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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晚氣溫微高,空氣中蒸騰起層疊熱浪。
在鋼琴上只待了半個小時,因為俞心橋怕把琴弄髒,挨著徐彥洹小聲說:“我們、我們回房間。”
徐彥洹顯然還想在這兒,靠在他耳邊說:“給我一個理由。”
熱息噴薄在耳畔,俞心橋汗溼的脖頸揚起,嘴巴無意識張了張。
“我、我不行了……”俞心橋帶著哭腔央求道,“我受不住了,我們回房間吧……好不好啊哥哥。”
結束後,被問到這稱呼是誰教的,俞心橋用被子矇住臉:“我自己想的。”
反正他現在是十八歲,管二十四歲的徐彥洹叫哥哥,非常合理。
徐彥洹不太信:“那在酒吧的時候,肖老闆……”
“她教我的是另一個。”
“叫來聽聽。”
“不行。”
“理由?”
“留著下次利誘你的時候用。”
“……”
總之,雙方對這個新稱呼產生的效果都很滿意。
睡前徐彥洹又哄著俞心橋再叫幾聲,俞心橋困得哈欠連天,含混不清地喊著,直到察覺到什麼猛然睜大眼睛:“你、你怎麼又……”
徐彥洹看他一眼,像在說——明知故問。
俞心橋開始相信他是真的想了六年。
最後到底抵擋不住疲累,俞心橋先行睡了過去。
徐彥洹起床衝了個涼。
從洗手間出來時全無睏意,徐彥洹返回臥室,從床頭櫃裡拿了煙和打火機,直起腰時看一眼床上睡得酣甜的人,轉身走向陽臺。
轉動打火機砂輪,菸草被點燃發出比風聲還要微弱的窸窣聲響。忽明忽暗的火光化作紅色光斑映在眼底,突如其來的清閒,讓徐彥洹有一種無所適從之感。
以後不用再疑神疑鬼,不用每次出門都提醒“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和“注意安全”,連睡覺都沒辦法全然安心的日子也宣告結束。
直到此刻,徐彥洹才真正意識到,徐震死了。
死了,意味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除非主觀上願意,活著的人再也無法受到死人的影響。
他終於死了。
徐彥洹曾無數次期盼過這一天,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令人喜悅,多的是一種卸下重擔的輕鬆,緊繃多年的神經鬆懈,整個人都好像變輕了,輕得要漂浮起來。
吸一口煙,再緩緩吐出,徐彥洹看著那白煙在空氣中飄散,消失,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是睡一覺醒來的俞心橋,揉著眼睛走過來,“你怎麼還不睡啊?”
凌晨一點三十分,城市進入睡眠,遠處亮著闌珊燈火。
兩人並排站在陽臺吹風,俞心橋眯著眼睛,嗅著似有若無的菸草味,冷不丁想起一件事,偏過腦袋問身邊的人:“聽說你存了我參加比賽的影片,現在還在嗎?”
說起在學校的演講比賽上誤開啟俞心橋彈琴影片的事,徐彥洹笑一聲:“便宜他們了。”
“他們”指的是臺下觀眾。
那影片他手機裡也存了一份,翻出來點播放,俞心橋看得津津有味,評價道:“二十一歲的我就已經很厲害了嘛。”
看完退出去,發現影片相簿裡還存有另一個影片,封面預覽漆黑一片,分辨不出是什麼內容。
俞心橋對徐彥洹的一切都充滿好奇,在得到同意後點開,時長一分多鐘的豎屏影片,看大小並不是現在這支手機錄的。許是暗處拍攝的關係,畫面滿是噪點,幾乎看不清。
徐彥洹把煙銜在嘴裡,伸手過來嫻熟地把亮度調到最高,俞心橋再仔細看,發現螢幕裡的還是自己。
十八歲的自己,坐在沒開燈的黑暗屋子中,倚靠在廊下的窗戶旁,沐在淺淺的月色清輝裡。
俞心橋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那個時候,你在偷拍我?”
“不算偷。”徐彥洹說,“你也沒不讓拍。”
俞心橋默了默:“你這個人真是……”
“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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