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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將目光轉向我。
“有什麼不妥嗎,醫生?”警督問道。他又追加了一句,依然是鼓勵的口吻: “不要有顧慮,儘管說。”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好意思地解釋,“只是想起昨晚我來這兒赴宴時,曾聽到客廳裡傳出關上銀桌蓋子的聲音。”
警督臉上頓時被一層濃重的疑雲所籠罩。
“你怎麼知道那是關上銀桌蓋子的聲音?”
我不得不從頭說起——冗長又乏味,我實在不願意重複。
警督耐心聽完了我的長篇大論。
“當你觀賞桌內的藏品時,這柄短劍是否還在其中?”他問道。
“我不知道。”我說,“我不記得曾注意到它——但它當然也可能一直都在裡面。”
“還是找女管家問問為好。”警督邊說邊拉了鈴。
過了幾分鐘,拉塞爾小姐走進房間,是帕克請她來的。
“我沒靠近過銀桌,”當警督問起時,她答道,“只是去檢視鮮花是否凋謝了而已。哦,對,我想起來了。當時銀桌敞開著——這也不值得大驚小怪,我順手就蓋上了桌面。”
她挑釁地望著警督。
“知道了。”警督說,“請問這柄短劍當時是否還在裡面?”
拉塞爾小姐沉著地端詳兇器。
“我可不敢確定,”她答道,“我並沒有停下腳步仔細看。家裡人隨時都可能下樓,我想趕快離開。”
“謝謝。”警督說。他略一遲疑,似乎還想繼續詢問,但拉塞爾小姐顯然將這句“謝謝”視作談話結束的訊號,立刻離開了房間。
“這女人還真難對付,呃?”警督目送著她的背影,“我想想……銀桌擺在一扇窗戶前面,這是你說的吧,醫生?”
雷蒙德替我回答: “對,左邊那扇窗。”
“而窗子開著?”
“兩扇窗都是半開的。”
“唔,我看沒必要繼續問下去了。某人——我只是泛指有某個人——只要想拿那柄短劍,隨時都能得手,而他拿到的確切時間就無關緊要了。雷蒙德先生,明天一早我會和郡警察局局長一起過來,在那之前,那扇門的鑰匙由我保管。我希望梅爾羅斯上校駕到時,現場的一切都還原封不動; 我恰好得知他去了本郡另一頭赴宴,而且應該會在那邊過夜……”
我們看著警督端起瓷杯。
“得把這玩意兒仔細包起來,”他說,“它能提供很多重要證據。”
幾分鐘後,我和雷蒙德一起走出檯球室,雷蒙德輕聲竊笑起來。
他輕輕擰了擰我的胳膊,用目光示意。我循著他看的方向望去,只見戴維斯警督似乎正在拿給帕克一本袖珍日記,詢問他的看法。
“這也有點太欲蓋彌彰了,”雷蒙德附耳言道,“可見嫌疑人就是帕克,對不對?我們是不是也該為戴維斯警督留一組指紋啊?”
他從放紙牌的托盤中抽出兩張牌,用絲綢手帕擦了擦,遞給我一張,自己拿了一張。然後他露齒一笑,將它們呈交給警督。
“權當紀念品,”他笑道,“一號,謝潑德醫生; 二號,正是在下。布蘭特少校那一份明早送上。”
年輕人總是輕浮,就連朋友兼僱主慘遭謀殺,也沒讓傑弗裡·雷蒙德的悲痛之情延續多久。或許這才是人之常情吧,我也不明白。我早就喪失了迅速平復心緒的能力。
我回家時夜已深了,暗自祈禱卡洛琳早已酣睡——我早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她還在等我,並準備了熱可可,邊監督我喝下去,邊把晚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從我嘴裡掏了出來。我閉口不談敲詐的事,只和她分享了謀殺案的實情。
“警方懷疑帕克,”我邊說邊站起身,準備睡覺,“案情很明顯對他十分不利。”
“帕克!”姐姐喊道,“胡說!那個警督肯定是個無可救藥的蠢材。居然懷疑帕克!開什麼玩笑。”
這是我們各自上樓睡覺之前聽到的最後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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