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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心橋現在可以確定,二十四歲的自己至少心理素質不錯,看看十八歲的這個,手正在不自覺地顫,掌心都沁出汗來。

比他小時候擁有第一臺屬於自己的鋼琴,掀開蓋布那會兒還要緊張。

不同於開盲盒那種不確定的緊張,眼下是一種即將拆掉積木建築的其中一塊,破壞某種平衡的慌亂。

他有預感,一旦把這領帶解開,之後的一切發展都將不受控制。

俞心橋很小聲地說:“我、我信……”

徐彥洹等半天等來一句延遲的回答,冷聲道:“晚了。我不信你信。”

“……”

自己挖坑自己跳,俞心橋騎虎難下,徒勞掙扎道:“可是,你不是說在追我嗎,還這麼、這麼……囂張?”

徐彥洹都快被他氣笑了:“我就是不夠囂張,才由著你拖到現在。”

俞心橋沒懂“拖”的意思,眨了下眼睛正要問,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起。

握著領帶結的手順勢一鬆,俞心橋正要跑路,被徐彥洹握住手腕握得更緊了。

“有你的電話。”

“不接。”

“萬一有急事……”

俞心橋親眼看著徐彥洹的臉色越來越黑,那鈴聲偏就響個不停。

到底鬆開手,去把電話接了。俞心橋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長長撥出一口氣。

再這樣下去,他自己的反應都快掩飾不住。

電話裡沒說幾句,徐彥洹“嗯”了兩聲,最後說“我馬上到”,放下手機就去拿外套。

見他著急,俞心橋問發生了什麼事,徐彥洹說:“有個當事人要跳樓,我過去看看。”

俞心橋愣了一下,接著也去拿外套:“我和你一起去。”

領帶非但沒解開,還重新系了回去。

路上徐彥洹給俞心橋講了大致情況。這個案子是他最近接的兩個無償法律援助之一,當事人是一名十六歲的男孩。

起因是男孩和母親長期遭受來自父親的家庭暴力,有一回他放學回到家,又見父親在毆打母親,盛怒之下抱起家裡的座鐘砸向父親,造成其父顱骨骨折,腦顱出血,至今昏迷不醒。

由於是未成年人,案件性質又比較特殊,男孩自從傷害父親之後精神瀕臨崩潰,如今被警方看管在醫院裡,由他母親陪同。

事發地點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酒店樓頂。

到地方下車,得到警方的允許乘電梯上到頂層,再走一段上行的樓梯。推開樓頂鐵門,迎面刮來一陣大風,俞心橋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幸而徐彥洹一把將他扶住,並說:“你就在這裡等我。”

俞心橋哪能放心,到底跟了上去。

男孩的母親,一名身材矮小、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看見徐彥洹就又忍不住流淚:“徐律師,對不起這麼晚打擾您,可是小海他、他……”

徐彥洹說:“沒事。他現在人在哪裡?”

女人帶著他往前走,只見閃爍的霓虹之中,樓宇與天空交接的邊緣,一個瘦削的背影坐在那裡,頭髮在風中亂飛,略顯寬大的病號服也吹得鼓起,好像風再大一點,他整個人都會被吹下去。

警察和消防已經趕到有一陣,剛才上來的時候看見有人在下一層佈置營救設施。徐彥洹上前的時候受到了警方的盤問,聽說他是律師,警察還是警惕:“現在輕生者情緒很不穩定,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

“徐律師是好人,小海很聽他的話。”男孩的母親忙道,“不然我也不會喊他過來。”

確認完情況,徐彥洹被放行,他躬身,越過警方拉起的警戒線。

俞心橋只能和男孩母親一起等在原地。

風胡亂地吹,撥開糊住視線的頭髮,俞心橋看見徐彥洹的背影越走越遠,漸漸融入夜色中,變得不似往日那樣高大。

變得像以前一樣孤獨。

徐彥洹停在離樓宇邊緣三米左右的位置,稍稍提高音量:“小海,這麼晚出來吹風?”

名叫小海的男孩慢吞吞地轉過頭,看清來人的面孔,又麻木地轉回去。

“別管我,你們都別再管我了。”他說,“我知道,再怎麼辯護都沒用,我要坐很多年牢。”

“誰說辯護沒用?”徐彥洹問,“你連我這個律師都不信?”

男孩肩膀顫了下:“我、我差點把他打死。”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那個被打到重傷的父親。

徐彥洹說:“你不是故意的,是他有錯在先。”

“我好累。”男孩搖頭,頹然道,“我的人生已經完了,我還拖累了媽媽。”

“是不是拖累,你應該去問你的媽媽,而不是在這裡胡思亂想。”徐彥洹的擲地有聲道,“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的人生還沒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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