天。
“你不要继续盯着太子了,太子知道了,恐怕皇上也知道了,太过危险。”
小伍子又是一番感激,转而想到羊脑肯定是从宫外流入进来的,不如从采买入手调查。可是他的地位太低,能调查出什么来?
倒是奇垒太妃死亡和奇垒氏因为谋逆大罪被灭族让德妃似乎找到了方向。
“别人相信奇垒氏暴毙而亡,本宫可不会相信。”她冷笑着,几乎可以确定,羊脑羹可能和奇垒氏乃至奇垒氏一族有关系。
不然为什么太子突然不爱吃羊脑羹了?
说明抓住凶手,没必要继续演戏了。
果然,小伍子的调查结果出来,奇垒太妃乃吞金而亡,并非暴毙。
这个结果让德妃心里空落落地,似乎,小六的仇抱了,似乎又没有报。
“奇怪的是,太子那个出了宫的宫女的大舅也被抓,死在狱中。”小伍子没有盯着太子,却盯着太子身边的人,包括已经出宫的弧儿。
得知了弧儿大舅突然被抓入狱,弧儿一家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这很异常。
不说弧儿是太子的宫女,就
说白佳忠义也算是个小官,大舅子来家中被抓入狱,能不走关系救人?偏偏他们家中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就这样吧!不用继续盯着太子了。”德妃意兴阑珊。
她是聪明而极端的人,报仇,只会针对真正的敌人,太子什么都没有做,她没有继续针对太子的理由。接下来,只想为了小六积福。
小六冤屈得以申报,要是能够再次投胎到她肚子里再续母子情分就好了。
又过了数月,康熙终于觉得毓庆宫的病气都散了,才恩准胤礽搬回去住。说实话,这几个月也快到了他的极限。
和儿子同一个屋里住着,很多事情不太方便。
这几个月,他也只能去几个主位的宫里过夜,还不能多,不然显得过于偏宠。可是儿子在屋里,也不好召唤年轻的妃子,更不好夜夜笙歌。
多半时间还得陪臭儿子。
一天两天是温馨,几个月下来,就想赶紧打发走。
他还年轻,不到吃素的时候。
况且羊脑羹事件让他震怒受惊,对爱妃的需求只会比往日还要盛。同样,翻过年的年宴,也办得比往常更热闹几分。
去岁一桩桩事件让人措手不及,死了那么多人,应该大办年宴,热热闹闹,去去晦气。
就在一场年宴上,满都户突然打了大大的哈欠,流着眼泪,吩咐下人:“给我烟,给我烟!”
伺候他的人飞快把烟递给他,他眯着眼吸了几口,却一把将烟枪扔到地方:
“糊涂的东西,加的什么烟!”
伺候他的人一脸委屈:“奴才加的是您常吃的烟啊!”
“胡说!我叫你骗我,我叫你骗我!”满都户突然发狂,拿起身前的一个盘子砸到下人头上。
“满都户!”恭亲王常宁脸色铁青,“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随即像康熙请罪,满都户御前失仪,他身为父亲推脱不掉教导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