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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京城的中大劇院,最近有一場業界矚目的演出。

傳說已經封臺的曹榮光曹老闆從國外回來了,一場《穆桂英掛帥》直接讓槐京成的票友圈子炸了鍋,更讓人吃驚的是,曹家劇團如今已經改姓蘭,曹老闆一輩子都沒有收過徒弟,卻突然爆出有個徒弟,更要命的是,那徒弟,原就是兩年前,隨便上臺唱了一曲就讓槐京二十四個劇團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大青衣。她一上臺就贏得了滿堂喝彩,一場《白蛇傳》唱的人是流連忘返,等到人反應過來後,往往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剩佛道薄情,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唱到第三場的時候,場次座位已經破千了。

江家二爺鬼使神差地買了名震槐京的蘭青衣的前排票,讓林伯準備了一套價值連城的手工藏品戲服、一對翡翠鳳凰玉雕,一卷名家還原版膠帶,一套手工鍍金彩繪戲劇泥人,浩浩蕩蕩地往中大劇院後臺送了過去。

蘭燭在後臺描著上臺前的妝容,見林伯搬了這麼許多東西進來,手裡的動作未停下,依舊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淡淡地說道∶“林伯,您這麼大排場,是來捧哪位的場?”

林伯站在一旁,微微躬身,“阿燭姑娘,今個您登臺,二爺為了慶祝您場次人破千,準備了一些小禮物,還請您收下。”

蘭燭未有正眼看過那些東西,輕描淡寫地說,“謝謝江家二爺了,不過我蘭燭已經不是浮京劇團的人了,二爺財力雄厚,我們自然算不上是浮京劇團的對手,但是今個,是我蘭燭的劇場,我這一場,是為了蘭家劇團演的,不需要他名震槐京的江二爺,來捧這一場。”

周圍的人未置一詞,林伯一個人杵在那一群人中間,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可適從。

林伯“阿燭姑娘,您跟二爺,實在是沒必要生分到這個地步啊。”

蘭燭“林伯, 煩請您拿回去吧, 浮京閣我是不會回去了, 江二爺的羽翼, 我也不再想要了, 如今,我過的挺好的。”

林伯心間一陣苦澀。

戲班子的其他的人作勢要趕客,林伯只得讓人拿了東西,出了後臺。

江昱成看到他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其實沒有太多的意外。

林伯欲言又止,江昱成點了點頭,他並非不瞭解蘭燭的性子。

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江昱成下意識地託著腦袋,他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表演快開始了,他往後臺方向看去,只見那些人議論紛紛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匆忙的腳步暴露了他們的不安。

江昱成再掃過旁邊的林伯,只見他也明顯的有不安,欲言又止地像是憋了滿肚子話。“怎麼了”江昱成終於是皺著眉頭問他。

“二爺——”林伯說話間牙關發著抖,“阿燭姑娘,阿燭姑娘說……”“說什麼”

“她說二爺在,今天這一場,她不能演了,正讓人商量著給在坐的人三倍的賠償。”

江昱成當即壓著怒氣說到∶“荒謬!她不知道戲大於天嗎,老祖宗留下來的梨園這行的規矩,她也敢破,我看她是她不要自己的前程了,她費了這許多精力,好不容易在中大劇院開演,現在說罷演就罷演了,她是在自毀前程”

江昱成說完,快步走向後臺。

中大劇院的後臺他來過,輕車熟路地找到蘭燭所在的化妝室,見到許久未見的一個背影。她幾乎是依舊畫好了妝, 穿好了戲服, 安靜地坐在鏡子前面。

許久沒有見到她穿戲服的樣子了。

深夜她入夢時,大約就是這樣,只是那水袖翻飛,雲手輕顫,如同太虛一場幻境,靠近不得。

既然已經做了準備,卻為了那一句與他說過的“不復相見”依舊不上場,她這脾氣,真的是犟的讓人發瘋。

江昱成忍著脾氣,走近了對著鏡子裡的人說道“蘭燭,為什麼不上場”蘭燭早了到江昱成會來,她對著鏡子描著自己細長的眉,“我說過,不復相見。”“江二爺,這白蛇,實在是不能再為你唱了。”

她說的風淡雲輕,聲音婉轉悠揚,不似當年,她剛入浮京閣大門前,半跪在地上,說十九歲的她學戲已有十三年有餘。

他翻著戲摺子頭也不抬地問道“會唱白蛇”她那年聲音青澀發抖,技藝粗糙,開口見拙。

他連看都不看,妄下定論,說她白白浪費了這十幾年的功夫。

江昱成在那一瞬間,腦中有無數的片段再閃過∶她初見他,一曲《白蛇傳》,讓他留下了她。她歸於他,一曲《白蛇傳》,讓他沉淪與她。如今卻是……如今卻是……

他苦笑“如今卻是,我連聽都不配了嗎”

蘭燭放下了手裡的眉筆,對著鏡子裡的人說到∶ "您可以聽名家、聽新角,但沒必要再聽我唱了,如果您不走,那今天這臺子,我是沒法上了,二爺,您知道,我說話算話,一旦做了決定就絕不後悔,同樣的錯誤絕不犯兩次,這點,是您教的。”

江昱成一時感覺到自己心慌乏力,他無法再支撐自己站在那兒,他轉過身去,裝起自己的所有表情,只留下一句∶“我走便是。”

他走後,槐京城諾大的中大劇院,才開始有了動靜。

他承認,他拗不過她,為了讓她如期上場,他只能退步。她在賭。

可她偏偏賭對了。

中大劇團的那幾場,讓蘭燭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江昱成聽說那個叫林渡的閒散公子,在傳統戲曲表演上挺有研究,在老藝術家的圈子裡也能遊刃有餘,跟各個曲評人也來往甚密,像是要把蘭燭,往正統的圈子裡拉。

挺好的。

按照這麼發展下去,她能入得了國家級別的殿堂,也能評得了各類聽上去德高望重的頭銜。

而江昱成的生活,依舊在那灰白厚牆裡,安靜成一潭死水。

江家老爺子對他退婚的事情惱怒至極,為了補救林家那場未達成的交易奔走,江昱成知道這一切不好收手,為了讓祖父滿意,加快了另外一些市場的收割力度,手段狠毒,陰冷暴厲。

權勢傾倒之間,競爭對手瞪著眼珠子在大雨中怒罵江昱成是江家的走狗,詛咒他這輩子都得不到別人的愛。

他靠在長椅上,懶散的放了狗,聽著外面的哀嚎。

無必要的時候,他也不出門,西邊的閣樓被他鎖起來,連帶著西邊的古戲臺子,也再也無人邁進過。

林伯和一屋子人,都靜若寒蟬,只是看二爺恢復了從前未有阿燭姑娘來時的生活,卻也知道,那生活,其實是斷然回不到過去了。

等到秋日露水濃重的時候,林伯猶豫再三,還是敲開了江昱城的門,支支吾吾地說到,蘭燭跟林渡回了杭城。

江昱成彼時坐在窗臺那霧松下,手中小篆狼毫筆一頓,手中勁道忘了收,墨汁滲透幾張宣白紙,筆下頓時一片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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