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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不是不知道這樣會讓徐彥洹難堪。
俞心橋覺得自己好壞,因為徐彥洹沒接受他的追求,還當著全班的面給他難堪,他就要讓徐彥洹也難堪回來。
他也知道這樣的報復心幼稚且沒禮貌,可他更不想看著徐彥洹被揩油。
意外的,徐彥洹並沒有對他說的話有明顯的反應,看向俞心橋的眼神依然波瀾不起。
這樣的冷靜,是習慣了被調戲才沒反應?還是在這種地方耳濡目染,所以自甘墮落?
就在俞心橋內心百轉千回的時候,徐彥洹忽然勾起嘴角,很輕地笑了下:“好啊,你想怎麼摸,要接吻嗎?”
他的聲音蓋過靡靡的樂聲,混入兩人之間無形湧動的暗流裡。
徐彥洹俯首,靠近俞心橋耳畔,像是刻意又像無心,嗓音低到耳膜都跟著震顫:“或者,要我幹你嗎?
午夜零點,徐彥洹換衣服下班。
從更衣室出來碰到酒吧老闆黃姐,她在走廊上喊住他:“你那幾個同學怎麼走那麼早,不等你一起?”
拎著揹包的徐彥洹停住腳步,說:“他們忙吧。”
黃姐笑了:“我是看他們年紀都很小,不至於為難你,才讓你過去。下回要是碰到難纏的顧客跑就是了,不扣你底薪。”
徐彥洹“嗯”一聲。
酒吧服務生的工作是市場賣二手鋼琴的黃老闆介紹的,黃姐是他堂妹,這邊工作強度不大,薪資待遇尚可。半個月來,徐彥洹白天在市場打零工,晚上來酒吧上班,日收入比起從前幾乎翻倍。
“話說,你是喜歡女生的吧?”黃姐冷不丁問。
徐彥洹愣住,沒等他回答,黃姐就笑出來:“別怕啊,我就隨便問問。如果你是直的,今天你那位小同學豈不是要心碎了。”
徐彥洹想了會兒,說:“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看得出來,他單方面喜歡你嘛,就差寫在臉上了。”黃姐多年沒感受年輕人直白熱烈的喜歡,覺得有趣之餘又心生感慨,“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就趁早拒絕了吧,省的人家傷心,我剛看他走的時候那表情,要哭了似的。”
回想起俞心橋走的時候滿臉通紅羞憤難當的樣子,徐彥洹又“嗯”一聲。
黃姐摸出一支菸銜嘴裡:“不過臉長得倒是不賴,下次可以問問他要不要來我們酒吧——”
“他不缺錢,不會來的。”徐彥洹說。
黃姐幾分驚訝地挑了下眉。
這麼著急幫人家回絕,唯恐羊入虎口似的,不像對人家一點都不上心嘛。
看破不說破。臨分別前,黃姐淺淺吸一口煙,笑說:“其實你這長相,待我們這兒屈才了,應該去出道當明星啊。”
徐彥洹當她說著玩,無甚起伏地回一句:“是嗎。”
回去的路上,他走在黑洞洞的巷子裡,抬頭看夏夜天空,在圍牆劃出的狹窄罅隙裡看到若影若現的幾點光亮。
徐彥洹忽地扯開嘴角,無聲地自嘲。
出道去當明星,然後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個欠高利貸的父親嗎?
陰溝裡的臭蟲,憑什麼去觸控天上的星星。
八月初,俞心橋回了趟首都。
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是梁奕的媽媽給塞的潯城土特產,核桃,大棗,松花蛋,甜麵醬……若不是怕涼了不好吃,恨不得讓俞心橋把驢肉火燒也帶上。
俞含章親自來火車站接,開啟車門看見姚瓊英坐在後排敲電腦,俞心橋默默把後座門關上,爬上副駕。
半路姚瓊英忙得差不多了,合上電腦放一邊,和鬼鬼祟祟瞄後視鏡的俞心橋視線相交,冷聲說:“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不想回來了。”
“我知道您不想我回來讓您丟臉。”俞心橋說,“這次待兩天就走,保證不給您添麻煩。”
姚瓊英哼了一聲。
回到家,俞心橋上樓直奔自己房間。
除了幾本樂譜,他這次回來還打算把自己那套用來打磨水晶石的工具帶走。
沈達也的生日禮物還欠著,下個月就到梁奕的生日,雖然那會兒他說不定已經不在潯城了,至少得把禮物留下。
俞心橋很小時候性子浮躁,在課堂上連一刻鐘都坐不住,總是無法集中注意力。發現他這個毛病之後,姚瓊英便讓他學鋼琴,還買來許多需要耐心才能完成的手工製品。
其中有一種類似從泥土中挖出礦石,將其打磨成圓潤的珠子再串成串的手工玩具,最得俞心橋的歡喜,凡有空閒他就趴在地毯上用砂紙磨啊磨,做好的首飾統統塞進姚瓊英的梳妝檯裡。
後來俞含章給他買了工具和打磨機,又託人從產礦區帶回水晶原石,俞心橋的手工小作坊開始初具規模,做出的成品也越發像模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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